自己要打下来。

古微微梗着脖子:“苏安,你特么有本事就一巴掌打死我!否则我一定为怀恩报仇!”她的眼神中全是愤怒和仇恨,像一把把刀子一样,刺入苏安心房。

苏安抿唇,长吸了一口气,不去看她的眼睛,索性把她扛到肩上,不古她的捶打和脚踢,强行把她带回房间,扔到铺着厚厚被褥的床上。

“微微,”他极力压住内心因为她的发疯,更多因为她那些伤人的话和不信任的态度而熊熊燃烧的烈火,尽量平静地说,“怀恩没事。我保证,他没事。”

“滚!不要叫我,你叫我让我觉得恶心!”古微微趴在床上不去看他,“你是个骗子!我不会再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

苏安喉头动了动,没有说话,转身替她带上门。

古微微听到外面落锁的声音,泪水潸然而下。

苏安在门口站着,听见门内她压抑的哭声,内心冰凉一片——如果能重新选择,他还是会让怀恩去,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那么坚决。

他站了一会儿,往成郡王的房间去。可是小孩关了门,说是谁都不想见。

苏安知道他是个倔强的孩子,转身去了书房。

晚上的时候,孟平开门给古微微送饭,古微微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若不是哭肿的双眼偶然间还动一动,孟平几乎都得害怕她出意外。

“姑娘,吃点吧。”他劝道。

“出去吧。”古微微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苏安现在囚禁了她,还会做什么,她不知道。她一直知道,他手上沾满了鲜血。可是他是名扬天下的少年将军,她觉得他代表的是正义,是为守护疆土,守护善良而伤痕累累的将军。可是,她错了。他更是一个政客,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孟平退下,到书房禀告古微微的状态,并且最后时候加了一句:“爷还是过去看看姑娘吧。”

苏安摇摇头:“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我也是个不让人的性子,等她冷静些,明天再说吧。”顿了下,他自嘲地说,“孟平,我就坏到罔古人命了吗?这么长时间下来,她竟这么看我!”

孟平:“爷自然不是坏人。古姑娘心里也必是认可爷,才会一次次为您冒险。不过姑娘太重情义,一时语失罢了。”

苏安挥挥手让他退下。

古微微眼神空洞地盯着床柱,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怀恩肯定会平安无事的;另一个说,不要再信苏安的鬼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响起了成郡王稚嫩却沉稳的声音。

“把门打开。”

孟平:“苏将军有令……”

“他是将军,我是成郡王!他能要你的命,我也能!”成郡王说话的口气完全不像孩子,望着孟平的眼神充满与年龄不相符的威严。

“恕属下不能从命!”孟平拱手行礼,却坚决不肯退让。

“大胆!”

“让他进去吧。”不知道何时,苏安站在门口,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显得异常寂寥。

孟平立刻去开锁。

成郡王“哼”了一声,又指着苏安说:“苏将军,本郡王命令你,回书房去,不得偷听。”

苏安看看他,转身回去。听到他又命令孟平:“你给我远远守着,不准偷听,也不得让别人靠近。”

看到小小的人儿,影子先进来,古微微闭上眼睛。

成郡王关上门,很快走到床边,学着她给他探病时候的样子摸摸她的额头,然后坐在床边说:“不烧。不用装了,我都看到你睫毛动了。眼睛肿了,更丑了。”

古微微睁开眼睛,咬着嘴唇看着他。

“起来吃饭吧。”成郡王望着桌上不曾动过的饭菜,“你还好意思教训我不好好吃饭?”

古微微脸上涌起嘲讽的笑意:“是,我不好意思。你们,即使你个六岁孩子,也比我精明。我就是个傻子。”

不复往日牙尖嘴利,整个人被浓重的化不开的悲伤笼罩,这样的古微微,让成郡王异常难过。

成郡王幽幽地说:“你起来吃饭吧。你闹,表舅心情也不好,他也不吃饭。饿死你没事,饿坏了大将军怎么办?”

古微微“呵呵”两声:“放心吧,祸害遗千年。他死不了。他若是真是有情有义的人,就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成郡王看着她,小脸绷得紧紧的:“你不知道,忠君为先吗?枉你还是太子太傅的孙女!”

古微微望着床顶:“我不懂。我只知道,他把一个无辜的人,拉扯到你们的争斗里,甚至要害了他性命。”

成郡王叹了口气:“都是为了我。我不知道,他是对你那么重要的人……”

“不管是谁,都不应该如此。”古微微打断他的话,“也许对你我而言,有些人只是陌生人,但是对于他的家人,疼惜他的人来说,那是一个会说会笑的人,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成郡王顿了下,没有说话,半晌后说道:“你起来吃点东西吧。”声音带着恳求。

古微微摇摇头。

“如果是我死了,你会这么难过吗?”成郡王突然问道。

古微微抬眼看他,他干净透亮的眸子中,写满了矛盾和挣扎。

“会。”古微微重重点头,“对我而言,你和怀恩都是一样让人喜欢的孩子。”

成郡王脸上露出一抹疑似害羞的笑容,忽而拉住她的手,郑重说道:“你起来吃饭。我去找苏将军,让他把怀恩换回来。正好,我也想父亲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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