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所谓的光怪陆离,也没有所谓的头晕眼眩。
一步跨入,一步跨出,就如同只是正常的行走了一步而已,只不过,这一步之下,整世界的场景变换了一下而已。
这是一座充满破灭气息的城市。
一眼望去,是无尽的断壁残垣,一座座高楼崩塌,一辆辆汽车冒着烟气,车门在空气中晃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放眼望去,是满地的残肢。
手指、手臂、小腿、肠胃.......一块一块,与浓稠的血水混搭在一起。本是恶心的场景,可是与那昏黑的天空搭配起来,却又说不出的应和美。
似乎,这样的世界,便该有着这样的场景来搭配。
血腥气和浓郁的燃烧气混杂在一起,吸入鼻中,令牧戈皱了皱眉头。
牧戈望着地面上的那些残肢,内心总感觉有些不对的地方,可绞尽脑汁,却是无法把握那种感觉,最终,牧戈摇了摇头,将那股让人闹心的感觉给甩出脑海。
这似乎是个死寂的世界,死寂到,除了那些火焰燃烧声与汽车的无力吱吖声,便再无其他的声响。即便牧戈开启死神之瞳,也是没能发现一个魂体。
世界不大,比牧戈先前所在的那片世界还小了几分。与其说是城市,不如说是一个小镇,只用了些许,牧戈便将其转了一遍。
没人存在?
望了望天空,没有丝毫的亮光。似乎,只有当他原本所生存的世界天明的那一刹那,这些世界才会出现光门,其余之时,两者并不相通,
站在一具被横腰切断的尸体身旁,牧戈低头看着尸体脸上惊恐的表情,似乎能感受到他死之前的那份恐惧,以及......不甘!
可他们是怎么死的?这里没有任何人,难不成,是凭空死去的吗?
尸体腹部的断裂之处,极为的平整,就如同被一把锋锐的大刀直接斩断,毫无滞留,即便是那断裂的脊骨,都是极为的平滑。
什么人在出手,又或许......不是人?
目光一闪,牧戈的目光望向那尸体横伸出去的指端。已经煞白,毫无血气的手指下,有着一个用血写出来的字。
不完整,只有一个穴字,歪斜无比,不仔细观察,只会将其当成一滩随意散落的血水。
尸体的手指却是点在那穴字一撇之下,似乎还想写什么,但又像是生命走到了极限,仅有的力气再也支持不出他挪动手指。
牧戈吃疑的蹲下身,一手伸出,按在他的手指之上。
想写什么呢?究、穸、窄.........穴字头的字太多太多,根本无法推测出。
牧戈叹了一口气,只能无奈的放弃。推测不出,也无法推测。
“轰!”忽而,远处传来一阵轰响,整个地面在轰鸣声中都是一阵颤动。
猛然抬头,眼中爆射出一道锐利的锋芒,看着不远处那片灰烟四起的地方,牧戈直接起身,朝着那里奔跑而去。
有异动,必然就会有人。
刚刚的转悠,让牧戈基本将这片城市的角落记得清楚。过目不忘的本领,对于牧戈而言似乎是与生俱来。
上学的时候,那些书本的内容,牧戈近乎都是看一遍便能熟背。
发生轰响的地方,在牧戈记忆之中是一座不矮的高楼。即便这个世界所有的高楼近乎都是有着裂缝,可那座高楼,相比其他,却是要好的很多。
正常而言,根本不可能发生坍塌。
可隔着很远,牧戈便发现,那座高楼,竟是无端少去了一般!人为的吗?是对方隐藏的太深,自己没有发觉?
奔跑的时候,牧戈双手紧握着手中的黑镰,时刻处于戒备,斜光注意这四周,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一路,意外并没有发生,可等到牧戈看见那坍塌的高楼时,整个人却是呆愣了一下。
原本十几米高的楼房,此时却是不足三米,整个房身,像是被什么东西从中切开,一分为二!
那楼房的断裂处,竟是和刚刚那具尸体一样,极为的平整!
从下俯望那断裂之处,两段竟是完全重合,宛如一条线,找不到任何的凸出物!
看着那房屋的断裂处,牧戈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攥着黑镰的五指无声一紧。
这种切割,绝不可能是人为的!
忽而间,牧戈转头,看向那地面上的残肢。忽然明白了先前那种难以捉摸的感觉到底是原因何处!
那满地的残肢,断裂处太过的平滑了!如果仅仅是一个,还能说是意外,可这座城市,成千上万块残肢,都是如此,那就绝不是意外了!
一时间,一股诡异的气息将牧戈的身体完全笼罩。像是无形中有着一道必杀之击将他给锁定,随时准备动手。
只要牧戈一个不慎,便会落得和之前那具尸体一样的下场,身体一分为二,血肠流出,为这片世界的死亡画卷,再添一分凄惨之笔。
冷漠的望着四周,黑镰被牧戈紧紧攥住,此刻的牧戈,就像是一头处于狩猎潜伏期的猎豹,沉静,谨慎。
死亡的危机几乎瞬间将他笼罩,让牧戈连呼吸都是缓慢了许多。
凝神闭气,牧戈内心不断的告诫自己,他所要做的,就是仔细在仔细,通过四周的风吹草动,来寻找那危机的来源的位置!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黄琦还有小白还在等着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活着啊!
内心发出低吼,牧戈的双目瞬时一张。
“嗖!”一道细弱的风声响起,微不可觉。
神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