嫤汐?傅嫤汐不记得何时与这御亲王次子如此亲密了。
“当然愿意啦,对吧大姐姐,蓉儿也十分想要了解一二呢。”不等傅嫤汐回答,傅婉蓉又一次冷不丁的插话道。为什么这些勋贵男子都对傅嫤汐如此?是了,一定是因为傅嫤汐是定北侯府的嫡长女,若是自己取代了傅嫤汐,必也能得到他们的另眼相看。
赫连从熙见傅嫤汐不说话,以为她是默认了,便开始侃侃而谈。
其实赫连从熙所说只是写浅显之谈,之前在秋华园的花匠那里早已听过。但傅婉蓉依旧表现的兴趣盎然,傅嫤汐内心里却有些急于离开。
幸好此时端阳王的亲随来请赫连从枫三人到正厅饮酒,这才解救了傅嫤汐的耳朵。
宴会如期结束,傅嫤汐跟随莫泠云登上来时的马车,与江映茹和傅婉蓉一前一后离开端阳王府。傅青衍与傅青麟似乎还有公务,已经早早离去。
马车上,莫泠云询问起傅嫤汐今日所见所闻,听到她与蔺仪姝姐妹相称,蔺仪姝又说请她常来走动,似乎非常满意,甚至可以说是激动不已,这更让傅嫤汐感觉到此中必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江映茹与傅婉蓉的马车上,母女二人也如莫泠云与傅嫤汐般不停地交谈,只是内容却大相径庭。
“娘亲,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圆了女儿的心愿?你看那个傅嫤汐,对着三皇子和御亲王次子不停的搔首弄姿,将他们的魂儿都给勾去了。从头到尾都没看过女儿一眼!”傅婉蓉恨恨地说道,“就连那个潇然郡主,也不知傅嫤汐给她下了什么mí_hún汤,竟对她如此亲密,女儿不服啊!”
江映茹闻言连声安慰傅婉蓉:“蓉儿不急,且先让她们嚣张几日。今日傅嫤汐大出风头,自然会引人注目。大房的伎俩也不过如此了。你放心,等到府里梅花宴时,娘自然让蓉儿名扬京城。”
傅婉蓉一听,眼睛一亮道:“娘亲可是想到什么好计策?”
“此事要徐徐图之,才能釜底抽薪,让大房再也翻不了身。”江映茹说道。
“那还要等多久,再拖下去傅嫤汐就要说亲了,若是她得了门好亲事,女儿可不依!”傅婉蓉急道。
“蓉儿所言有理,对付大房的事我与你爹还在谋划当中,可娘怎么忍心让唯一的女儿受此等委屈。你放心,今日我与你二舅母已经谈妥了,定要找个时机让那傅嫤汐身败名裂。”江映茹道。
“二舅母?今日若不是她,女儿定能一展琴技,就是那韩锦瑟也比不过女儿去!”想起江夫人,傅婉蓉便是一脸愤恨难平。
“你这舅母说话做事不聪明虽是事实,但她毕竟是若鸾的母亲,未来三皇子的半个岳母。我们与她本就是一家人,多多来往也有好处不是。”江映茹劝道。“到时候无论我的蓉儿是喜欢蔺世子还是御亲王次子,不都是手到擒来。”
傅婉蓉听到江映茹如此一说,心中便是一安。眼前仿佛已经看到蔺世子和御亲王次子都对她宠爱备至的画面。就连三皇子都求她做她的正妃,许她母仪天下之位。
菊花宴结束大概一个月,大魏就迎来了的立冬时节。气温骤降,冷意随之降临。
傅嫤汐的屋里早早备上了暖炉,因为自小怕冷,莫泠云又吩咐给她多加了几床被子。
感受着满屋子的暖意,抚摸着身上盖着的厚厚的被子,傅嫤汐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这才是爹娘疼爱下的生活,比起前世最后那三年的凄苦孤独,如今的日子已是天堂了!重生两个月来她已经很少再想起前世的苦难,更多的是珍惜目前的时光。
值夜的墨书和芷画轻轻的走进来,一个手里抱着个小案,一个怀里捧着书卷。
傅嫤汐每晚都要读上几页书才肯睡觉,莫泠云拗不过她,只好让丫鬟们好生照料着。
“今晚不看了,直接睡了。你们也去歇下吧。”傅嫤汐对她二人说道。
“小姐今晚不看书了?”芷画感到非常惊奇。
“哎呀,我倒是忘了。”墨书将小案放在床边,替傅嫤汐放置好枕头。“明日夫人要带小姐去圆觉寺给小姐的外祖父、外祖母进香,可不得早起嘛。今日玉棋还在唠叨明日要准备的东西呢。”
“母亲屋里的红袖姐姐已经将东西都备好了,玉棋还准备什么呢?”傅嫤汐好奇地问道。
“玉棋这丫头,小姐又不是不知道,成日里不知在忙活些什么。许是小姐第一次带她出远门,激动的吧。”芷画在一旁笑说道。
“难怪。以往我不喜欢出门,你们就更是不能出府去,就算每年随母亲上香,也都是红袖和绿意在身边。我倒忘了你们也是小孩子,怎么能不向往外面的世界呢。这高门大府虽说富贵,又何尝不是一座牢笼呢。”傅嫤汐感叹道。
“芷画口无遮拦,惹小姐不开心了。”芷画见傅嫤汐有些失神落魄,连忙告罪。
“不是你的错,是我一时矫情了。”傅嫤汐整理了一下心中的思绪,笑说道。“以后若有什么都带你们去,也能长长见识。”
“小姐放心,我们必不会给小姐,给咱们侯府抹黑的!”墨书和芷画听罢都坚定的说道。
这一晚,傅嫤汐睡得尤为香甜。
第二日天不亮,墨书和芷画便将傅嫤汐唤起,为她梳妆更衣。玉棋和紫琴在一旁认真的检查着厨房预备的早点。
因着圆觉寺在京城近郊,路途虽不远但也不近,因而只能将早点带上马车在路上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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