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佳音打车来到邻居说的那家医院,排队取号的人很多,无论什么时候,医院都不会冷清。

“佳音?”有人在喊她,回过头来,是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一脸笑容。

又来了一个不认识的人,陆佳音有些头疼,这会儿她真的顾不上跟原主认识的人打交道。

“还真是你啊,上次见你都是两年前了,对了,你来医院做什么?”

正在医生说这话的时候,两个护士结伴而过,跟他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江主任好。”

看来他不仅是个医生,还是个主任,陆佳音赶忙回道:“江叔叔,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您。”

她不知道问什么人才合适,正好眼前的人是这个医院的主任,甭管是哪个科室的主任,如果有他帮忙的好,总比她像无头苍蝇到处问人强得多。

这会儿人真的很多,江医生看了陆佳音一眼,“去我的办公室坐坐?”

陆佳音等的就是这句话,赶忙跟了上去。

关上办公室的门,世界终于清静了很多,江医生给她倒了一杯水,坐下来脸上都是关切之色,“佳音,你来医院做什么?是身体不舒服吗?”

陆佳音摇了摇头,“没有。”

“前几天是你结婚的好日子,本来我也是要过去的,可临时有一台手术需要我操刀,不过我让启臣去了,他说婚礼特别盛大,哎,没能亲自去你的婚礼实在太遗憾了。”

江医生实在是话挺多的,眼看着他就要说起原主小时候的事情回忆往昔了,陆佳音赶忙抢先一步道:“江叔叔,有件事情想麻烦您。”

沉浸在回忆中叹光阴似箭的江医生也反应过来,忙不迭点头,“跟我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说你说。”

“前几天市里不是有大厦发火吗,我记得伤者都是送到这家医院来的,对吗?”

这也不过才几天的光景,他自然是记得的,“恩,那天医院的事情太多了,再加上第二天我也有手术,这才没去你的婚礼。”

“当时是不是有人死了?”陆佳音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浑身神经都绷紧了,就怕自己一个没克制住,情绪会外露。

“恩,不错,怎么了?”

“那您知道死者的名字吗?”陆佳音白皙的双手死死地抓住手包,她低着头小声道:“里面好像有我的朋友。”

江医生难掩诧异,“有佳音你的朋友?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没过几分钟,确定的名单就过来了,当陆佳音看到名单上有乔影这个名字时,一时情难自已,好在刚才在小区里已经险些崩溃过一次,有过短暂的缓冲,这会儿也不至于太失态。

见陆佳音的表情实在太难过,江医生起身犹豫了片刻,走到她身旁,探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佳音,节哀。”

他当医生几十年了,见惯了生离死别,他的语气给人一种非常安定的感觉。

陆佳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尽管眼眶已经红了,但没有流一滴眼泪,她起身对着江医生鞠了一躬,“江叔叔,谢谢您。”

当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手上攥着一张纸条,这是江医生去问相关工作人员要来的联系方式,说是这个人负责领走乔影的遗体的。

霍知原,胜似家人的朋友。

尽管正值秋天,可正中午还是有些热,她随便找了家餐厅坐下来,犹豫了很久,在心里也酝酿了很久,终于拨通了霍知原的电话号码。

“喂,你好。”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尽显疲惫。

陆佳音攥紧了手,这才开口道:“你好,是霍先生吗?我姓陆,是乔影的朋友。”

“有什么事吗?”

“前几天我因为有事没能联系乔影,今天去她家找她才发现她出事了,请问她的遗体已经火化了吗?”

事到如今,她还是抱有一点点奢侈的幻想,尽管知道自己非常可笑,但还是忍不住在想,如果,如果她起死回生呢?

连她穿到陆佳音身上这种离奇的事情都发生了,起死回生又怎么不可能呢?

“已经……”那头顿了顿,声音沉沉的,“火化了。”

在邻居大妈面前,在江医生面前,她都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这会儿耳边是挚友的声音,她一下没能克制住,低低地啜泣起来。

霍知原也没想到乔影会有这么一个朋友,这会儿听到她伤心的哭泣,原本压下去的沉痛又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肺部都快灼伤了,“陆小姐,后天是小影的追悼会,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过来。”

“好。”

“地址跟准确时间我会发给你,如果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再见。”

挂断电话没一会儿,她就收到了霍知原的短信。

一个下午,陆佳音都坐在餐厅里,她跟服务员要了纸跟笔,坐在角落里,开始梳理头绪,她只给自己几个小时的时间去痛苦,现在应该冷静下来了,后天她要去参加追悼会,看能不能从霍知原那里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接着她就要回那个大厦,看在那个地方能不能刺激她的记忆,她爹妈给她的命,现在稀里糊涂丢了,起码要弄清楚缘由。

快四点左右的时候,梁照见陆佳音还没过来,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管家说她吃了早餐就出去了,也没让司机跟着,一直到现在都没回。

他想她应该是去购物或者美容了,不过这会儿也该忙完了,于是就拨通了她的手机号码。

“你在哪儿?”

陆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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