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寄回去之后,贾政也提笔写了几封信寄往京城,托人帮忙看看情况,然后就把这件事情放下来,专心致志于现在的情况。

若是王家愿意去趟这趟浑水,就任他去。

“存周,我就猜到你在这里。”穿着一身常服的张青走到贾政身边,让蹲在河堤上的贾政吓了一跳。

他拍拍手站了起来,看着张青,“你不也是不放心过来查看?”

张青摇摇头,笑得开朗:“如果来的是其他几个皇子殿下,我可能还会担心。四殿下嘛……就不用太担心了,他眼里揉不了沙子,不会放过偷奸耍滑的人的。”

贾政看着他刚刚查看过的地方,不禁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这已经筑好的地方,我都看了一遍,依着这样的质量,这河堤跟城墙至少撑得过百年。”

贾政最开始十几年都是混过来的,虽然一直在工部待着,但是对于工部的事务一窍不通……毕竟也轮不到他发言。

但是问题是弹幕对于这样子的贾政那是完全不放过的!

弹幕天天刷爽得贾政现在都忘不了,那天天呆书房啃资料的日子历历在目,简直能够列入贾政不想回忆的日子排名前十。

如不是这样,张青再怎么豁达爽朗也不可能另眼相待,这一次出来贾政也不可能参与进去工部事情的讨论,也没办法看出这些正在建筑的堤防质量如何。

张青拍他肩膀,脸上的胡子衬得他更加豪爽,“现在我们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也不归我们管了,走吧,找个地方喝酒去。”

贾政也笑了起来,“也是我自己找事,走吧走吧。”

两人携伴去了酒楼,畅谈许久。

然而这看起来已经开始恢复的台州府外,驻扎着的几千士兵却毫不放松。原本应该在城内的四皇子此时正在这片营帐中。

陈垣看着挂着的地图,在上面圈出了好几个地方,沉声道:“殿下,这些流民中必定有人在煽动,以绍兴府本身的府兵,就算没办法打败人数众多的流民,但是总不可能阻止不了其扩大,且流民本该手无寸铁,在最近的情报中却发现队伍中拥有大量兵器,行动过程迅速,有高人指点啊。”

“那就让他们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四皇子淡漠的看着地图,然后开口,“不用留活口了。”

“是!”暗处有人悄悄退下。

陈垣清澈的眼里带上少许诧异,而后又是了然,“殿下,不需要留下一两个方便行事?”

“这事是谁搞的鬼,父皇已经心里有数,不然这威虎骑也不会派到我手里。”四皇子淡淡地说。

陈垣缄口不言,四皇子与圣人之间的纠葛,他心里最清楚不过,哪敢在这个时候上杆子找死。

十月,绍兴府流民在接近台州府处发生内斗,主要领头人物紧接死亡,流民队伍群龙无首,各自流窜,绍兴府知府官逼民反,被押解进京发落。

张赫看着手上的消息,无奈地摇摇头,这圣人有时这心还真是偏得太过。四皇子为了这周边的各府免受流民骚扰废了多大的功夫,圣人在朝堂之上轻飘飘几句就过了,这还是真是……太过让人寒心了。

陈垣走过,顺手就抽过来看。张赫虽然负责这些消息,但是知道四皇子对于陈垣的器重,也没有抢回来,只是心里暗诽了几句。

“呵呵,圣人这是照了哪门子魔,居然打算干这事儿?”陈垣看完,即是不解又是感慨,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把折子丢回给张赫。

“喂喂,你别走啊,先跟我解释解释!这啥意思啊?”张赫就不懂了,这陈垣怎么就看出了别的意思?这不就是几句话吗?他刚才都不敢把这折子呈上去。

陈垣哈哈大笑,朝后摆摆手,“你就放心大胆地拿给殿下看吧!”

于此同时,贾政也得到了薛蟠被判刑的消息。

原来这薛蟠打死了人,虽然贾政没出力,但是王家却帮了大忙,判决僵持了好一段时间。迫于王家的施压,顺天府尹两难之下,正打算判薛蟠出狱,但不知为何,忠义亲王竟然过问了这件事情!

原来那位被打死的读书人跟忠义亲王有点关系,这件事情不知为何传到了亲王的耳朵里,派人去了顺天府,而后判决迅速地下来了。

薛蟠被判八十大板,流放三千里,而流放的地点却是最为偏远艰苦的地方,这让薛家仿佛遭了晴天霹雳一般!

贾政接到之前拜托之人的信件,虽然语气中唏嘘万分抱歉不已,但是推脱之意也很是明显。

贾政也万万没想到这忠义亲王居然与那个被打死的读书人有关系,这谁敢去触一个亲王的霉头?王家又怎么敢继续出头?

“罢了,也算是他自己德行有亏的代价。”事已至此,贾政也无法再多做些什么,只能叹息一会便作罢。

这薛家,毕竟只有一个儿子。

眼下这台州府的事务已经步入正轨,虽听说绍州府有流民哗变,但是已被击溃,过不多时待情况安稳,便能回京了。

半个月后,大队伍启程回京,只是到了路上,却兵分两路。一路回京,一路悄悄地走了水路,去往不同的方向。

贾政一脸懵逼地站在船上,看着站在旁边笑得一脸和气胖胖圆圆的太监,涩声道:“张总管,您太抬举了。臣只是个小小的员外郎,当不得当不得。”

张赫笑呵呵地说,“哪里哪里,贾大人,这是殿下对您的器重,望您别辜负殿下的期望啊!”

贾政干笑了几声,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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