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妳不要抢走子捷,拜托。”听到在我怀中哭个不停的怡君抬头对我说着,下意识我回头看阿问再转头看着怡君的眼泪,竟没有任何同情的念头,忽然嗅出野蛮的血腥味从我的头颅开始蔓延…。

几乎把抬头的怡君看成小茹,不同的是小茹的绝对只给绍平一个人,而怡君有揽着众男友展示她美丽的花心。

快要受不了也厌极怡君的作法,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倒覆辙,我用几乎难辨真假的口吻缓缓说:“…该拜托的人是你们。”

怡君抬头看着我的表情,让我更生厌恶。

终于知道上帝为什么要我的脚移动不了,就是想强迫矛盾爱逃避的我,面对并成长。

也许我除了身体的病痛,心也病了,而且病入膏肓。一切的纠结都是因为犹疑不定的病毒,让我千疮百孔伤痕累累,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不,也许我已经要决堤了…。

“如果妳真的爱他,就该只对他一个人好。…不要再跟别的男生在一起了!妳现在这算什么爱!妳爱他吗!”

“他当初选择妳,就是因为喜欢妳!不是吗!不要再三心两意的了!算我拜托妳!拜托妳可以吗!“一连串拉里拉杂的胡言乱语说出心中的郁闷,无关违心论或什么的,我只想好好发泄。

当然,话一说完当场大家都傻住了。怡君停止哭泣,黄子捷回头直盯着我,余光还扫到阿问略为诧异的表情。

…我在干嘛?!鼓起勇气我用力拔开被钉住的脚,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宿舍。

这也是我有生以来话说的最快最多的一次了,在不到一分半钟之内。跑到山樱树下我撑着生病还未痊愈的身子,有点喘。

阿问跟着我出来,在我的身后待着没有说话。事实上,我已经不敢去猜想我在阿问心中的形象已经糟糕到什么程度了,反正我就是乱没形象的。

不一会他上前用双手轻放在我的肩头,但还是没有出声,我有点惊讶。可是这样的举动不知怎么地让我觉得奇怪,在阿问的心中,我失去坚强的形象了吗?

若是如此,我的心会觉得轻松一点。又或是阿问觉得那样直言直语的我是理所当然的我呢?因为我是坚强的?

“…其实,我一点也不坚强。”

忽然不想让他猜测我的个性想法,我没有想特别给人坚强的印象。即使是乐观外向的人,也有绝望沉默的时候;即使是强装独立开朗的人,也希望能够受到疼爱保护;即使…,止不住泪水狂泄,其实我不想哭却硬是关不紧水龙头。这时候,又矛盾起自己该要坚强起来才是。

阿问走到我的前面好像在犹豫些什么,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我用力擤擤鼻子擦干泪水抬头给他一个微笑。不知是我的笑容让阿问放下矜持或为难,他有点僵硬生涩地摸摸我的头,这是他第一次摸我的头,有点惊讶。

“…抱歉。”

他说,而手像是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停止一样,摸到最后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小猫或小狗之类的宠物。

…难道阿问是第一次摸除了若兰以外的女生吗?

看到他略略生硬的手臂上下摆幅不超过二十公分的模样,忽然“噗呲”笑出来。

笑得阿问一脸“发生什么事”的样子,还配合我不知所谓地傻笑着。

如果我懂得什么叫真正的坚强之后,也许整个心境就会变得不一样吧。只是现在的我没有任何的能力去制止想要暂时软弱的心,也许我是在承认自己的失败和脆弱也不一定。

在我的微笑面具之下伤痕累累,似乎也不是件希罕的发现了。

阿问载我去医院的路上,一直想起黄子捷,没来由地想起他。觉得他真是一个不可私议的人,就连刚才的情况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强烈反应。他的难过愤怒不堪都没有看见,…我还是比较喜欢在他的脑袋瓜下为我捧着黄玫瑰时的笑容,即使他是怡君的男朋友也无妨。

也许有一天我会不小心爱上有着这样温暖笑容的他,不一定。呵,不过也有可能没有那一天的来临,因为我是个爱自己比爱别人多的人…。

当然,好戏是不会天天都上演在我的人生舞台上,之后的一个星期左右,我的收视率偏低。可是我这个自导自演的主角却异常地平静,希望能继续平淡下去,才不管收视率高低。不过,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下星期我们去烤肉,霞云坪。”

我躺在床上盯着梅芬的笑容,嗯?烤肉?

不会吧…。赶紧起身坐好挑挑眉毛让梅芬感觉我什么都不知道。

“妳忘了啊,说好要一块办个烤肉会。我看妳身体这么差,带妳出去散散心啊~”

梅芬削苹果的技术比我好一百倍,不知道是不是毅东有教她撇步,因为她削的苹果我总能吃完。

望着她削苹果的动作,不知道该拒绝还是接受…,她是个很为我着想的人。就算我有着满肚子说不出的秘密,她也会静静地待在我的身边,虽然有时候有异性没人性,呵呵。

“嗯…有谁去?”虽坐在床上,我的手还是下意识去移动一下鼠标。

“我,毅东,绍强,他哥哥和他哥哥的女朋友,妳,还有吴宇凡跟佳涵吧。喔,…还可以找你的芳邻男朋友啊~呵,不找芳邻。”梅芬说完刚好削好苹果,装在盘子里递给我。

这是不是叫做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咧?奇怪,忽然觉得在她的四周散发着粉红色的爱情光束,很美很舒服。

“对了。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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