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过年,丧事不可能持续到那时候的,所以赶在年前,皇太后下葬。乾隆悲痛的不得了,甚至,因为太过于想念皇太后,乾隆竟然让人造了个金塔,专门存放皇太后的头发。茉雅奇知道这个的时候,那心里的感觉,别提多复杂了,说乾隆太孝顺吧,想当年,他连给雍正守孝都懒得做,哪怕是守上一年呢,也比一个月好吧?

可说他不孝顺吧,这都大半年没进后宫了,还给太后弄了个金塔!该说是金字太多他不知道该怎么花了还是该说,这人只会做表面功夫?

“挺好的,只是,太后娘娘已经过世,这金塔……”去哪儿收集太后生前掉下来的头发!又不是自己亲自去的,难不成那些个下人收集的时候,就不会混进去几根自己的头发吗?

放金塔啊,古代的人都有点儿小迷信,就没人以为放金塔了下辈子就能投个好胎吗?

“没事儿,朕早有准备。”乾隆回道,茉雅奇嘴角抽了抽,以前看他智商挺正常的啊,也勉强算得上是明君啊?怎么现在,越看越觉得有变昏君的潜质?

或许,太后的死就是一个转折点,从此之后明君之魂就消失了,昏君之魂就要觉醒了?

这简直就是……别的小说里不都是爱人死亡之后觉醒什么的吗?这亲妈死了,有什么好觉醒的?再来,老太太这算得上是喜丧啊,现在都乾隆十六年了,老太太活了将近七十岁了,在这个人均寿命不超过六十岁的年代里,老太太算是长寿的了,活够本了已经,你觉醒个毛线啊?

茉雅奇僵着一张脸,想说什么,但又觉得不好开口,不能开口,过了半天,只好点头:“妾身听皇上的,皇上说让怎么做,妾身就怎么做,现下,可是让人去找了太后省钱的头发放进去?”

乾隆摇摇头,直接拿出来一个荷包:“这里面装着的就是皇额娘的头发,放进去供在慈宁宫就可以了。”

茉雅奇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些好奇:“这头发,皇上是……”

“皇额娘病中,朕亲自伺候皇额娘,有时候也帮着皇额娘梳头发,那会儿皇额娘就已经开始掉头发了,朕看的不忍心,就将这些头发给收集起来了,没想到会有用上的一天。”

乾隆面色带了几分悲痛,忽然,茉雅奇就觉得有些羞耻了,自己刚才想的那些,是不是太龌龊了些?乾隆对雍正和太后的感情确实是不一样的,但也是能理解的,一个是天下之主,孩子虽然重要,但天下更重要,一个就是个小女人,心里只有自己的儿子,本身感情就是有些不对等的。

对于雍正,乾隆大约不是不爱,而更多的,是一种尊敬崇拜,是对于高山的一种仰望。

对于太后,乾隆就不仅仅是爱着了,他还会觉得,皇额娘需要他的保护,需要他的照顾。

这两种都是爱,只不过表现不一样。对雍正的爱,乾隆只要继承雍正的大志,将这个国家给治理好,就是不辜负雍正了。而对太后,就是乾隆,大约也找不到一种表达的方式,生前还能亲自照顾,可过世之后呢?

所以这个金塔,是乾隆对太后的一种缅怀,一种追思。

他若是非要作秀,将这个金塔送到五台山或者别的地方不更好吗?只放在慈宁宫,谁能看得见?

茉雅奇用小人之心,揣摩了乾隆之腹,羞愧之余,就赶紧的想弥补一下,忙笑道:“皇上的一片孝心,皇额娘定是知道的,皇上也别太伤心了,皇额娘临走之前,脸上还带着笑意呢,想来是很高兴能有皇上这么一个孝顺的儿子的,这个金塔,皇上就放心的交给妾身吧,妾身定会好好安置的。”

乾隆半点儿不察茉雅奇之前的腹诽,只叹口气:“朕登基之前,皇额娘几乎天天提心吊胆的,本来朕还想着,等朕当了皇上,就好好孝顺皇额娘,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可偏偏,朕登基之后,事务繁忙,能陪伴皇额娘的时间,每天都不超过一个时辰,竟是……”

乾隆眼圈又红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朕现在,真的很后悔……”

“皇上,若是太后娘娘还在,定是舍不得皇上如此伤心的,皇额娘曾经对妾身说过,有皇上这么一个儿子,她心里无憾了,再者,皇额娘心里也惦记着汗阿玛,此去定是能和汗阿玛团聚的,您不用太过于伤心。”

乾隆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也是,汗阿玛身边,总得有个照顾的人,回头朕再让人给汗阿玛办一场法事吧。”

茉雅奇只管应下来,送走了乾隆,就亲自拿了那金塔去了慈宁宫。太后过世三个月,这里还保持的很好,桌子上纤尘不染,地面光洁如新,茉雅奇恭恭敬敬的将金塔放在桌子上,行了礼,再慢慢的退出去,叫了太后生前的心腹嬷嬷:“照看了这金塔,里面可是放着皇额娘生前的头发的,日后皇上定会时不时来祭奠,你们可要照看好了皇上,免得他哀悔过甚,伤了身子。”

嬷嬷忙应了下来。

果然,乾隆之后就是几乎天天来,慈宁宫这边也没少了人照看,一如太后生前,这里人气也挺旺的。

但时间总能带走一切的,悲伤也是如此,太后也算是寿终正寝,乾隆悲伤了一两年之后,就慢慢的缓过来了。

打破太后过世之后后宫的寂静的,是茉雅奇的怀孕。之前连茉雅奇自己都觉得,十二阿哥会是自己最后的一个孩子了,却没想到,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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