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琅书左手拿着晏妧梓从一品香带进宫的栗子糕,右手拿着调羹喝着糖蒸酥酪,嘴巴里还不忘问话,吃得满脸都是,看着晏妧梓颇有些无奈。

晏妧梓见状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个琅书,都这么大了还是和小孩子一样。

虽是这么想着,可还是从怀里拿出绣帕,替她擦干净脸上不小心沾上的吃食,“你慢点吃都行,又没人和你抢,还是个堂堂公主,竟跟个小饿死鬼似的。”

晏妧梓点了点琅书的额头,言语里很是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

“好啦好啦,你怎么跟母妃似的。”

琅书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接过晏妧梓的绣帕,自己擦着手。

“皇兄待会儿不是要过来吗,你怎么不在母妃殿里等着?”

要说琅书迟钝吧,可她在裴司玺和晏妧梓两人的这件事上,又委实聪明,有一次竟直接问晏妧梓何时嫁给裴司玺做她的嫂嫂,吓得晏妧梓好几日都不敢和琅书说话,生怕她又说点什么出来让旁人听了去。后来还是裴司玺把琅书骂了一顿,琅书这才收敛了些。

“好好吃你的东西,问这么多做什么。”

晏妧梓见她又这么说,手上的动作一听,故作凶狠的把调羹塞进了琅书手里,不欲答话。

琅书捂着嘴巴偷笑,也十分识相的不说了,生怕真的把晏妧梓给惹急了。

晏妧梓听了琅书这话后,只觉得脸上臊得慌,起身出了屋子想要透透气。

琅书的的宫殿就挨着赵贵妃的沉茵殿不远,殿内栽满了鲜花绿植,尤其如今是春日,各种花儿争相开放,好看得很。

“你在躲我?”

就在晏妧梓好不容易静了心看花的时候,身后突然出来一阵低沉的嗓音。

她身子一震,不知该不该转过身去,可还没等她考虑好,裴司玺就扳过她的身子,抬起她的下巴,让晏妧梓避无可避只得看着他。

“我听母妃说你刚刚就在沉茵殿,可为何一听我要去请安,就跑到了琅书这里来躲着?”

五年前裴司玺借着醉意想晏妧梓表明了心意之后,晏妧梓就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裴司玺,只能尽量躲着,可是随着她慢慢长大,裴司玺根本连逃避的机会都不给她。

晏妧梓虽两世为人,可是都没有经历过这种男女之事,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三……三哥哥。”

晏妧梓无奈地仰着脑袋,看着裴司玺越发俊俏的脸,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乖乖的喊了声“三哥哥”。

“哎……”

裴司玺长叹一口气,松了晏妧梓的下巴,从怀里拿出一个和田玉雕的水仙花簪子,还有配成套的一对耳饰。

“这是我上个月去兴城治水时买回来的,只是一直没机会给你。”

裴司玺把东西放到了晏妧梓手里,脸上有些挫败。

“可是我还没及笄,不能插簪呢……”

晏妧梓看了看手心里还留有余温的东西,喃喃着开口,心里也觉得有些对不住裴司玺。

“你……你没受伤吧。”

裴司玺与她相识这么多年,她还从未见过他刚刚那样的挫败模样,心里一紧,便开口问道。

况且她也听到了些关于裴司玺去治水时被难民围攻的传闻,心中也挂念了许久。

“无碍。”

裴司玺闻言,脸上倒是绽出了些许光彩来,其实他确实受了点伤,只是不想说出来让晏妧梓担心罢了。

他知道妧梓如今还小,心性未定,虽不想真的逼迫她,可却也害怕晏妧梓以后遇到了其他更会讨她欢心的人。

“我这些时日都会在盛京,若你想见我了,就告诉影卫,我会过来的。”

裴司玺揉了揉晏妧梓的头发,言语温和,满是宠溺之意,哪有当着外人时的冷漠阴狠。

他说完这话就离开了琅书的宫殿,没在继续和晏妧梓痴缠,竟让晏妧梓有些不习惯。

晏妧梓低头看了看自己掌心里泛着莹白光芒的簪子和耳饰,又看了看裴司玺离去的背影,心里竟有些难受。

她这样对裴司玺,到底是不是对的……

“姑娘,您都盯着这个簪子看了好久了,该歇歇眼睛了。”

晏妧梓等裴司玺走后不久就和琅书告了别,带着几个丫鬟回了国公府,一回来就进了屋子,一直看着裴司玺给她的簪子,直到玉清忍不住开口唤她,这才回了神。

“姑娘手里的簪子是三皇子送的吗?三皇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姑娘好呢。”

玉清轻笑一声,替自家主子倒了杯茶水。

晏妧梓听见玉竹的话,脸上竟露出好些疑惑来,偏头看着玉清。

“你也觉得三哥哥待我很好吗?”

晏妧梓前世受尽了苦楚,这一世却有点像苦尽甘来,幸福得有些不像真实的,她有些时候甚至还会觉得这只是她的一场梦,等时间一到,她的黄粱大梦就醒了,梦里所有的一切都会化成泡影。

“二姑娘这是在说什么话,三皇子待姑娘好,这可是整个盛京都晓得的,三皇子无论去哪个地方执行公务,都不忘给您带些戏耍玩意儿回来,那妆奁盒子都收不下了,昨日还是玉芝给您换到了大盒子里呢。”

晏妧梓闻言,朝她的梳妆台看了过去,那上面几个小盒子都已经满得溢了出来,竟全是裴司玺给她带回来的东西。

玉清笑了笑,把这些年裴司玺为晏妧梓做的事情一一列举了出来,晏妧梓竟不知道裴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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