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溪最终还是决定去了,并不是因为山阳道长那些话,而是不放心马安安和程思颜,重活一世,她真的很珍惜身边的人。

她一走,石清铭的安置是一个问题,杨明澈说可以暂时安排在十九局中,并且向她保证了石清铭的安全和自由。

现在持有者的事情尘埃落定,有她在,石清铭自是不会被软禁起来,暂时安置是没什么问题的。

因为情况紧急,山阳道长连同马安安等人先行一步,白明溪等到石清铭安排妥当,才向那边赶去。

地址是云南省的一个村落,白明溪坐了直达到云南的飞机,机票居然小两千块钱,好在是十九局掏钱,不然她非要心疼死。

她晚走了一个星期,该去的人都去了,所以她是只身一人前往,下了飞机,她还要坐小公共才行。

这小公共是私人承包的,一天只有两趟,凌晨五点一趟,晚上六点一趟,白明溪决定坐凌晨的那一趟,不然晚上去了,人生地不熟的,恐怕连地址都找不到。

在当地找了一家连锁旅馆住下,白明溪给马安安等人打去了电话,但是接连打了好几次也没有打通。

白明溪并没有担心,在去之前马安安就跟她说过,那里临着山,地势偏僻,信号非常不好,经常性的打不进去打不出来。

白明溪看了看地址,觉得打听打听总能找到,便放下电话睡觉了。

凌晨五点,白明溪准时坐上了前往小镇的小公共,车上坐满了人不说,过道上也有三五个坐在行礼上的,看这样子,应该是沿路上的居民。

一路上小公共几次停车,下车的少,上车的人多,这大概就是私人承包车的弊端,他们想尽可能地多拉一些人。

因为人多,外边又冷,密闭的空间中一会就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馊臭味,闻之欲呕,白明溪拿出口罩戴上,才感觉好了那么一点。

这时候白明溪看到过道另一边坐着的一个小男孩,正捂着嘴干呕,显然也是受不了这个味道,他身旁那个大婶无动于衷,看也没看他一眼,这家长当的!

这小男孩是半路上车的,白明溪那时候正补觉,醒来才发现过道旁的座位换了人,还是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小男孩。

白明溪从包里又拿出一个一次性口罩递了过去。

小男孩似是没想到会有人给他递个口罩,一怔之后,接了过来,并转头看去。

“虽然作用不大,但好过没有。”白明溪轻声说道,说完还看了那大婶一眼,大婶依然看着窗外渐亮的天际出神。

小男孩接过来戴上,似是好多了,向白明溪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便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白明溪也闭目养神起来,已经开了近三个小时,应该还有两个小时才能到。

最后,在白明溪坐的屁股疼腰也酸了的时候,终于到了地方,她下了车,深深吸了口冷冽的空气,心肺好似都复苏了一般。

和她做同样动作的,还有那个小男孩。

那小男孩看过来,冲着她一笑,轻声说了句‘谢谢’,转身向着汽车驶离的方向走去。

白明溪愕然,小男孩走了,那大婶却没跟上,反而直接下了斜坡,向着下边的村子走过去。

两个人原来不是一起的,这么说,那小男孩是一个人!

小男孩看样子都不到十岁,一个人出远门,家里都不担心的吗?

白明溪也顺着大路走去,方向和那小男孩是一致的,不知道二人能顺路多久。

走了五六分钟,白明溪便顺着一个土坡下去了,扫了那小男孩一眼,见他还在向前走,摇了摇头,这孩子真是够独立的,她这个年纪,见不到父母还会哭呢。

白明溪下了斜坡顺着土路走了一会,就看到两旁有了屋舍,地面也渐渐变成了石子路,然后是大石头铺成的路。

这里的房子看上去很古老,底部是一块块大石垒起来的,上边是泥土混着麦秆子,连土坯房也不如。她走过一个小桥,桥下的水哗哗流淌着,刚过雨季,河水正旺盛。

见到这样的古村,白明溪十分新奇,一边走一边看,临近十一点多,不知道是不是要做饭,走到现在,她还没有见到一个村民,只看到家家户户有炊烟冒起,这才有了如此猜测。

这个古村不像京城的农村,有明显的牌号标识,白明溪转了半天也没找到马安安给她的地址,只好再次给马安安打电话,连打几次,却仍旧没有打通。

白明溪看了看手机,信号是满格的,难道他们在的地方没有信号吗?

转悠了大半个小时,白明溪终于在古道上见到一个大婶。

她忙不迭地上前询问,“你好大婶,请问一下,你这个地址在哪里吗?”

那大婶停下脚步,低垂的头抬起来,看了白明溪一眼。

这大婶脸色灰白灰白的,眼底一片青影,双眼有些呆滞无神,听到白明溪的话,半天才反应过来,拿过来看了一眼,才说道:“我不识字啊。”

白明溪差点一头晕倒,你不识字还一本正经地拿过去看。

她赶紧拿过去给她念了一遍。

大婶给白明溪一边抬手指,一边跟白明溪讲着,讲的倒是很详细。

白明溪仔仔细细地记了下来,道谢后向着那边去了。

她一边走一边想刚才那大婶的样子,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她记得她高考完之后彻夜看小说就有点眼神呆滞无神,不过相对于这位大婶来说,可要好上许多。

能熬成这种状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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