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程萧然质问到一半忽然明白过来,赵政之所以说小叔在他手里,是为了以此为要挟见他一面,他顿时简直气乐了,他知不知道他在浪费自己的时间的时候,小叔可能会有危险?

不过他还没说什么一个人就冲了出来,一把拽住赵政的衣领,把这个身材魁梧的壮年都拽得一个踉跄,椅子被撞得在地上划开,发出巨大的响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牧……”赵政有些吃惊地看着突然窜出来的人,“我没见过程述年,我没必要骗你。”

满口谎言的人竟然来说什么“没必要骗你”。

赵牧简直想生吃了他,表情近乎狰狞:“述年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你的命!”

程萧然忙过来抓住他的手臂:“我们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他沉着脸问赵政,“带我小叔走的人长什么样?”

赵牧恨恨地看着赵政,将他凶狠地甩开:“快说!”

赵政被甩开只后退了一步就稳稳站住,但看起来依旧显得一些狼狈,他迎着赵牧杀人的眼神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只是叫两个人进来:“说说情况。”

这两人就是当时跟踪程述年的人,他们小心地说出当时情况:“……那是个外国人,个头很高,很年轻,二十出头。”外国人的年纪不大好辨认,有的人十几岁就能沧桑得满脸络腮胡,有人二八九了好好收拾一下可以年轻很多岁,两个挺专业的人也说不准年纪,“不过穿得挺贵气的,衣服都是高档货,我们没看到正脸,他和程述年说了两句话,程述年的表情忽然变得很意外,好像还有点惊喜,然后那外国人摸出一只手机,程述年匆忙拿来打了个电话就跟着那外国人走了。”

程萧然问:“他们往哪里去了?”

两人说不上来,因为当时赵牧很快就冲上来了,他们光应付赵牧了。

“废物!”赵牧恼火,对程萧然说,“我马上调取周边监控。”

程萧然点头:“我找傅之卓帮忙。”

赵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无论如何那也是自己堂弟的心上人和自己的故人,他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赵牧冷笑:“找回述年之前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话音刚落,从咖啡厅外面走进几个大汉。

他们虽都一身便服,但从笔挺的腰杆、带着血腥杀气的眼神和整齐铿锵的步伐,一看就是当兵的。

这是赵牧手下的兵。

现在冲着赵政而来。

赵政震惊:“赵牧!”

“面对一个绑架犯,你觉得我会什么准备都没有吗?”之前不过是给赵政和程萧然单独谈话的机会,他一直就藏在一边,根本没打算让赵政大摇大摆地回去,刚动他的人,天王老子都别想全身而退。而现在,他也未曾完全相信赵政的话。

“赵部长,请吧。”赵牧的兵痞笑着压低声音阴森森地说,叫着赵政的官职,却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手还搭在腰间的枪性凸起物上,威迫意味十足。

几个大汉将这一桌密不透风地围起来,让其他客人频频侧目过来,赵政知道这事不能善了,一时间脸色难看极了,下意识看了眼程萧然。

程萧然却半点眼角余光都没分给他,对赵政说:“我联系傅之卓去。”说着就快步离开了。

……

且不说山城和首都很快在暗地里掀起了一阵寻人风暴,赵煌回到家中却没看到赵政,松了口气,脸色苍白地问家里的保姆:“我爸呢?”

“先生接到个电话就出去了。”

“去哪了?”

“好像是山城,是坐直升机去的,特别急。”

赵煌脑海里轰隆一声。

山城!

程萧然不是在那里?

完了完了,他是去见程萧然的吗?

“少爷?我看你怎么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叫医生?”保姆担忧地看着赵煌,赵煌哪里还有心思敷衍她,挥了挥手:“不用不用。”

他匆匆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拨打了一个电话:“怎么办怎么办?他去山城了,他一定是去见程萧然的,一旦他知道程萧然才是他的儿子而我是个冒牌货,我就完了!”

电话里的人安慰他,但他听了却丝毫没放松下来,挂了电话两眼无神地躺在床上,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怎么突然之间他就不是爸爸的儿子了?

他本来只是想找赵夫人、自己的母亲倒倒苦水顺便支支招,可是没想到他往赵夫人那里多跑了几趟,多倒了点苦水,居然就倒出麻烦来。

那个女人居然说自己根本不是爸爸的儿子,也不是她的儿子。

楼下响起了门铃,保姆去开门,看到来人大吃一惊:“夫人!”

赵夫人进门,妆容精致气度雍容,四十几岁的人看着才三十出头一样,光彩照人,她很有涵养地对保姆微笑致意:“小煌呢?”

“少爷在楼上。”

赵夫人便脚步优雅地上了人,保姆一阵困惑,先生不是不让夫人到这里来?夫人也几乎没来过,除了过年过节必须过来的实在,在保姆眼中,这对外人羡慕的夫妻非常奇怪,别说恩爱了,就跟陌生人一样,可先生明明很宠爱少爷,怎么会对生下少爷的夫人这么冷淡,平时也提都不提起的。

赵夫人保持着完美体态来到了赵煌房间,门一关上脸色就变了:“怎么回事?不是叫你镇定吗,一回家就慌慌张张地大呼小叫,万一被人听到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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