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赵豫过来,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的,自然也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像谢氏,在吃饭时就同杜云壑说起穆夫人。

“今日穆夫人总是与我提到玄儿,这样话里话外都说起,可是别有意图了。”

杜若也坐在那里,仔细的听着他们说话。

杜云壑大大咧咧的道:“他们穆家的人都是直来直去的,能有什么意图?”

谢氏就笑起来:“穆夫人好像是这个样子,什么都藏不住,我就同老爷说明白了罢,她恐是看上玄儿,像把穆姑娘嫁给他呢!”

要是以前,杜云壑只会高兴,毕竟他挺喜欢穆南风这个姑娘,生性聪明不说,还英勇善战,不像杜若娇生惯养的,耍不来刀剑,那姑娘实在是像个男儿,比杜凌还要合他心意,那么,他怎么可能不赞成呢?恰恰相反,他觉得那两人极为相配。

然而现在局势复杂,不管是贺玄,还是他们杜家,做什么事儿都得谨慎。

见他不吭声,谢氏奇怪:“你不是一直说穆姑娘好吗?怎么,又改心意了?”

杜云壑淡淡道:“什么改心意,是近日事情多,大周虎视眈眈的,又有外夷造反,玄儿现正忙着操练,哪里有空成亲呢,你就不要管了。”

谢氏对这个丈夫最是了解的,他这语气就是藏着事儿呢,她瞅杜若一眼,晓得当着女儿的面不好提,就按耐下来,但杜若吃完告辞走了,她到底没能忍住,有点生气的道:“上次若若的事情也是,那么好的管家,你不同意,到底是为什么?大燕跟大周打了多少年的仗了,又不是现在才打!”她拉着杜云壑进去内室,“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竟然还不能与我说吗?”

杜云壑左右为难。

这样残酷的事实他当初多么艰难才接受了它,谢氏是女人,同贺时宪没什么交情,然而她这般聪慧一定会察觉出巨大的危险,她定然会害怕的。

他怎么能说呢?

有时候,真相只会带来慌乱。

而且现在也不是时候!

他皱眉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你难道不记得了?玄儿自己说不要娶妻的,他的性子你不是不知,还是顺其自然罢,他想娶穆姑娘自然好,不想娶,我们也不要管,至于若若……”他顿一顿,“你看蓉蓉嫁出去了,哪怕有莺莺,家里也冷清多了,而我们只有这一个女儿,你倒是舍得?”

这么一说,谢氏心头就痛。

她当然不舍得!

杜云壑又道:“那管夫人听说有些刻薄,我怕若若吃苦,再说,大周屯兵宛城,近期或许就会打起来,万一我被调出去……”

“什么?”谢氏立刻就把注意力转到丈夫的安危身上去了,“你又要去打仗吗?”

“说不准的事情,所以我让你再等等。”

谢氏这时已经不再追问别的了,只管问打仗,杜云壑倒是安慰了她好一会儿才停歇下来。

杜若沿着小径回去。

天色已暗,玉竹见她坐到书案前,便拿着油灯过来,放在她手边。

见自家姑娘不写字也不看书,就在那里出神,玉竹朝鹤兰看了一眼。

刚才谢氏说起贺玄与穆南风,两个丫环也是听着的,只是她们此前还见过,贺玄专程过来问杜若生辰的事情,还有早前的,她们隐隐约约都是有些知道的,那两人的关系不像以前。

鹤兰思忖了片刻道:“姑娘的生辰就在两日之后了。”

杜若就想到贺玄说的话。

她还一直没有去王府传话呢,因为还没想好,可自己要是不说的话,不知道他会送什么过来,也不知父亲母亲会怎么想。

过得好一会儿她道:“你让杜仲去一趟罢,就说我要一对会说话的大鹦鹉。”

鹤兰讶然。

杜若道:“以前在金陵,你们还没有来伺候我呢,我见过人家养这种鹦鹉,羽毛像画出来一样的鲜艳,嘴是勾起来的,跟八哥似的会说话,但比八哥好看多了。”

八哥是乌溜溜的,一点不华丽。

鹤兰倒也想看了,笑道好。

玉竹却是问:“那在那儿买呢?”

杜若摇摇头:“我也不知。”

他只是让她说,至于买不买得到,她可管不着,反正随便说一样的话他要说自己敷衍,她就说鹦鹉,他们王府本来也缺个有生气的东西。

到时候她养好了,生出小鹦鹉了再还给他。

星光漫天,映照的天空极其的黑,星星也更亮,贺玄将将练完剑,就见元逢过来了,禀告道:“刚才杜家小厮过来说,二姑娘生辰想讨要对大鹦鹉。”

贺玄怔了怔,他便算把姑娘能戴的首饰都想了个遍,也不曾想到鹦鹉身上。

她居然还喜好这个。

他低头擦拭雪亮的剑身。

元逢犹豫道:“王爷,只怕这儿买不到呢。”

贺玄淡淡道:“你派两个人去滇南,那里有种绯胸鹦鹉,个头挺大。”

元逢还是头一回听说,不过滇南山高水远,便是披星戴月,来回都是要两个月行程的,那么就要错过杜若的生辰了。

“王爷,这事儿可行,但只怕……”

贺玄道:“她提的时候便应知道困难了,只要我送予她便是,时间算什么?”

那么多次的生辰她都过了,他唯一参与的只有一次,然而以后的次数还多得是。

元逢领命,着手去办。

到得杜凌回来,已经错过杜若的生辰,不过他心里还是记得的,竟是带了一对雪白的兔子予她,杜若瞧见,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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