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徽失望之余,只能暗骂这丫头实在没良心,得空便在心里盘算,等再见到冯玉儿,该用什么法子好好地惩治她。

而苏州府那位冯玉儿显然不知道,有人已在“磨刀霍霍”了。

这日天色将暗,秦业风尘仆仆回来了。

待秦业和杏月一前一后到了屋里,冯玉儿已经等在这儿了,杏月又给他上过一杯茶。

秦业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一回又是白跑一趟。”

冯玉儿目光有些暗沉,随后说道:“无事,不是还有两家吗?本就是大海捞针,哪会这么容易。”

“我去的其中一家,丢的姑娘岁数跟小妹子差不多,不过说自小腿脚不方便,显然不是了;另外几家,岁数都对不上。”秦业从怀中取出那复制的珐琅银钗。

“这回钗子没派上用场。”

冯玉儿叹了一口气,对他说道:“你刚回来,先回去歇着。”

秦业只能点点头,这事虽说安排了人查,但是都借着他妹妹的身份,所以,他就有必要亲自去查查。

杏月送秦业出去。

不一会儿,贾敦求见。

冯玉儿让小丫头将人请进来。

“屋子已经租赁好,妾身这次来是来多谢姑娘的!”

冯玉儿问道:“你敏妹妹似乎是个不错的人,你不考虑吗?”

贾敦踟蹰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冯玉儿当然不会勉强,这事是她们的事,她是个外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贾敦看到桌上的钗子不由一愣。

“听闻姑娘最近在寻秦先生的恩人?”

冯玉儿点点头,帮助查访能信的过的,知道是替秦业的妹妹秦月仪寻亲,而外界其他的人就只知道是秦业寻前些年救助他的恩人,而信物就是这样的钗子。

“是啊,恩人看起来不大富贵,所以是这么一个钗子。”

“妾身觉着这个钗子挺眼熟的。”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主动开口问的。

冯玉儿目光立刻专注起来。

“夫人在哪里看到过?”冯玉儿就一直怀疑平安县的五里荷塘可能就是她被拐之处。

“这钗子的款型可是十来年前金陵最时兴的,我记得有段时日,身边的女孩儿家都好带这个,不过很快就下架了,如今倒少见了去。”冯夫人说着,又细细地瞧着手上的银钗。

冯玉儿又问:“那冯夫人,您可能看得出这银钗具体来处?”

贾玫想了想说道:“这样的钗子当时时兴,有些银楼为了吸客,这些钗子弄了镂空,里面有些雕了些名儿,有些是银楼的字号。”

冯玉儿一惊,已然从梳妆台拿出另外一只一模一样的钗子,可是怎么拆卸都没法看出是镂空的。

贾玫接了过来,取下两三颗珠子,再转了转,这才出现了镂空,她说道:“这想来是几家银楼专供贵人赏玩的,不然不会这么精细,姑娘瞧瞧,这上面是不是有字?”

冯玉儿连忙接过来,仔细看来,终于发现镂空里面的字:“果然有呢,是‘天和’二字。”

“那就恭喜秦姑娘了。”冯夫人说道:“天和是金陵的老字号,在京城有好几家,如今红火,我那娘家也是他家老主顾。”

冯玉儿若有所思,问道:“这样的钗子寻常人家可能买到?”

贾玫叹道:“这样少见,讲得是个精巧,并不值钱,银楼也不过打几只供贵人赏玩。”

冯玉儿点了点头,记忆中她家不富贵,也许是贵人赏下来的,不过也不能忽视或许是真的贵人之后。

“谢谢夫人。”

“夫人还是切勿走了,这给兄长寻人的事还可能有劳你,你先在这林府多住几日可好?”

贾玫有些犹豫,见冯玉儿真切目光,她只能点点头。

目送贾玫下去,冯玉儿看了好一会儿钗子,这的确精巧,就算看了无数遍,不知道这玄机又爱护有加不想破坏的,恐怕真难找到其中玄机。

秦业休息过后,冯玉儿将这事和原钗子交给了他。

秦业大喜过望,原本有些线索,现在这线索可就重要了。

这样只打少量钗子送贵人的,这查可就简单,不用大海捞针一样,还要调着档案。

秦业这时对冯玉儿拱了拱手:“刚才传来消息,皇上即将南巡,听说会驻跸金陵,今年,荣国公在金陵修养,所以这次贾府在金陵管着接驾,冯夫人的事……”

杏月一听,可不管冯夫人的事,而是问道:“太子爷会随行吗?”

秦业点头说道:“自是少不了太子爷随驾。”

“姑娘,那可好极了!”杏月喜上眉梢,拉住冯玉儿道:“姑娘,要不咱们一块儿去金陵吧?”

冯玉儿无奈笑笑:“你这丫头可是疯魔了,竟是不怕招惹是非的。金陵我们可不能过去。”

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秦业也点点头,说道:“诸皇子也随驾,太子爷现在被人虎视眈眈,我们的确需得小心,不可让他们闻到一点风声。”

冯玉儿点头。

秦业又安慰说道:“姑娘放心,如今从冯夫人那儿又得了线索,在下一定尽快帮你寻到生身父母,到时候太子爷必会替您做出最好安排,再不用这般躲躲藏藏。”

冯玉儿这倒是不怕!

***

秦业去了金陵。

冯玉儿便陪着林赵氏在林府里,就是出去的交际,也不过和林赵氏一起过府去瞧瞧贾敏。

这日,林如海家里传出了消息,贾敏小产了。

没有什么风波,就是身子弱,受不得孕,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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