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和三太爷看向宴昭的表情都是无比的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宴昭仿若并不在意,拔腿走向天坑。
四周的石羊村人便看见,宴昭掏出一个罗盘,环绕着这天坑慢悠悠来来回回的转圈。脸上的得意气息越发明显。
旁边不少的石羊村人顿时皱起了眉头,当即便有人说道:“小子,石羊村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我奉劝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要不然,呵呵!”
“不知,阁下是哪位?”宴昭笑呵呵的说道。
“在下秦肯,现在是湖市的市长。”这人言语之间一股傲气,就连宴昭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的这个傲气是怎么来的。
“原来是一位市长啊!在下好像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官呢?”宴昭顿时一笑。
那秦肯听了宴昭的话,原本以为宴昭这是在奉承他,正想着这人还是很识趣来着,只听见宴昭转而说道:“我看阁下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恐怕你早就被纪委的人盯上了吧!”宴昭脚步一停,回头看了看脚下的天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就是这里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秦肯顿时一惊,瞪大了双眼看着宴昭。随即,脸色便阴沉了下来,当即说道:“不对!我这事说不上是人尽皆知的,但你要想知道也不是不可能,你来石羊村究竟想要干什么?”
“嚯,这样看来我知道的倒是挺多的,比如我还知道你左边那位最近恐怕是有牢狱之灾,恐怕是因为偷税漏税!你右边那位被人诬陷了吧!还有那位穿长裙的女士丈夫出轨了吧!还有那位穿白色衬衣的先生,哟,居然是绝症啊!”宴昭顿时咧开了嘴角。
被宴昭点名的几人顿时露出惊恐的表情,尤其是那位女士,她敢肯定自己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自己的事,当即便激动起来。
旁边的人看见他们的样子也是知道宴昭这话是说对了,顿时一阵哗然。看向宴昭的眼神顿时纠结起来。
只看见宴昭将自己背上的包袱解开,打开木盒,在众人的惊呼之中,拿出一把不断震动嗡嗡作响的剑。确定不是宴昭的手在抖动之后众人看向宴昭的眼神瞬间热烈起来。
宴昭随手将九星龙渊剑往天坑之中一扔,只看到龙渊剑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之中在空中翻腾几圈之后化作一道流光,顿时向天坑深处飞去。
回过头来,宴昭看着三太爷,继续说道:“您知道我从这石羊村想到了什么吗?”
只看见三太爷颤抖着缓缓的躬下了身子,双手作揖:“宴大师请说。”
“我想到了啊!神灵,不可冒犯。”宴昭虽然笑着,可是他的话冷冽而无情,眼神之中一片深邃。“你说呢!秦先生。”
“宴大师说得对。”秦时也随即躬了躬身子,话音之中掩盖不了那一丝笑意。
说完,宴昭甩了甩袖子,转身下山去了。只听见三太爷叹了口气说道:“行了,跟上去吧!”说完,完全不看身后众人惊惧的神情。
看见宴昭回来,柳兴印顿时说道:“你不是去地宫那里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详细的给柳兴印说了一遍,对上他愤恨的神情,宴昭挥了挥手冷哼一声说道:“没事儿,刚刚我可是好好的卖弄了一把相术,估计着等不了多久,他们就得上门来请我了。”
说着,只看到秦时两人缓缓的走了过来:“宴大师。”
“恩,进去说话吧!”说着,打开了房门。宴昭说道。
紧接着便是一阵沉默。良久,三太爷才开口说道:“我想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答应秦时找到宴大师你了。”
宴昭随之一笑,说道:“的确如此。“
随即翻开了木盒之中的一本线装书说道:“这还得多谢秦先生送来的这些书呢?”
转而又说道:“宴某虽然没有学过书法,但稍微还是有一些眼力,我看这字迹苍劲有力,方圆具备,藏锋处微露锋芒,露锋处亦显含蓄,垂露收笔处戛然而止,意犹未尽。这手字没有几十年的功底倒是写不出来,想来贵先祖也是一个心性坚韧之人。”
秦时稍一沉默,立时便笑着说道:“宴大师谬赞了。”
秦家三代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更何况是被人诬陷被迫逃离故土。那首打油诗也从来不是秦参临终之前卜出来的。而是当年一出石羊村,便是耗尽了秦参父子的运道卜出来的。
为此,秦家父子付出了后半生贫困交加,不到五十岁就死了的代价。
自己祖父可不就是心性坚韧吗?虽然离开了石羊村,但每晚却总能被当年之事惊起,夜不能寐。时时刻刻想着要复仇却又无能为力,为了这一首打油诗。秦参等待了二十几年到死也没能等来宴昭。
若是说从一开始,秦时便觉得自己和石羊村的牵连,不过是因为自己姓秦罢了。毕竟自己从出生以来就从来没有去过石羊村。只是,每每想起自己祖父和父亲不到五十岁就死了。既然自家人这么凄惨,为什么石羊村的人就可以趾高气扬的快活的活下去,秦时便发誓自己将来一定要让石羊村付出代价。
秦时如今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说到底,宗族只是一个由头,祖坟坍塌是起因,宴昭是跳板,目的就是为了让三太爷相信宴昭才是石羊村的救世主。这样他就可以明目张胆的让自家父亲和祖父葬进祖坟,把宴昭扯进来,然后看着石羊村的人一个个踏进坟墓。
“石羊村的人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