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歌什么也没说,只是看海堂的样子,歉疚的点点头。..

等二人一瘸一拐的回到营帐的时候,就看到大黑和汹正一大一小盘腿坐在地铺上,前面放着一杯茶,已经见底。

“额”贺庭歌挺了挺腰板道:“先生。”

“叫我黑叔就行。”大黑从袖子里倒腾出来一瓶药,扔给贺庭歌。

贺庭歌伸手接过来,摸着瓷瓶的质感,心下微微一颤,将药瓶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很熟悉的味道。

他和海堂去挨板子,其实也没人敢真打,虽然疼是疼了点,但也没有很严重,应该就是肿了一片,但因为这小王爷不卑不亢,严于律己的行为,军中原本不服他的人,对他也渐渐改观,尤其是亲眼看着他和海堂二人剿灭黑衣人的那些人,对贺庭歌的敬仰,与对贺渊无二。

“恩.我呢被小侄子赶出来了,你看.”大黑一手托腮,一手逗着汹的脖子,慢吞吞的说:“我一把年纪了”

“.”海堂摸着屁股趴在**上,对这位大叔的话表示无语。

贺庭歌尴尬了片刻,犹豫道:“额黑叔若不嫌弃,也可以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就是战事匆忙,可能招待不周”

“啊,既然小王爷都这么挽留我了,我要是拒绝多不好意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就迅速霸占了贺庭歌的**。

“.”

汹从桌子上跳下来,在贺庭歌腿边蹭蹭,以示安慰,然后就跑去蹭海堂。

贺庭歌耸耸肩,摸着手里的瓷瓶,上面的纹路很熟悉,药的味道也很熟悉,唇角勾了勾,摇摇头走到海堂身边:“要不要上药?”

海堂迷迷糊糊的搂着汹,一手腾出来揭开腰带,把裤子扒了扒就接着搂着汹蹭去了。

贺庭歌自己的伤不是很疼,可能是那些士兵不敢真打,可海堂不一样,所以下手就重了些,原本就比女子白的屁股上肿起一片,贺庭歌就着灯火,拿纱布给他上药。

“嘶~”海堂吸了口冷气,迷迷糊糊道:“小王爷,欠我一个人情。”

“小王爷亲自给你上药,你安息吧。”贺庭歌手下轻了轻,恍惚间想起当时在翠谷,傅清城给自己上药的情形,那少年坐着轮椅,忍着寒气入骨的疼痛给自己上药,还不忘调侃他 。

想着想着,无奈的笑了笑,这是怎么了,动不动就想到那人。

上好药,给已经睡着的海堂盖上被子,贺庭歌看着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的天际,去外面舀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刺激皮肤,被冷风一吹,顿时疲惫散去一大半,索性就在营地周围走走。

那个大黑和傅清城有什么关系?摸上腰间的药瓶,这药瓶是当时自己离开梨园的时候,傅清城原本打算让他带走的,可他没带,只带的创伤药,也早用完了。

眉头轻轻一皱,感觉自己虽然在这个世界呆了很久,但还是对身边发生的事不甚了解。看向北方的山脉,在黑夜里若影若现,现在,真正能相信的,只有海堂一个。

“小王爷?”冷不丁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贺庭歌听到脚步声了,但是没在意,没料到是来找自己的,回头看到身后人,陌生的面孔。

那士兵胳膊缠上绷带,肩上也缠着一层,身上换了干净的衣服,但发丝还是有些乱,贺庭歌想了想,似乎是刚才誓死守在运水马车边的那个小兵。

“有什么事?”贺庭歌淡淡问道。

那士兵咧开嘴一笑,感激道:“刚才多谢小王爷出手相救q后我的命就是小王爷的,誓死追随小王爷。”

贺庭歌闻言一愣,他救这年轻人的时候,可没想这么多:“你的命还是你自己的,好好保护好,才能做心里想做的事。”

“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为国效命,虽然我等没有小王爷高超的武艺,但是,却同样有保家卫国的心!”

“你叫什么?”

“律光。”

贺庭歌从怀里拿出那瓶药,递给他道:“拿去吧,挺好的创伤药。”见律光不接,他顿了顿,淡淡道:“养好伤,才能为国效命。”

律光闻言,满怀感激的狠狠一点头,接过贺庭歌手里的药瓶,眼里闪着泪光,在篝火下讪讪发亮。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种平凡的人能受到高高在上的人的眷顾,原以为,自己就算马革裹尸,也不会有人在乎.可是眼前少年淡淡的目光中透露出来的赞许和期盼告诉他,他是一名战士,和他能够比肩的战士。

贺庭歌伸手捏了捏律光完好的另一边肩膀,以示鼓励。他不知道,因为自己简单的一个动作,换来的,却是他从未预料到的未来。

律光目送着和自己一般高的少年迈着还有些蹩脚的步伐向着营帐走,手中的瓷瓶紧了紧,一股从未有过的信心膨胀整个身心。

“对了。”贺庭歌突然回头有些犹豫的看着律光:“那个瓶子用完能还给我吗?”

律光看着眼前少年有几分尴尬的面孔,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忙应声道:“我这就回去把药换出来!”说完也不等贺庭歌有所动作便一瘸一拐的奔向远处的帐篷。

他在跑的途中猛然想起,那个人为难别扭的表情,他都忘了,他还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虽然发生了这么一场事故,但是次日傍晚,大军还是如期赶到了临月关。

汹蹲在大黑肩上抱着一个坚果啃着,时不时瞅瞅一边刚到了住的地方就爬**不起的海堂,也没敢过去。

大黑打了个哈欠拉住一个小兵:“我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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