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要一步一步把皇权集中在自己手里,第一个要拿的,就是军权。”

“这简直自掘坟墓。”

贺渊摇头:“他目前不会动手除掉我,但是,也绝对不会放任我不管,只有从你姐姐下手,以前娶你姐,是为了得到我的势力登上皇位,现在,只要你姐失去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就给那些朝中想除掉我的人一个默许的机会,他想利用奸臣再除掉我。所以,歌儿,若是之后为父背上什么罪名,千万不要再去求证,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父亲,那就由着他胡来?”贺庭歌没想到这各种缘由,竟然是这么复杂,这么让人心寒。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一生戎马,早就没什么争权夺利之心,可是,你不能陪着为父背骂名,无论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你绝对不可以低头。”

“父亲。”

“我还可以为你争取三年时间,你随我去边关,七十万大军,其中有二十万是我贺家军,如今皇帝还忌惮边关几方势力,暂时不会动我,也就是那个柔然公主会被嫁祸的理由,让我以为兰儿是柔然人害的,想利用我,给柔然最致命一击,这样一来,即便我失了兵权,他也可以在短时间里不用担心,然后在这期间,他自然会培养一批善兵之人。”贺渊道:“而你,必须在三年之内,成长成为他不能动的人。”

“这样岂不是第二个父亲?”贺庭歌不解。

“不,你不一样。”贺渊摇头:“他绝不能杀你。”

之后贺渊没有再解释什么,贺庭歌也没有再追问,有些事情的,不是靠解释就能理解的。

虽然贺庭歌一直不大相信那个看上去温润的人会这么算计贺渊,而且不惜对自己朝夕相伴的女人下手,但是,不得不说,只要贺渊不去揭发,他这个计划几乎就已经实现了,而柔然公主,虽说没有完成自己本来的任务,却误打误撞,做了替死鬼,也算是对柔然有所交代。

所以当海堂一脸惋惜的跑来说柔然公主咬舌自尽的时候,他除了一声叹息之外,倒也没觉得有多少意外。

他去看过乌柯琪的尸体,水牢并没有用过刑法,本打算是时间到了直接绞死的,所以乌柯琪衣冠还是干净的,只是发丝没有打理,微微有些乱。她就侧身躺在水池中央的台子上,白皙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死的很从容。嘴角一抹鲜红的血痕,顺着脸颊流到石台上。

贺庭歌踩着机关启动后水池中升起来的石板路,走过去,一身淡蓝色衣裙的乌柯琪在这水池里显得格外安静。贺庭歌淡淡叹了口气,眼角突然瞥到石台上被发丝遮住的血迹,蹲下用手撩开,就看到发丝遮住的地方用鲜血写着几个字:“挞拔祯,我恨你。”

贺渊并没有揭穿皇帝的阴谋,只是将离开的时间提前,又加上满心怒火,皇帝倒是没有怀疑什么。

贺庭歌一身劲装,外面套上银色铠甲,量身定制的,穿着并不觉得累赘。看着镜子里一身戎装的自己,恍惚间又回到那血染的沙场,贺庭歌微微有些发愣,那段日子似乎离他已经很远很远,远到他已经分不清到底那是现实还是梦境。

“庭歌!”海堂一身红色劲装,一手拿着头盔,一手拿着苹果啃着进来:“怎么,被自己帅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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