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现在换地方住了吗?我记得你家可不是在那里的。”司安疑惑道。
“我离婚了,现在在那边住。”惟清懒得解释,只简单的说几句而已,但是这个人一直在这里问东问西的很烦人。
“那我送你上去。”
“你烦不烦啊,我说了自己回去!”惟清没来由的一阵怒火,甩开司安的手便大步向前,但最终还是被他给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很大,箍住她的手腕根本动弹不得。
“你脸色不太好,我怕你半路晕了。”
真是个鬼理由,惟清无语,但随了他的心意,但是她清了清嗓子道:“我提前说好,我家里有男人。”
“哦?谁啊?”司安嘴边噙着淡淡的微笑。
惟清没搭理她,自己向前走着。司安没办法,只好在后面跟着。直到走到电梯处,司安还是选择开口了,“到底谁嘛?难不成是你先出轨?在外面有了男人了?”他瞪大眼睛,装作恐怖的样子。
“是是是,行了吧。”惟清根本无心跟他计较,只想赶紧回家休息。
“别生气嘛,开个玩笑而已。”他有些无奈的苦笑,没想到她今天心情真的不好,跟吃了枪药一样。惟清从包里掏出钥匙,头也没抬的说道:“谢谢你,可以走了吧?”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司安靠在门边,一副橡皮泥粘人的状态。
“可以啊。”惟清笑着开开门,然后冲里面喊道:“栎梵,有客人,我不认识,应该是找你的。”
司安站在门口,一副呆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连衫带着肖宸曜来到城堡第三层最右角的一处房间处,外面设防机关重重,当她最后输入一组密码的时候肖宸曜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一会儿就要面对一个这么多年未醒之人,开口的第一句他并没有想好。
“你很紧张。”连衫真是火上浇油。
“知道还说,你现在跟谁学的这么贫。”肖宸曜冷哼一声,然后从兜里抽出一根烟点上。出来的阵阵白气就像是沙滩因潮汐而弥漫的柔和,令他心神宁静了一小会儿。
开了这扇石门,他同连衫一起走了进去,还要经过一个长廊,长廊的尽头便是最后一扇门,那里有两位拿着重型机枪的保镖。
“你整的真够严实的,感觉着跟天罗地网似的。”他不禁赞叹道。
“你要知道如果我现在在喝茶,下一秒就有可能横尸地下。”连衫一点都不夸张的说道,干这一行的除了生就是死。
他回头看了一眼年近三十的连衫,成熟稳重的气息但却仍旧让他感觉到不安,这样一个女人不应该承受所有,她不应该拥有这样惊心动魄的人生。现在她手上浸满的鲜血就像燃烧的野草,当一切都停止的时候就是毁灭家园的时刻。
她始终坚持着一种黑暗,为了成全自己的自私而脆弱,她也停不下来,停下来就是灭忙。
“那个女人,怎么就突然醒来了。”他不明的问道。
“谁知道呢,怪恐怖的,突然就睁开眼了,真是吓死人。”连衫猛一拍他的肩头,然后翻下了白眼,搞得他一阵心慌慌。
“不过,那个女人真是漂亮,都年近五十眼角的鱼尾纹都不怎么明显,皮肤还是吹弹可破。”她万分艳羡。
“你要是一动不动的躺那儿这么多年,你也没皱纹。”肖宸曜将最后的烟蒂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内。
连衫挥手示意保镖可以暂时退下,这间偌大但设施齐全的屋子内现在只剩下他们三人。
这并不是肖宸曜第一次见莫静好,但醒着睁开眼睛的莫静好似乎更加出人意料的令人心神动魄,窗边的晚霞给她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温暖。她穿着纯白色的病号服靠在窗边,眼眸望向窗外的海岸,消耗着一天天的光阴。她的床头,有刚刚倒上的绿茶,还有冉冉升起的一缕白烟。
好像在这所简单的屋子内,找不到一丝浮躁之气,仿佛一切都静止着。
三个人沉默了半晌,连衫示意他先开口,于是肖宸曜缓缓的开启唇畔,轻声的说了句:“你好,我是肖振权的儿子肖宸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