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饥肠辘辘,一出卧室门后,见到小烦和母亲大人已在摆满热腾腾的美味佳肴的饭桌边等我了。那还客气什么,尤其是有小烦协助母亲大人完成的午饭,绝对是现在的我最致命的诱惑……
这一顿吃得可真是香,我几乎风卷残云般地把饭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还狼吞虎咽轻松收拾了整个电饭煲里面的大米饭,最后双手举起小烦弄的鸡汤,“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才心满意足地躺坐在椅子上。母亲大人和小烦看着微笑着打着饱嗝的我,几乎看呆了,心想该是怎么一个饿鬼转世,才能吃下这么多东西。
我可管不了这么多,昨天的经历她们根本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让她们知道,因为除了增添不必要的担心和忧虑,也做不来什么。
吃完饭,我送小烦回家。一路上,我们就这样肩并着肩走在一起,很有默契地都不说话,只是慢慢地悠闲逛着。我感到无比的温馨,不由自主地多瞄了她几眼。小烦穿着长袖t恤和淡蓝色的牛仔裤,尽显玲珑曲线,尤其她身上独有的一股微微香气,袅袅地飘散过来,让我几乎神魂颠倒,差点迈不开步伐。
我真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我俩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永不分离。
有时候,人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如果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或许走到天涯海角都愿意。
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小烦家转眼就到了,我依依不舍地送她入屋,和她告了别。突然想到奶奶的家就在西新六巷,刚好在这附近。自从爷爷去世后,奶奶就一个人寡居在家,平时儿孙都要上班工作,她一个人孤零零也怪可怜的。
不如去她那坐坐——我打定主意,朝六巷走了过去。
说到我奶奶,我的心头就暖烘烘的。这么多孙子里边,奶奶最疼我,可惜我现在浑浑噩噩的,每天都要被无休无止的怪梦折磨,要不然我肯定努力赚个大钱,孝敬她老人家。我随手在街边买了奶奶最爱吃的猪脚圈和咸水果,来到奶奶家,敲响了奶奶的门。
奶奶马上打开门,一看到我就开心地笑了起来,拉着我的手就往里屋钻,然后拿出一大堆平时舍不得吃的零食,一个劲地催我吃。我笑着把她老人家最爱吃的猪脚圈和咸水果递上,说:“奶奶,近来身体还好不?看我带什么给你吃啦?”
奶奶更是笑颜逐开,拍着我的肩膀说:“乖孙啊,奶奶就是没白疼你!”看到奶奶这么开心,我感到欣慰又隐隐有点心痛。
是啊,老人家需要的,或许不是赚大钱给她大鱼大肉的阿二,而是一个惦记着她关心着她的阿二。
我打消了进来坐坐就走的念头,冲了一泡功夫茶,耐心地坐下来,和奶奶闲聊起来。
就这么扯些家常,聊些琐事,轻松无比。
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我思考了半响,向奶奶问道:“奶奶,你知不知道有一样东西,叫做大圣樽?”
奶奶一下子楞住了,脸上的皱纹抖了抖,然后反问我:“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
我也怔了一下,然后对奶奶说:“没什么,我就只是问问而已。”
没想到这时候奶奶却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眯着眼睛,像是做了很大决心似,慢慢地向我说:“乖孙,你刚好问对人了,我就知道关于大圣樽的一些事情。”
“真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渡边新吾在金山日军地下秘密仓库取得的大圣樽,难道奶奶知道它的来龙去脉?
“不过,说来话长,你可要慢慢听我说完。”奶奶走回沙发,沏了一壶单从,悠悠地和我说起来:“其实,说到大圣樽,就不得不说到府楼猴……”
话说在1911年以前,凤城中昌黎路和义安路交叉口有座三层楼结构的报更楼,因在旧时清朝府衙之前而称府楼。
说到这座府楼,可是大有来头。潮州自东晋建立州郡以来,历唐宋而元,州治府衙都设于金山之麓。明太祖洪武年间,明朝初肇,风调雨顺,政通人和,官府收入颇丰。鉴于原府治在金山下被元兵屠城时烧毁,后元朝虽有建造但不够规格,故当时的县令便和乡绅合计,拍板决定将旧衙门改为镇台衙门,而迁址于义安路新街头另建新衙。
其时,担当此项工程大任的是通判张杰。他是个建筑行家,博古通今,精通画图和营造,自然把浑身解数和满腹心血灌注到府楼的建造中。
张杰对新府衙的建设要求极严,亲自操刀,呕心沥血地设计和监工,除照州府衙门格局的配套设施外,还精心设计了一个规模宏伟的谯楼——这原是在城楼上作为防卫的鼓楼,现置于府衙门前,也就称为府楼了。
当时,府楼作为府衙一部分同时动工,被建得雄伟壮观:楼高三层,四面垂檐,逐层收煞,上锐下平。全座三层十二面走廊共有一百零八根柱头,每个柱头上都匠心独具地放置一只形恣各异的木头猴子作为装饰。由于有这批猴子的装饰,整座建筑显得生动活泼和朝气蓬勃。
实际上,纵观全国,别的地方也有不少更楼,但大部分由于没有什么装饰,故显得呆板,流于形式和俗套。而凤城府楼如此设计和装饰,在四面都是民居的衬托下,地位更为凸显,不知不觉中成了古代凤城的代表性建筑。
况且古代等级森严,装饰的动物,均是帝王将相的象徵,如皇帝用龙,总督(省长)用虎、狮、象等。州府古代为百时方圆的侯郡,猴音喈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