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之遇成了我心里的迷,父亲的事,却有了转机。舒榒駑襻

三日之后,赵大全来告诉我说,早朝时,朝中威名甚重的老将军李诚突然跟杨正唱起了反调,在杨正咄咄逼人要皇帝早日将云家定罪抄家时,他逐条反驳杨正例举的那些所谓的罪状,更指出五王谋逆时日已久,五王党羽早就剪除干净,此时杨正如此指摘我父云柏,并非要将云家满门抄斩,其心未免令人怀疑?

杨正在朝堂上向来呼风唤雨惯了,便是有些大臣不肯和他同心,却也明哲保身不会当面和他顶撞交恶,李诚是朝中老臣,将一个中庸之道向来奉行得极好,今日一反常态言辞激烈处处针对于他,实是他没有想到也受不了的,他暴跳如雷,李诚却针锋不让,杨正虽恨极,一时却也拿李诚无法,李诚除了德高望重外,两个儿子更是手握重兵。是少数几个让杨正无可奈何之人。

二人相争之后,自然都要请皇帝,皇帝极为难的样子,索性就让他二人一起往云府,看着御林军搜检云家,乱哄哄忙了一通下来,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杨正大约之前早就做好了功课,在朝堂上胸脯拍得极响,道云家若搜检不出什么,定当堂向我父亲赔礼,让皇帝治罪。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杨正想不到的,而不依不饶的人却换了李诚,到得此时,朝堂上竟又有人慢慢的转了口风,开始向李诚靠拢。

闹了两天后,皇帝便借机赦了父亲,更为了给父亲压惊,对云家大肆封赏了一番,父亲不但没有被压倒,更得以官升两级。这样的结果看在满朝文武的眼里,便个个都说,云家的女儿在宫中受宠,父凭女贵,云家是要翻身的了。

我将这个消息在姐姐的灵前焚香而告,含泪低语,“姐姐,我如今眼前迷雾重重,实在不知下一步怎么走?庆妃,皇后,阿诺三方见我受宠,都要拿了我当棋子,我避不了也不能避,唯有咬着牙走一步是一步,姐姐在天有灵,请保佑汐儿有惊无险,顺顺利利。”

天热无风,白幔低垂,漆黑色的灵牌上,是我亲手写上的姐姐的名字,那“云泽”二字在我的睡里梦里,不知叫了多少次……

玉骨久成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

姐姐的笑声分明还在耳边,一切,却已经那么那么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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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转危为安后,皇帝的心情也极好,对后宫的嫔妃们也和颜悦色,多有赏赐,这日内务府给我送来几样,我翻检时,就见一块玉的玉色极是眼熟,拿起来看时,触手竟是和那日皇帝给我看的那块一模一样。内务府来的人笑道,“六王爷孝敬了皇上一块好玉,皇上命宫内的巧匠分割雕琢成三块玉佩,一块送去了禧寿宫,一块皇上自己用,这一块,皇上命送来给主子。”

这块玉我倒是真的喜欢,命赏了内务府的人,我便将这块玉佩挂在脖颈上,想着晚上若是我侍寝,该如何的谢恩。

小七出去打听一番后,却来回,“皇上今儿翻的是皇贵妃的牌子。”

自从杨正在朝堂上吃了瘪,杨雪的牌子就被翻得多了起来,显然是有安抚杨家之意。我心里讥讽皇帝只会这一招,一边倒也乐得轻松,用了晚膳后,我歪在竹榻上看了一会书,便命银蝶服侍我沐浴,准备安睡。

然而才脱了外衣,就听外面一阵脚步乱响,锦儿几乎是急冲了进来,白着脸儿嚷,“主子,皇上,皇上不好了……”

我才皱眉,银蝶已喝道,“放肆,胡说什么?”

锦儿直跺脚,却越急越说不连贯,“才有信说,皇上在永曦宫……在永曦宫中了毒了。”

“什么?”我惊得一哆嗦,手里沉沉的象牙梳噗通落在浴桶里,水花直溅得我一身,我顾不得更换衣服,抓起才脱下的外衣胡乱一套,边急往外冲,嘴里道,“快,快备辇。”

“主子,您可不能就这样子过去,”银蝶急追出来,拦住我为我整理好衣服,又用发带将头发束好,边对锦儿急道,“皇上如今怎么样了?可有大碍,你快说啊?”

锦儿道,“传信的人并没说,奴婢也不知道啊。”

我心急如焚,好容易等银蝶将我拾掇得勉强能见人了,我急往外跑,然而才到门口就见一队御林军过来,领头的人高叫,“太后懿旨,各宫关门闭锁,不得私下走动通气,不得擅自外出,违令者,杀。”

我倒吸一口冷气,一边吃惊于向来不问世事的太后反应竟如此迅速;一边就诧异,皇帝中毒,为何太后下这样的旨意?难道……

才只是稍稍一想,我便已通体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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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宫既然都被禁了足,外面到底是什么样了?自然就不得而知。我每日里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坐立不安,银蝶见此,便问,“主子是在担心皇上么?”

我便有些怒,“难道我会是担心那皇贵妃么?”

银蝶脸便有些红,“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自是吉人天相,定会无事的,主子不用太忧心了。”

我指一指门外,“每座宫室都被团团围住,宫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至今不见半点松懈,像是皇上已经平安的样子吗?”

我确实着急的想要知道结果,但其实,我担心的不是皇上的生死,而是,杨雪怎么样了?

那日梅林中,杨雪对一个男子哭道,她已经等了五年……

如今皇帝终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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