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皇上也能找到理由回护不是?”

母亲的话,让我有着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我云家是苟存在杨家刀口下残延喘息的。这样的感觉,让我无比的恨!

我咬牙对母亲道,“您二老等着看吧,总有一天,我要血洗杨家,让杨家上下死无葬身之地,血祭大伯和姐姐。”

母亲又落泪,“我倒只盼你好好儿的。”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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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母亲用过午膳,母亲出宫的时辰就到了,母亲泪涟涟的对我和银蝶千叮万嘱,方才依依不舍的去了。

才送了母亲出门,就见锦儿捧着一封信来回,“回娘娘,才有人送来了这封信,道是极要紧的,让娘娘亲启。”

我接过信,却是寻常的牛皮纸套封住的,“送信的是谁?”

锦儿摇头,“一个面生的小太监,只说,他是从竹林子来的。”

阿诺。

我忙摆手让锦儿退出去,关了门取剪刀拆了信,信上只淡淡写着,“今夜,三更,老地方。”信下角画着一片竹叶,正是阿诺和我约定的记号。

我却有些踌躇,上次去见她遇险的情景还在眼前,她一提关雎宫便状若癫狂,害我摔晕,幸好是被清王遇上,若今夜她再做出点什么,深更半夜的我该当如何自处?

可是这信上的语气却又是不容拒绝的,权衡半天,想到她背后的惊人势力,我到底还是不敢不去。

当夜,我带了银蝶悄悄出了关雎宫,却是有两个小太监早就在关雎宫外的树影里等着我,见我出来忙迎过来低声道,“阿诺姑娘说夜半三更的,担心娘娘的安危,命小的们在这儿护送娘娘。”

二人都低着头,昏沉的灯笼光下,脸影影绰绰的看不清。到此时我哪里还能说什么,便点点头,“好。”

二人于是一前一后的护持着我和银蝶,一路向竹林而去,到了竹林边,他们一人守着银蝶,一人陪我进了竹林,阿诺早就在等着了,冷冷道,“你来了。”

我有点怕她,远远的站着,阿诺立刻便察觉了,“你怕我?”

我想了一想,便老实点头,“是。”

她默默的站着,半晌才幽幽叹口气,道,“对不起。”

我不意她竟会向我道歉,意外之余,倒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向前走了几步,“你今天找我来,是什么事?”

她拍拍身边的石头示意我坐下,才道,“据说,皇后要毒杀你,被他当场看见,这才把皇后关进了静安宫?”

我点头,“是。”vexn。

“皇后为什么要毒杀你?”

我皱皱眉,不答反问,“你们耳目众多,怎么这样的事儿倒还要问我么?”

阿诺倒坦然,“我只知道鹊桥散,后面到底出了什么岔子,却不知道。”

这件事倒也没什么好瞒的,我便将我和皇后、庆妃之间的关系牵扯都说了一遍,临了,我讥讽道,“谁曾想我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女子,竟如此受人青睐,皇后,庆妃,阿诺姑娘你,竟然都来跟我联手结盟,或对付自己的姐姐,或对付自己的敌人,后宫之中真真热闹的很哪?”

都个且里。阿诺这次倒冷静,全不为我话里的讥讽所动,“大家都找你联手,自是因为你身上有几分宠爱,在他跟前能说得上话也使得上劲儿。你进宫不到一年,便从正六品一升再升至从三品婕妤,显见她们都是有眼光的。只是皇后偷鸡不着蚀把米,想她此时在静安宫中,定已是悔断了肠子了,哈哈哈……”

“是啊,我之前觉得她城府很深,今儿看来竟只是个花架子。换是别人,好容易夺回了中宫大权,便是那杨雪一时之间除不掉,没了中宫大权,到底也成了没脚蟹,后面有的是时间慢慢的收拾她们姐妹。偏她却想一口吃成个胖子,那么多年的隐忍亏在这一时的心急上,”说到皇后,我倒替她不值。

阿诺却笑了,“也不能这么说,若不是你这里出了差错,杨家姐妹已经全都中了她的招了,”说到这儿,她似笑不笑的看我,“你最后那几句,是故意说过他听的罢,你知道他就在门口,是不是?”

“倒瞒不过你,”点点头,我不觉深深叹出一口气来,道,“也是老天爷不肯绝我,在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皇上却会半夜突然来到关雎宫,当时正是绝望危急之即,我从妆台的镜子里看见门帘下有着明黄色的衣袍在晃动,当时还只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朝门边走了几步,果然闻到一股极淡的龙涎香。我这才豁出去向皇后叫出那样的话,皇上中的毒本就是皇后让下的,言语上她自然不会否认,我只打断她的话,不让她说出那鹊桥散是经了我的手便罢了。”

“你倒是见机得快,”阿诺的话里有讥讽也有赞许,“满宫中人都没有傻子,你只是比较幸运,所以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若你总是出岔子,却也没谁耐烦一直给你收拾烂摊子。”

这样的话听在耳里,我心下顿时恼怒,“也罢了,这次事情闹得这样大,你们在宫内那么多的耳目,难道会不知道?我被禁在关雎宫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倒也没见着阿诺姑娘的尊驾。”

阿诺脸色一冷,就要发作,然后很快的,她就缓了神色,只冷冷笑道,“你若当真以为你这次只是侥幸,我也不说什么,只求你下次还有这样的好运气罢。”

我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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