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的度过了几日,并没人来打扰安釜,就连吉服都没有人来过问,安釜倒也乐得清闲,不来也好,省着还要去耐心应对。

这些天她一直都在担心容谢,自从那天容谢离开之后,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失去了踪迹,安釜多次想要去锦鸿楼打探一下情况,可是她却没办法说服自己。

直到大婚之日, 安釜都没能去看容谢一眼。她看着院子里忙碌着的人,安釜才明白,从今天起,她和容谢就再也不会有半点交集。

安釜看着容谢曾经走过的地方,现在只能是回忆了,环视一圈,此时亦云阁一早就被装扮了起来,显得格外喜庆,院子里站满了人,个个表情都是很兴奋的样子。

“是啊,那个被当成累赘的嫡秀要出嫁了,应该高兴的啊。”安釜暗自叹了口气,心里就更难受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嫁人,时过境迁,真是什么都变了。

青儿在早晨的时候被余岚送了回来,她听说安釜答应了苏唯的联姻,一进门就哭成了一个泪人,“秀是不是他们难为你了,要是你不想嫁,我们就去找容公子啊,只要容公子出面,秀就不用嫁了。”

“是我自愿的,青儿,今天就老实一点呆在我身边,至于容谢,以后我们只能是路人了吧。”安釜按住蠢蠢欲动的青儿,趁着没人注意到她的时候,低声安慰着青儿,道,“别哭了,吉时快到了,让别人看见你这个样子,会被骂的。”

青儿听说自家秀是自愿的,不由得呆住了,都忘了哭,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安釜,明明余谜说秀已经答应和容公子在一起了,怎么会这样。

“釜,时辰不早了,早些进去梳妆打扮吧。”安轩宇看着安釜,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他声音有些颤抖,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安丞相不必紧张,今天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以前的恩怨我也不想计较。”安釜很清楚安轩宇在担心什么,旋即一声轻笑,很是随意的说道,“反正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丞相,我做我的太子妃,我们互不相干。”

闺房之中,此时早已经站满了端着托盘的丫鬟,安釜仔细看了看托盘,清一色的白色,简直像是哭丧一样。安釜在心里吐槽了几句,一阵头大,这难道是苏国的习俗?

“这是冥华月殇,是容公子亲自置办的,能够穿这身衣服出嫁的,只有鸦杀殿第一任殿主夫人。”安轩宇见安釜轻蹙眉,脸色十分怪异,当时容谢送来这套衣服的时候,他也震惊了好久。

安釜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一样,心疼的要命。她牵强的扯出一丝微笑,强迫自己接受,既然是容谢的好意,她凭什么不接受。

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安釜都处于木偶的状态,任由她们摆弄,直到最后一刻,安釜三最后一个托盘里的面纱,将自己的半边脸遮起来,

在众人的簇拥下,安釜被青儿扶上马车,直到此刻,安釜都没有见到容谢,不是容谢不想见安釜,只是两个人都在互相躲避着对方。安釜紧紧攥起拳头,丝毫没有察觉尖尖指甲已经入肉三分,不见不念。

容谢与余谜并肩站在亦云阁屋顶上,静静的看着慢慢前行的车队,隐藏在袖中的双手不由得紧紧的攥了起来,“我该这么放她离开吗?余谜,我们好像再也没有可能了。”容谢终是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了亦云阁。

余谜不忍心看着他这副摸样,明明心里在乎的要命,还偏偏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这几天容谢一直都在酗酒,每天都不停的喝酒,一直喝到吐血,他看着容谢,心里很不是滋味,要不是他让安釜去找苏唯,或许结果不是这样。

余谜挣扎了很久,还是忍不住说出了真相,“容谢,你现在去追,还来的急,是我让她去找苏唯的,她从来没变过心。”

容谢愕然转过头,看着余谜,原来还真是一郴易啊,他咬咬牙,转身去追联姻的车队。

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车队已经行驶出了云国,安釜终于耐不住枯燥,顺着马车的窗户看了出去,容谢一身月白色的衣袍,此时正策马扬鞭,飞驰在车队的后方。从那日在亦云阁别过之后,她便再也没见过容谢。

安釜收回目光,心跳不知不觉的加快,她竟然觉得松了一口气,心里默默的道,他终于来了。

可是见与不见有什么区别呢?结果不会改变,只是再多一次伤心罢了。

容谢追上安釜,不由分说,便跃上了马车,坐到安釜身边,道,“你以为你逃得了,你是我容谢的女人,我会这么轻易的让你逃脱吗?”

“容谢,别无理取闹行吗?今天是我大婚,你要是想参加婚礼,我也没拦着你,何必来拦我。”安釜收起自己繁杂的心情,冷哼一声,不耐烦的道。

“你穿的是我鸦杀殿第一任夫人的吉服,嫁的不该是我吗?”容谢给了安釜一个耀眼的微笑,扯了扯她身上的冥华月殇,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道。

“容谢,不要自欺欺人了,能不能离我远一点,你这副样子,我看到都觉得恶心。”安釜冷眼看着容谢自说自说,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怒声道。

容谢看着安釜嫌恶的眼神,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道,“好,我走,祝你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太子妃。”说完,容谢头也不回的跳下马车。

呵,他真是自作多情。

安釜看着容谢离开的背影,不知不觉中居然靠在青儿身上,昏昏沉沉的


状态提示:第65章 婚礼--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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