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叔!杨大叔!”

丘处机离开的第二天上午,杨铁心和郭啸天正准备出门打猎给自家娘子猎点野味补补身子,没想到村里的几个孩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慢慢说。”杨铁心扶住一个快要摔倒的孩子问道。

“杨大叔,那些官兵来搜人,把家里所有粮食都抢光了,我爹也被他们打得吐血了,你们快去救救他们吧!”

“就是就是,那些官兵说是找个什么道士,可是一进院子就开始抢东西,我奶奶也被他们推倒了,奶奶叫我来找你们,快过去看看吧!”

几个孩子哭着来求他们,杨铁心和郭啸天听了愤怒不已,看了看身边的娘子,杨铁心对着郭啸天说:“大哥,那些狗/官越来越放肆了,看来咱们是该让他们知道这牛家村有咱们兄弟在,容不得他们这样胡来!”

“恩,铁心你说得对,走,咱们去看看。”

说着两人告别了自己的娘子便提着武器向着那孩子的家里走去。

“大嫂,这阵子外面实在是太乱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平静下来。”包惜弱看着丈夫远去的身影,对着大嫂李萍说道。

“总会有平静的一天,反正村子里有你大哥和二叔在,你就放心吧,他们俩绝对会让那些坏蛋有来无回的!”李萍拍了拍包惜弱的手,笑着安抚她。

包惜弱点点头,是啊,丈夫的本事她很清楚,当年嫁给他的时候,她还只有十八岁,丈夫总说自己像娶了一个女儿一样,他宠着她,爱着她但是却也没有一直惯着她,从小她便心肠软,看不得别人受苦流/血,就连小动物受伤她也要难过半天,刚成婚的时候,丈夫每每打来野兔,自己都偷偷的给它们上好药在偷偷的把它们放生,后来丈夫看到了,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第二天,他带着她一起去打猎,就在那一天,她亲眼看到了自己放生的那只小兔被一只秃鹰啄食的一丝不剩,那天过后,她病了好久,和丈夫也生了好久的气,丈夫并没有离开,每天都抱着她,在她耳边说:“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你不可能救下每一个弱者,有时候你以为的解救也许会将它推入更恐怖的深渊,善良是好,但这个世界容不得太多的善良!”

她从未想过她的善良和不忍心会变成错误,只是每每想起那只兔子就会想到,都是要被吃掉,自己吃了还是秃鹰吃了对兔子来说都没有区别,也许兔子更希望被自己吃掉,至少不用忍受秃鹰那一口口的啄食。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见不得兔子,丈夫也再没有猎过兔子回来,后来,丈夫带着她出门散心,路上不止看了很多美丽的风景,也看到了很多以前她从未看过的画面,她看到了买儿女的爹娘,看到了抢百姓钱财的官兵,看到了欺辱百姓的金人,也看到了那些对着金人低眉顺目的朝廷大官,这一路,她有帮过人,也被人骗过,她知道了并不是每一个她帮助过的人都会心存感激,也知道即便你帮助了别人,那人也可能反过来害你,回到村子,她学会收敛起自己泛滥的好心,即便遇到需要救助的人,也会想问问丈夫,因为她觉得自己太容易被骗,而且每次被骗,最后连累的都是自己的丈夫,后来连大嫂都说她变了,说她好像长大了,她每次都对着大嫂笑笑,是啊,的确是长大了。

到了夜晚,杨铁心和郭啸天将那些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的官兵全部解决,尸体也被一把火烧了,村民的东西也被他们一一送了回去,回到家里,包惜弱和李萍已经备好了酒菜等着他们回来。

“你们可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李萍上前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担心的问道。

“我们杀了那些官兵。”杨铁心高兴的坐下来倒了一碗酒。

“什么?你们杀了官兵万一追查下来怎么办?”包惜弱担心的问道。

“没事,我们已经解决了,没人会理会那些小兵,好了,这些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我们有分寸的。”杨铁心将酒一饮而尽很是畅快!

包惜弱一边担心一边看着丈夫毫不在意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算了,反正他总有办法,不管他了,包惜弱,摇了摇头端着木盆准备回房,路过柴房的时候,看到原本关着的门敞开着,她不放心的走过去瞧了一下。

“呀!这...这怎么有个人?”包惜弱立刻放下木盆去找丈夫。

“铁心!铁心!”

因为高兴多喝了两杯,郭啸天已经醉倒在桌子上,杨铁心也有些微醺的看着包惜弱。

“娘子,怎么了?”

“柴房里有个人。”包惜弱说完,杨铁心的酒就醒了一半。

“别怕,回房间,我去看看。”杨铁心甩了甩有些眩晕的头,将桌子上茶壶里的水倒在脸上,醉意立刻清醒了过来,他走去柴房一看,一个穿着华丽衣服的男人倒在柴房的稻草堆里,他上前摸了摸那人的脉息,很微弱但还活着,看着这身装扮和那人的样子,杨铁心觉得他不是宋朝人,小眼睛,单眼皮,薄嘴巴,细长且高的鼻梁,狭脸,高颅,身材高大,头发黄,眼睛深陷,身体强壮,颇有种混血儿的样子,这样的人不管他因何受伤,他们都不能把他留在家里。

杨铁心找了一个麻袋,将那人装进袋子,一路扛到城中的医馆附近的小道,确认周围没有人出没,将那人放了出来,靠在墙边,然后走进医馆找了位大夫给了他诊费让他救治那人,然后他就离开了。

杨铁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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