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冬天怕冷而已,这已经四月中旬了,还怕冷就真的要看大夫了。

季孙承曜仔细的看了看她,确定她面色红润,并没有受凉的模样,这才随意的挥了挥手,拉着夏忆晗起身往外走去。

看到季孙承曜起身,季孙伟烨和季孙元杰自然也跟着起身了,却不料季孙承曜走下台阶之后,却在季孙嵘昀的身边站住了脚步。

然后在三人惊讶不解的注视中,季孙承曜一脚将季孙嵘昀直接从大堂里踹了出去。

“你!”季孙元杰终于忍不住大怒。

“五堂哥。”季孙伟烨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想要发怒的季孙元杰,摇了摇头。

季孙承曜偏过头,淡淡的看着他:“如何?”

季孙元杰咬牙道:“就算嵘昀做错了事,总还是皇上的亲堂弟,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季孙承曜冷笑一声,:“不是还没死吗?等他死了,你再来找朕哀嚎。还有,做亲哥哥的都没有发作,你急什么?”

“皇上。”季孙伟烨上前一步挡住了季孙元杰,恭敬的道:“五堂哥脾气急,还请皇上恕罪。”

“哼!”季孙承曜轻哼一声,拉着夏忆晗往外走去。

这幅高傲的模样气得季孙元杰直跳脚:“他这是什么态度……”

“嗖!”一道无形的指缝险险的掠过季孙元杰的脸颊。

季孙元杰只感觉脸上一凉,抬手一抹手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

已经走到门口的季孙承曜回过头来,淡淡的看着他:“季孙元杰,给朕管好了你那张嘴。不然,朕就让它再也张不开!”

一瞬间,季孙元杰脸色煞白。

门外,整个大庆最有权势的权贵们都站在宽敞的空地上,焦急又茫然的等待着。

等到几个明显是各权贵公子的年轻人被丞相府的衙役押到门前跪下之后,所有人的神色就更加凝重起来了。

更让人惊讶的是,里面居然还有早已经被文宣帝软禁的季孙邦彦。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心中暗暗揣测起来。今晚的事情只怕是不简单。

正在众人茫然不解的时候,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嘭的撞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里面砸了出来。

众人一惊,连忙闪开,让出了一片空地。那团东西闷哼一声,落到地上。直到此时,众人这才看清楚,原来竟然是弘王府的二公子季孙嵘昀。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弘王府另一名庶子季孙嵘昼连忙上前问道。

季孙嵘昀被这么突然一脚踢出来,痛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季孙嵘昼。

“人都到齐了?”门里面,季孙承曜和夏忆晗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一黑一白的两个人,同样的绝美出尘,却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一身黑衣的季孙承曜就仿佛暗夜的化身一般,给人一种冷酷而血腥的感觉,而一身白衣的夏忆晗却让人觉得心中多了几分柔软和温馨,干净而温雅,犹如春风拂面。

这样两个既然不同的人,站在一起却让人觉得出奇的和谐和舒适,就仿佛光与暗,昼与夜,暖阳和寒月,看似截然不同,却是永远也不会少了谁。

“参见皇上!”众人齐声道。

里面,几个御前侍卫抬着两张椅子出来,一张就放在奉天府大堂外的台阶上,一张放在右手方往下一些的地方。

季孙承曜沉默的坐了下来,看着夏忆晗在自己下手的位置坐下,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虽然不满夏忆晗不能与自己并肩而坐,却也知道这必定是夏忆晗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平身吧。”许久,季孙承曜方才淡淡道。

众人暗地里松了口气。

“谢皇上。”众人谢恩起身。

季孙承曜斜靠着椅子,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在扶手上轻叩着,闲适的道:“知道为什么要你们来这里么?”

众人各自对视了几眼,齐声道:“请皇上示下。”

季孙承曜冷笑一声:“季孙嵘昀,说说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季孙嵘昀这会儿总算是缓过了一口气,再看看门外这阵势,便知道事情不妙了。

他求助的望向季孙伟烨,季孙伟烨皱了皱眉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季孙嵘昀脸色一白,知道自己的这个嫡长兄只怕是要放弃了自己,顿时更加慌乱起来:“皇上……臣、臣冤枉啊……臣是被冤枉的!”

“很好!”季孙承曜冷冷的盯着季孙嵘昀,两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盯着季孙嵘昀看了好一会儿,方才问道:“这么说……你没有刺杀朕的晗儿?”

季孙嵘昀慌乱的点头道:“臣冤枉……臣没有做这些事情…”

“那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解释?弘王府的二公子大晚上带着一群人穿着夜行衣在皇宫里闲逛吗?许振岐,你给朕出来!”季孙承曜冷声道。

人群里,原本还悠然看戏的许振岐脸色一垮,苦着脸走了出来干净利落的网地上一跪:“臣许振岐叩见皇上!”

季孙承曜挑眉道:“朕的晗儿在皇宫里被几十个刺客围攻,这件事……你羽林军有什么解释要给朕吗?”

许振岐只觉得嘴里发苦。他哪会知道这些皇子皇孙发的什么疯啊?居然在皇宫里刺杀夏忆晗……

虽然羽林军在内城权势颇大,但是这些人到底是皇室宗亲,总是有一些别人没有的特权。特别是这次还不只一个人,以至于竟然有人刺杀夏忆晗,而羽林军居然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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