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完抬起头来,突然看到楚郡王身边还站着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苏雨汐,不禁一愣神,世子爷,这是带着爱妾来看热闹?

不过,他们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寻常之人,自然不会对上官的事多加理睬,只管办好自己的差事就好,于是上前一步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不该漏网的全都没漏!”

苏雨汐站得近,自然听了个明白,不自主地挑了挑眉,这话说得有意思,不该漏网的一个没漏,那该漏网的就漏了!

眼前这些人都不是简单的兵丁护卫,一个个高大壮硕,站姿挺拔有力,他们行事说话,透着一股狠劲,却又纪律严明,上下等级森然。

他们身着锦缎黑衣,衣角上绣着一支小小的兰花,那与楚郡王搭话之人的兰花比其它人多了支叶片,看起来他似乎是这些人的首领。

比起趴在地上这些黑衣人,他们就象捕食后的狼群,而猎物就趴在他们的脚下。

楚郡王点了点头:“可都招了些什么没有?”

那首领一抱拳,“硬气得很,一个都没招!”

楚郡王冷哼了一声,寻了把椅子,招呼苏雨汐坐下,对着那些低眉顺目的黑衣人道,“一个时辰内撬开他们的嘴!不论用什么方法!若要用刑,堵了嘴上隔间去!”

看热闹归看热闹,他可不想吓着汐儿与他那未出世的孩子。

这时,苏雨汐也算是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这里是外书房,她也从未来过,这个地方放着重要的军务文件,是全府守卫最为严密的地方,地上这些黑衣人能闯到这里来,定是中了楚郡王的请君入瓮之计了。

想起前不久,楚郡王跟自已说了皇帝令他查明朝中康王的内鬼,想来这些便是那康王派出来窃取军事情报的却又被人瓮中捉鳖的可怜虫!

黑衣首领一摆手,手下几人放松了对地上几个人的钳制,“我只问一个问题,今夜你们是从何而来,是最后的机会,希望你们仔细想想!”

王府各院定时便会落锁,晚间,府里少有人走动,府内守卫严密,要想从府内偷溜进府不被发现,还跑到戒备森严的书房来盗文件,实非常人能办到,因此,他们几人只能是早早埋伏在府内某处,伺机而动,这样在府内必有接应之人。只要他们回答了这个问题,那埋在王府的康王内鬼便无所遁形了。

地上那几个可怜虫,面罩已脱落,脸上已被打得鼻清眼肿,依稀可辩的五官中依然透着凶狠与恨意,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善类。

那几人冷哼一声都不作声,只除了一人,他挺直的脊背,大声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会说!有本事直管来取爷的性命啊!”

苏雨汐闻言忍不住扑哧一笑,对楚郡王说道:“这几位壮士看来不怎么记事,不过妾身倒是有法子给他们治治这失忆之症!”

黑衣首领问道:“夫人有什么好法子,请说与属下听听!”

苏雨汐轻笑着摆了摆了手,“也不是什么好法子,不过是从前在医书上看到,若是对人身上两处穴位同时用针刺人,疼痛非常人可忍,据说比起那削肉炮烙还要疼上数倍,却又干净利落得多,便想着趁机试试!”

苏雨汐的声音低沉而柔和还带着几分少女的娇俏,就好象与同龄女子闲聊一般随意,可听众人耳中却各自心惊。

那些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不禁脸色一僵,随即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再理睬,心里却是打鼓一般,虽说这种刑讯的法子闻所未闻,可不知为何他们却知道苏雨汐说的是真的。

那低沉婉和的声音如冰刃一般扎进他们的心里,他们不知道在这种方式的逼供之下他们能挺多久,为保证不泄秘死士自尽的手段都被卸除了,眼下他们陷入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绝境。

先前大声叫嚷的黑衣,脸色有些发白,可仍大声叫道,“有什么手段只管使来,看我等怕是不怕!”

其余黑衣人对他均是怒目而视,无缘无故地激怒那人些人做什么,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也不要拖累旁人,眼下能拖点时间就拖点时间,他们之中有人凭借着过人记忆已将行军图与战略方案背下,逃了出去,看来楚王府的人还不知道,主子能用的人不多,得了想得的,也许会想办法回头来救他,再拖延一下说不定就会有转机。

“既然这样啊——”苏雨汐的手指虚空在那群黑衣人身上点来点去,故意缓慢地拖长的话音,“那便从你开始吧!”

那名被苏雨汐的用手指着的那名黑衣人身子不由一僵,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来,这怎么可能,他所表现出的来样子难道不是一股子硬汉子的感觉么?

“你是不是觉着奇怪,为什么是你啊?”耳边又想起苏雨汐戏谑的声音,“你总是挺着脊梁大声叫嚷,你以为这样便会令人觉着你是不惧死的硬汉,刑讯之时,便不会从你开始么?毕竟,柿子捡软的捏嘛!只可惜,你的装得实在太烂!”

那黑衣人脸部抖动了几下,对着苏雨汐怒目而视,看上去仍有那一股子无所畏惧的样子。

苏雨汐嗤笑了一声,“还不死心!你以为你大声叫嚷便是毫不惧怕的样子吗?殊不知,这正恰恰暴露你的心虚!你心里十分害怕,到王府来偷窃十分危险,却又不得不做,你大声叫嚷一来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害怕,二来嘛,则是令人觉着你无所畏惧,无懈可击,审问不会从你开始!为什么我会这样想,你们想想看,虽然他大声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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