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静听他口吐道衍,灵机一动道,

“你可是袁拱?”

袁廷‘玉’愣道,

“你知道我?”

陈文静笑道,

“我认识道衍大师,你不是给他相过面吗?还说他是病虎,他可一直记在心上。。 ”

\哈哈\

“你认识他?那可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娃娃你又是谁?”

陈文静还没说话,一旁王水生接道,

“他叫陈弗儿,你快说说什么奇了。”

袁廷‘玉’难得庄重起来,道,

“我观你面相,实在是难得的富贵之相,不过其中隐含很多大凶之兆,若是一着不慎,可就是‘性’命不保,不过依着你这面相,可不像是会涉险之人,而且你姓陈,这就更是奇了怪了。”

白喜见他说得含糊,问道,

“能有多富贵,你倒是说明白点啊,是不是能当个将军。”

袁廷‘玉’笑着摇头道,

“比这可高多了,起码是个皇室,不过也做不得准,你们一听就算了,现在皇上姓朱,我可还想多活几年。”

陈文静暗道,

“我义父有朱棣、沈万三,以后他当了皇上,我当然就是皇室了,看来你还真有点本事,可不能放过了。”

便道,

“大师有多久没见道衍大师了?”

袁廷‘玉’道,

“我这是去京城见他的,他说有事找我相商,让我过去,这不就遇到你了。”

陈文静道,

“大师若是见到,帮我问他还记得去年西湖上听到的话吗?”

袁廷‘玉’笑道,

“好,我一定带到。”

白喜着急道,

“我怎么样,你还没说呢?”

袁廷‘玉’笑道,

“身边有如此富贵之人,你那些小事不足挂齿,跟好了他,可免你灾祸,不过记得一定不要去北方。”

又过去低声对陈文静道,

“我看你此行有一劫,可千万不要跟人分开,尤其不能单独行动。”

至此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醒来,袁廷‘玉’已不见踪影,三人收拾了行囊,白喜道,

“今天就能到临安了,咱们快点走,还能进城吃饭。”

王水生‘摸’着肚皮道,

“虽然在家吃的也没多好,不过这么一出来,家里的东西真就成了美味了,进城可要吃顿好的,不然可对不起咱这肚子了。”

陈文静记住袁廷‘玉’的话,道,

“好了,剩下的路咱们可不能走散了,一定要跟住我,若是累了就歇歇。”

白喜道,

“好,那咱们走吧。”

一路再没遇到别的事,等到下午时候,已经看到临安府了。

俗话说近乡情怯,陈文静心心念念的家,此时到了,却又犹豫要不要去看了,白喜见她止步不前,试探道,

“咱们不进去?”

王水生见他们两人磨磨蹭蹭,着急道,

“快走吧,都饿一天了,找个地方吃饱饭还要给喜子办事呢!”

陈文静舒了一口气,道,

“走吧,进城。”

三人进城也没受到什么难为,守‘门’兵丁见是三个小孩,也没搭理,等进了临安,陈文静道,

“你们先去拐角那家吃饭开好房间,我去去就来。”

白喜道,

“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陈文静摇摇头,道,

“我有些事要办,你们先去等我,别的回来再说。”

白喜见王水生在一旁,也不好多问,只是嘱咐她道,

“那你小心点,我们先去了。”

说完带着王水生住店去了。陈文静见剩下自己,便依着熟悉的街道往自己家走去。

陈文静离家每近一步,心里都是喜忧参半,自己还能不能见到他们,若是见到现在的自己,那我又是谁,虽然我已经不是前世的徐子明了,可我什么都记得,此时最大的恐惧,不是来自陌生,而是一切都很熟悉,只有自己是局外人。

她犹豫着终于走到自己家了,景物依旧,还是那‘门’,那树,那石墩,只是不知道此时在里面的自己又是谁,既然判官让我回来查明真相,那一定是有的,还会像我前世那么用功读书吗?

陈文静在外面站了好久,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天暗了都没发觉,就那么呆呆站在那里,盯着大‘门’一动不动,她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进去说自己回来了?肯定被人当成疯子,就这么走又不甘心,脑子里空空的,失落的好像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

就当陈文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被旁边的人喊了一句,

“让开,站在这里干什么,要是要饭去别的地方,别挡路。”

陈文静回过神来,就见是赶车的黎叔跳下马来,冲车里喊道,

“老爷,到家了。”

车里走下来一个中年男子,三旬上下,长得甚是儒雅,看到陈文静立在一边,道,

“你身上有银子么?给他一些,天都黑了,叫他赶紧去买些吃的回去了。”

黎叔笑道,

“老爷就是心好,城里的‘花’子这么多,怎么也饿不死的。”

不过还是‘摸’出几个铜板,扔给陈文静道,

“快走快走,我还要把车赶回去呢,你别挡道了。”

那男子再没看陈文静一眼,起身进府去了,陈文静却是心里剧震,

“父亲,我回来了。”


状态提示: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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