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人的鞭炮声,以及不少人家院落里一阵赛过一阵的锣鼓声,都会引起街上巡逻的那些人的紧张和不安。

可奇怪的是,却没有一队巡逻的人马去主动追查引起这些不安和紧张的根源。似乎他们的任务,就只是保证街面上的平静似的。

这一切,都令老蔫在初闻初见的当时,就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和诡异。

与此同时,以他的阅历和敏感,他还清楚的察觉到了弥漫在暮色和空气中,还有笼罩在整个山镇里的那股火药味。

这让他很是有些不安和困惑。因为在他的记忆中,这种似曾相识的危险,他只在很多很多年以前的战乱时才体验过。

后来,还是他投宿的旅馆内,一位表面上神情自然,但双眼中却隐有兴奋和神秘的小服务员没能抵住老蔫的小术,悄悄开口替他解开了这个困惑。

就在老蔫他们班车路过这里的头天晚上,镇里最有钱的矿山老板全家神秘的死掉了,除了他们一家老少七口之外,据说同时死亡的还有当晚去他家赴宴的数位当镇领导的亲戚。

在靠山镇死个把人并不算啥新鲜事,但一次无声无息的死掉这么多人,而且死的又全是能撑起靠山镇这片天的大人物,这一下子就让整个靠山镇完全乱了套。

更可怕的是今天,镇上又有传言说,但凡昨晚接触那些尸体,进过事发现场的人,当晚也全都染上了一种怪病,在拂晓时分全都昏迷了过去。现在,就连镇上花大价钱匆忙从城里请来的专家都对这些病人束手无策,而且据说已经有几个染病的人可能过不了了今晚。

听镇上有传言说,这是天罚,是报应。所以,大家就都胡乱放些鞭炮敲些锣鼓来驱邪和送神,免得自己家也招惹上这种祸事……

沉迷术中的小服务员絮絮叨叨的诉说,加上他脸上那副怎么也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欣喜,在给老蔫揭开了数个谜团的同时,却也自然而然的引起了老蔫更多注意。

以老蔫的这把年纪他数十年浪迹天涯的阅历,自然能分辨清楚小服务员这些话背后的皮里阳秋。而他所施展的小术,也不过只是稍稍的降低了一下对方的戒备心使之更容易说话而已,并没有太多其他的成份。

因此,不管镇上这些人放炮敲鼓究竟是驱邪还是在庆贺,这些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人世间,这种事也到处都在有发生,自然也不是他一个过路的修行人该去多操心的事情。

引起他注意是,是事后会让接触过尸体的人和进去过的人全都染上了怪病的这个消息。

因为他在刚听到的时候,就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身体快速溃烂,莫名的高烧不醒,怎么听着这些,他似乎又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但可惜的是,小服务员所掌握的消息大多都是传言,并不能给他提供太多有用的资料。所以等到了晚上,他就自己去悄悄去现场实地勘察了一番。结果,果然证明了他的猜疑。凶杀现场和那些尸体上,果然被人用秘术动过手脚。

而用来伤人的这种秘术,恰恰还正是源自他黑巫一脉独有的咒门禁术—花雨天罗。

这是一门对一般懂行的修行人来说,很容易会被误认为是苗疆蛊术或是南洋降头术的咒门禁术。但实质上,却是截然不同,最起码是有着本质不同的咒门禁术。

因为不管是苗疆的蛊术和南洋的降头术,要想达到目的就必须有炼好的触媒,而黑巫宗的花雨天罗却不需要这些,而仅仅只凭咒禁就能达到相应的目的。

“咒门七禁,花雨至毒。伤人损己,慎之又慎。”

这是黑巫宗内密传秘咒·禁术篇里对花雨天罗被列为禁术的解释和评语。而它相对艰险和痛苦的修炼过程,以及对修行资质的过高要求,也让这门禁术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在以往相对巫门各宗而已,都以修行路上无禁忌而著称的黑巫宗内,都没有几个人去真正修炼去修炼这门禁术。

到了后来,基本上秘咒·禁术篇内咒门七禁的这些法门,基本都已在各分支小宗内失传,也只有黑巫宗宗主的传承烙印内才有详尽完备的记录。

但是今天,却让老蔫在这蛮荒苍凉的山区小镇中,发现了用这门秘术被人施展的痕迹,这如何让他不倍加的惊疑?

更让他惊疑的事紧随着他的这个发现而接踵而来。在他刚从这份惊疑中回神,但还没来得及撤走的时候,又有人悄无声息的潜入了被重重封锁的现场。

而来人的目的,似乎比他更明确。不但细致的侦查了现场和被封存到了停尸房的尸体,而且比他还要大胆的是,来人还潜入了当地的医院和警局。

熟练而细致的侦查手法,别致而粗糙的能力应用和术法施展的配合,都让隐于暗中的老蔫在最短的时间里,就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这让他在原本的困惑之余,更是平添了几分不安和惊讶。

他不明白,以对方被国家赋予的身份和权力,要想侦查此事,何用采取这样的方式?

谁知道,更多的惊讶和不安随着他对来人的进一步尾随而逐渐的填满了他的心田。

来人在镇上迅速进行了一系列的潜入侦查后,又一路不知蓄力的赶了很长时间,于拂晓时分又潜入了位于大山深处的一片工地。

还没等尾随而来的老蔫分析明白面前这块一片狼籍的工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所在,刚刚潜入工地深处的那人就已随着这片工地上猛然爆起的异样波动和


状态提示:第三十四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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