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烛龙血脉之后,自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韩三乌没飞升的事儿。但姜帆一打断,却不是说话的时机了——这事儿实在是有点复杂,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与其让江承平一头雾水,不如等会再说。

江九帆和韩宇便闭了嘴,准备等着江承平回来后,再慢慢将这事儿说给他听,两人乃是多年至交,担心生死是自然的,另一方面,也好想想如何找到韩三乌。

因着这些繁杂而沉重的事,刚刚在内室里那些温暖的氛围已经半点不剩了,韩宇瞧了瞧江九帆,想着如今外有黑衣人为祸,内有韩三乌下落不明,他若是再说自己乃是穿越的事儿,实在不是好时机,便将心事压了下去。

一时无事,这点时间偏偏又不够修炼,江九帆自然便问起了这十几年中,飞星盟的事。

姜帆面憨心不憨,怎会不知道这里面的轻重缓急。一句话近来盟中无大事,便将飞星盟的近况概括了,然后便是一句“只是盟主从秘境回来后,城中江府的总领换了人,如今白夫人带着白诺在飞星峰的洞府里修炼,已经十余年了。”

当年,白诺闹的事,连累的白夫人失了江府的管辖权,在江承平身边服侍数十年的周冲也被连累,他自然不会多说。

可仅仅这一句也就够了。当初秘境之事韩宇和江九帆谁不明白中间蹊跷,白诺做了什么,却是压根不用重复一遍的。

江九帆听了父亲已经处罚,第一反应便是轻了,只是这是他爹的处理,他做儿子的自然不能多说。只是担忧的回头看向韩宇,顺便捏住了他的手,不想让他在这里说出什么来。

韩宇这家伙向来睚眦必报,如今听得紧紧是回洞府修炼,自然是心有不满!

那在埋骨地的十多年,他便是想修炼,也没有那等清净呢!

白诺带给他的遭遇是什么,屡屡受伤,数次遇险,九死一生,十六年才能回到飞星峰,才算安全。

于他而言,白诺这个被惩罚的,却比他这个受害者要舒坦多了。就好像我受尽艰难用了十六年时间才与你这个凶手得到同一待遇,刚是想想,他便觉得心里发恨,如何肯放过他?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这一霎那,眼中闪过了一丝血色。

但这一刹那在他身上涌现的煞气,压根不可能是一个筑基期修士能够拥有的?怎会瞒得住金丹期修士姜帆和化神期修士江九帆?姜帆当即面色大变——这是杀了多少人才积累起的煞气,何况当年便有人带回消息,韩宇杀了百兽宗二百名弟子,难不成韩宇以血入魔了,他当即向后退了一步,脱口对着韩宇说了一个“你”字,又愣生生的给闭上了嘴。

江九帆的反应更快,他虽然也是第一次感应到韩宇身上的煞气——仿若那日的血坑又出现在身边,想要将他吸引进去一般。可也第一反应,向前一步挡在了韩宇身前,他并没说话,只是看着姜帆。

飞星盟谁不知道,少盟主江九帆自从盟主夫人方柔去世后,便对人冷淡,一双眸子恨不得能让飞星盟冰冻三尺,可他偏偏又是天纵奇才,无人敢招惹他。

前几日他带着韩宇回来,十多年时间,却是变了样。纵然不会如那些人一样开朗的大哭大笑,可眼角眉梢也没了那些冷意,而是带着淡淡的温柔,整个人仿佛都柔和起来。

他作为守门的,将韩宇与江九帆这两日的相处看在眼中,自然便以为,江九帆这是谈感情了,所以人变得温和起来。

他却忘了,一个人的性子如何会改变呢?江九帆仍旧是那个江九帆,他只是对着韩宇不同而已。就如现在,不过是他发现了韩宇身上煞气的秘密,江九帆的眼神在他感觉,若是眼神可以实质化的话,怕是已经入飞剑已经将他刺穿。不仅仅是那股子上位修士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让他心惊,而是那股子护着韩宇的不择手段让他胆颤。

姜帆知道,此时他要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或者以后要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江九帆不会放过他。

所以,纵然冷汗直流,心肝颤动了一下后,姜帆还是回归了正常,冲着江九帆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道,“白诺和白夫人闭关修炼,盟主吩咐,百年内不得开关。这十几年,他们也的确没有什么动静。除此之外,飞星盟从那时候到此一刻,便再也无异事,少盟主还有想知道的吗?”

他这是间接告诉江九帆,他会保守秘密,江九帆盯着他看了半日,确保此人可信,这才点头道,“那便好。”

姜帆这才立刻退出去,他转身的那一刹那,江九帆能瞧见他整个汗湿的后背。

等着无人了,韩宇才低头瞧向了两人拉着的手。江九帆的那双手,仿佛是牵着他的情绪的线,那些煞气随着他的怒气一爆发,江九帆便紧紧捏住了他的手,那些温暖的温度从他的手心里传过来,瞬间把他拉了回来,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失去理智,会不会失控。

江九帆此时才问他,“多久了。”

韩宇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如何敢瞒着,“一直有,不厉害,原先只有修炼的时候会这样,都被我压下去了,就没跟你说。这是第一次,我……我以为会越来越好,我不知道,我只是很生气,没想到就失控了。”

这些惊恐,都是日日夜夜累积到一起,韩宇藏在心中自然难受,若是原先,他只有孤零零一个人,自然是忍着,可如今有了机会,他又有了江九帆,却是一泻而出。

江九帆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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