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个妃子流产了,而所有线索的矛头指向,都指向一个人——钟无艳。
我是不相信钟无艳会干出这种事的,正常点的人都不会相信。因为钟无艳不屑于做,而且做了对钟无艳也没什么好处,毕竟,她本就不是靠外貌博取齐宣王的感情的人。她跟齐宣王之间,与其说是感情,不如说是她用毕生才能交换。
站在钟无艳的位置,根本不可能去暗害一个以色侍君的妃子。
然而,齐宣王很明显不是一般人。因为他信了。
纵然有几位大臣求情力保,齐宣王依然相信了这个谣言,并且表示要严惩。虽然最后在大臣们的磕头死谏求情下,免去了钟无艳的死罪,却也将她打入了天牢。
不是冷宫,是天牢。
一般来说,皇帝为了维护自家的尊严身份,即便是自家老婆犯了错,只要不当场赐死,最多也就是打入冷宫,万没有打入天牢让外人看笑话的。
而这位齐宣王,就把自己的结发皇后打入了天牢。
得知这个消息,我摇头叹气:这个齐宣王,对钟无艳,还真是没有半点情意。
一边摇头,一边又去集市,买了一筐老婆饼,去天牢看她。
她一见我,便冷面相对:“如今,你如意了。”
“什么?”
我不明她所指。
“真想不到,为了赢那个赌约,你居然如此不择手段,无视一个无辜未出生婴儿的性命。夏迎春,我钟无艳还真是看错你了。”
她的眼里,倒是认真的失望。
我这才知道,她以为毒死孩子嫁祸她的人是我。
但,她说看错我了?
“你说看错我,那你原本以为,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勾了勾嘴唇。
她先是一愣,继而苦笑:“我原本以为,能跟我说出那般透彻话的人,不会这般不择手段,草菅人命。”
“谢谢你信任我。”我点点头,“你眼光不错。”
她深深望着我:“不是你?”
“不是。所以我们的赌约还没有最终结果。”
我将装着老婆饼的篮子拿了出来。
她望着我,眯了眯眼睛,最后喃喃:“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呢?”
想不到我一反驳她就相信。对于这样的信任,我还是有些感动的。
将老婆饼扒拉出来,递到她面前:“要不要吃?特地给你买的,老婆饼。”
她闻言,红了脸,微微别过头去:“你在搞些什么?上次也是莫名其妙送这个过来!”
“这还不明显么?”我微笑,认真望着她,“我要你当我老婆啊。”
“无耻。”
“并不。”我拈起一块老婆饼,品尝了起来,“追寻自己的所爱,怎么能算无耻呢?”
“可我不爱你!”
“我知道啊,不然我就不需要追了。”
我吃着老婆饼,漫不经心答。
“追一个不爱你的人,你觉得有意思?”
“哎,这话问对了。你追着齐宣王这样一个不爱你的昏君,有意思?”
我笑眯眯。
钟无艳没有说话,半晌,说:“可是,你也不爱我。”
“错,是还没爱上。”我相信红娘,她既然给我这个任务,就一定有深意,“但我相信,将来一定会爱上的。”
她眯起了眼睛:“为什么?”
“为了我自己的目的。”我答得坦然,“就像,你也只是为了王后之位一样。”
她没有说话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有些话点到即止,对方也没那么多问题。
“你拿回去吧。”
良久,她说。
“我是齐国的王后。能送我老婆饼的人,只有齐宣王一个。”
“可他不会送你的老婆饼。”
“那是我跟他的事。”
我摇摇头:“冥顽不灵。”
她转身:“恕不远送。”
我叹了口气,也不强求,只是将老婆饼放在了地上,低声道:“这老婆饼你还是拿着吧,起码,它吃了不会死。而天牢里的饭菜,就未必了。”
回到自己的寝宫,我心情不错,让子心给准备了花瓣浴,准备好好泡澡舒服一番。
真没想到,不用自己动手,就有人逼着钟无艳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看来,我从齐宣王手里接手钟无艳的时间不远了。
然而,事情从来没有这么顺利。
就在我以为钟无艳会永困天牢的时候,一个让她翻身的机会来了!
齐国由于齐宣王的好色,颇为混乱,与先皇齐威王相比,已经国势渐弱。
时处战国,各国割据,几个国家虽然表面上和谐相处,但实际都有一统天下的野心。那些国君们一个个都跟鹞鹰似乎,盯着比邻的国家,就等对方弱时择而食之。
齐国的没落,很明显没有逃过其他国家的眼睛。
首先发难的,就是秦、燕两国。
因为战国时局本就混乱,大家都不太敢先开战,以免成为众矢之的。所以,秦、燕两国也不敢对齐国贸然出兵,而是先试探了一下齐国的虚实。
他们以友好来访为名,派来使出使齐国,出了两道难题,说是要向齐国才子讨教。
一道,是解玉连环。
还有一道,是弹响蒲弦琴。
这两道,都可谓是旷古难题。
玉连环,环环相扣,蕴含各种奇门遁甲机关。
而以蒲苇为弦的琴,如何弹得响?
这,分明是为难人!
而秦、燕两国的使者,却表示,在线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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