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只手伸过来,就这样硬生生地抓着那剑尖,接着一用力,咔的一声,那剑尖竟然被拗断了。元小小手里拿着断剑,气愤地注视着眼前忽然出现的这人。
只见这人一身富贵公子打扮,锦袍外面罩着大白风毛的黑斗篷,越发显得俊美异常。只是外的冷。元小小个子太矮抬头看上去越发显得被人轻视,他恼羞成怒扔了手中断剑,直接像个皮球一般又飞了过去,郁世钊也不着急,在元小小人到面前时也没看清他如何动的,只见黑影一闪,他一脚踢出,元小小被噗的踢向空中,元小小哪见过这般无赖阴损的打法,刚稳定身子,马上要落地又被一脚踢出,他吃亏在个子矮,定力不足,下盘没什么力量,平时打斗都是凭巧劲,被郁世钊这样戏耍几次,气的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郁世钊来回踢几脚,懒得玩了,一脚将元小小踢向手下的方向,几个侍卫接住人,先是咔嚓卸掉元小小的胳膊接着点住他穴道,一个侍卫拿出一丸药,直接给他塞进去,元小小睁大眼睛怒道:“这是什么?”
郁世钊回过身,看到莲生用帕子捂着脖子,将她拽过来看到脖颈上被剑尖划破一道,便摸出一个小瓷瓶,将药粉小心地撒上后说:“每天涂点,小心留疤。”
“只是擦破点皮,没事的。”莲生看着郁世钊,鼻子酸酸的想哭,剑尖抵上喉咙的感觉真是太可怕无助了。
这时候乾二也带着林三娘走近了,郁世钊掏出帕子擦擦手,随手又将真丝帕子扔掉,看了林三娘一眼便命人说:“把这女的拖下去砍了。”
林三娘跟着乾二死里逃生,还没稳定心神,就听到这句话,吓得浑身不停发抖,眼泪汪汪看向乾二。莲生惊讶地问:“你干嘛啊。刚来就喊打喊杀啊。”
“哼,这个女人将你们置于危险境地,今日我若是晚来片刻,你还有命吗?”
乾二听到这话。二话不说先拔出自己的剑,双手奉上:“一切都是属下的错,任凭殿下责罚,和林三娘没有关系。”
“你为一个女人忤逆我?”
郁世钊冷笑着一把拿起乾二的剑,身形一晃指向林三娘:“既然你心软我就成全你。”
莲生在后面惊呼:“不要!”
眼看那剑光就要将林三娘笼罩。莲生忍不住大叫:“别让我恨你!”
郁世钊硬生生停住“就为这个女人恨我?”他回过头,看着莲生的眼光有一些受伤。
“不是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个女人,谁都不是。”莲生走上前,轻轻去夺他的剑:“她并没有做错什么,罪不至死,我不想你轻易夺人性命,那是一条命,每个人也许生来境遇不同,但生命都只有一次。该死的人随便你如何,可你不能对无辜之人下手。‘
莲生尽量将话说的很平和。看着外的温柔。郁世钊就是个顺毛驴,听到这里嘟囔着:“她是前朝余孽。”
莲生扑哧一笑:“你们江山都是从前朝夺过来的,几个前朝余孽你会怕?”
“我怕他们?”
郁世钊果然上当,莲生接着捧他:“对啊,殿下当然不会怕,那何不留她一命,让她知道我大顺的慈悲。”
乾二见林三娘得救,急忙叩谢不杀之恩。
郁世钊指着林三娘:“乾二,你可是看中这女人?”
乾二闻言,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没有。没有,属下一心跟随殿下,心无旁骛。”
林三娘听到这话,使劲握紧了拳头。指甲抵的手心疼。
这时侍卫们已经从爆炸现场回来了,胡老汉被炸的尸骨无存,李书生轻功好一些,但是失去一只手,腿也被碎石炸伤,被俩侍卫像拎小鸡似的拎过来。脸色灰败,看到被点穴扔在一边的元小小,跑过去狠狠地踹了两脚。
“你们该说实话了吧?这石壁,这批所谓前明宝藏的,到底有什么玄机?”
一行人又回到客栈,莲生问林三娘。
林三娘看了乾二一眼,而后者也敏锐地捕捉到她的眼光,急忙低下头。
“我本是个流浪儿,五六岁跟着一群乞儿在这山下乞讨为生,有一天乞讨时遇到个老太太,她不错眼珠地盯着我,然后问我想不想过好日子。”
林三娘的回忆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幼小的林三娘当然做梦都想过好日子,便跟着老太太来到这山上的客栈。原来老太太是这客栈主人的乳母,客栈主人是个二十来岁的病弱年轻人,看着活泼可爱的林三娘很是满意,从此林三娘便在这里生活下来。
“那就是我的男人,他天生体弱多病,本想买个大点岁数的女孩子做童养媳,但乳母看着我顺眼便把我领回家。后来他给我讲了原来这客栈是个联络点,祖上是前明的一个太监总管,在京城陷落时带着侄子来到这里,后来暗中联络了很多前明势力,只是大顺立国这百余年,国泰民安,那些隐藏在民间的前朝势力渐渐瓦解。我那男人天生体弱多病,我长到十六岁,还没等圆房他就去了。”
林三娘说到这里,脸红了一下。许嫣则古怪地看向乾二,被乾二瞪了一眼才低下头,嘴角微微翘起。
“腊月十五,石壁显影世怎么回事?”
莲生接着追问。
“我那男人去世时交代,说祖上有个秘密,那就是一旦遇到腊月十五电闪雷鸣的深夜,破庙的石壁上就有显影,那影子手指点处挖掘下去就是宝贝。我当时还觉得可笑,大人知道,这腊月天下雨本来就少,也没当回事。这样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