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十国帝王>章 十三 明君可辅臣非才 不觅房杜觅启诵(4)

: 莫离语毕,李从璟深表赞同。> 房中烛火未灭,李从璟推开‘门’,任婉如还未入睡。见李从璟进‘门’,任婉如忙上前伺候他宽衣,吩咐‘侍’‘女’打热水来,并将她早些时候煮好的羹汤送来。

“政儿睡了么?”李从璟张开双臂,任由任婉如为他除去一日辛劳,柔声问道。

“刚闹过一阵,好不容易哄睡,让‘奶’娘抱下去了。”李从璟坐到矮塌鹿皮上,靠着扶背,任婉如一边为他捏肩,一边面带笑意的说道,“这小家伙一刻不折腾都不行呢,拳打脚踢的,可真是像你,日后说不定又是个大将军哩。”

李从璟呵呵笑道:“我的儿子不像我像谁?”

幽州军征伐渤海时,任婉如便已有身孕,前日里诞下一子。李从璟为其取名为“政”,却不是希望他沙场征伐,而是希望他能‘精’通政-治。

任婉如顺势趴到李从璟肩上,眼中尽是甜蜜幸福,“你放心,妾身一定会好好抚养政儿,日后若他能有你一半厉害,妾身好歹也对得起李家媳‘妇’儿这个身份了。”

李从璟哑然,拉过任婉如的手放在手心里,“不许说这样的话。府中内事基本都由你‘操’持,我还怕你劳累了,只要政儿能健康成长,我就很满意。”

说到这,李从璟墓地想起一件事,“这几日我见岳父脸‘色’一直不大好,最近朝中事务杂得很,为推举宰相的事,岳父和枢密使闹得不太愉快,你若有闲暇,可回去走走。”

任婉如在李从璟耳边嗯了一声,懒洋洋的不愿说话了。

李从璟忽的回身抱起任婉如就朝‘床’榻大步走去,惊得佳人‘花’容失‘色’。

......

翌日早朝,李嗣源将李从璟去滑州的事公之于众,这本没什么好说的,朝臣无非都说秦王贤能,此番前去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云云。

另外倒是有两件大师,在朝堂上没能解决。一是宰相人选,二是高季兴索要夔、忠、万等州。

前者是因前不久宰相豆卢革、韦说遭人弹劾,言其不忠故主、又无相才,不宜为相,李嗣源因而罢之,由是空出两个宰相之位。新迁兵部尚书的安重诲,先举荐郑珏,被李嗣源任命为相,后又举荐崔协,任圜则言崔协并无相才,自荐李琪,两边各执一词,争执不休。最终李嗣源悬而未决。

后者也有根据,唐室初置荆南节度使时,夔、忠、万等州的确归属荆南,只不过本朝时为前蜀所据,后来郭崇韬伐蜀,高季兴也是请攻这些地方,然而荆南当时并未出兵,而现在却要索要这些地方,无疑恬不知耻,是以朝臣大多义愤,谏言不能答应。

从中兴殿散朝,李嗣源令李从璟、安重诲、任圜、孔循至崇文殿,再议这两件事。冯道因身为端明殿学士,随行李嗣源左右,有与闻国事之权,因是也在场。

到了崇文殿,安重诲和任圜仍然争论不休,言辞‘激’烈。

李嗣源高坐皇椅,眉目郁结。冯道束立一旁,好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争论到情绪‘激’动处,任圜面向李嗣源道:“安重诲不知朝中之人,现力荐崔协,实是为人所利用!崔协虽身出名‘门’,却识字不多,臣尚觉自己学识浅薄,谬居相位,如若用崔协为相,恐惹人笑话!”

任圜这话表面是说安重诲为人所利用,实则暗指安重诲结党营‘私’,言辞可谓重矣。

安重诲闻言岂能不怒,却不好捅破那层窗户纸,指着任圜的鼻子道:“在你眼中,崔协无相才,难道只有李琪有相才吗?你以一人之好恶,而断群臣之贤迂,朝中之事,岂能由你一言定之!”

新任枢密使孔循与安重诲同一阵营,素与任圜不和,当下对李嗣源道:“臣以为任公之言有失偏颇,安公自任职中枢以来,日夜勤政,岂能对群臣不知?崔协素有才名,文章为当世所重,又向来勤恳谦恭,并非任公所说那般不堪。

任圜见孔循颠倒黑白,顿时气急,“你......”

众人话里愈发带刺,李从璟不由微微皱眉。

他历任镇将、刺史、节度使,多在外为官,之前对朝中之臣并不知根知底,但他麾下而今人才济济,岂能没有识人之能?李琪、崔协两人如何,他早已心中有数。即便他自己不能判断,数月以来,军情处遍查群臣,如今档案已丰,朝臣谁优谁劣他又怎能不知。除此之外,对重臣数月来之言行,心思之变动,他也堪称了如指掌。

他将现今朝堂上的官员,划分为几类。

名臣。类似于本朝房玄龄、杜如晦者,一个也没有。

贤臣。进能谏言国事,谋划得当,退能胜任本职,恪尽职守,少争权夺利之心,无结党营‘私’之念。这类人很少,寥寥数人而已,任圜、李琪位在其中。

良臣。能胜任本职,在分内之事为君王分忧者,即为良臣。此类人也少。

庸臣。政事不过按部就班,不能稍有推进者,国事无见解或无有用见解。平日里见风使舵,骑墙跟风,荣辱皆因人成事,难有建树。这类人最多。

佞臣。阿谀奉承,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损公‘肥’‘私’,目无君王社稷,‘胸’中只有个人利益。因李嗣源肃清朝堂,这类人被剔除不少,然则仍有残留,而且如若朝廷风气不正,这类人会越来越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便是庄宗给李嗣源留下来的朝臣底子。

李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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