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的夜,在白悦然的记忆中,她总是呆在母亲的怀中度过的。而那一天,父亲不会呆在这间主卧室中,柔软的床铺上,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人。

小时候,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一起睡,为什么每次到这一天的时候,就只有她和母亲。

当她这样问着父亲的时候,父亲用着一种她没办法形容的神情对着她说,“因为你是你妈咪的命依,可是爹地不是。”

命依……小时候的她,懵懵懂懂的听着这个陌生的名词,却完全不知道这个名词背后所赋予的意义。直到长大后,她才渐渐的知道了命依所代表的是什么。

她很高兴,因为她是命依,所以母亲可以不用承受血咒的疼痛。可是另一方面,她却又总忍不住地想着,如果父亲是母亲的命依,那该有多好。

她听小絮姐说过,君家的命依,往往会是君家人的另一半,就像小絮姐是谨辰哥哥的妻子这样,而像她和妈咪这样是母女的情况,在君家的史册上,还是第一次出现。

她的这种情况,是不是可以称之为不正常呢?!

依偎在母亲的怀中,白悦然突然问道,“妈咪,你最喜欢的男生,是爹地吗?”

君海心微微一怔,看着女儿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律希望我可以最喜欢他,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可以最喜欢一个男生。”对她来说,喜欢的感觉,都是一样,并没有所谓的“最”。

“律?”君海心想了想道,“是叫楚律的那个男孩子吗?”

“嗯。”白悦然点点头。

看来那个孩子,倒是真的很喜欢自家的女儿啊!如果有机会的话,君海心倒是想要去见见这个叫楚律的孩子。

“妈咪呢,最喜欢的男人,的确是你爹地。”君海心悠悠地说着,女儿已经13岁了,在她看来,了解一些男女感情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妥,“最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去学习怎么样才可以做到,而是在彼此的相处中,不知不觉得出来的结论。”

就像她,如果是10年前,她未必会有现在这个结论,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当她和逐云在日常的生活中,不断的磨合,不断地了解,以至于慢慢的变成了某种依赖,最后到了不可或缺的程度,那么这个答案,就会呼之欲出了。

顿了一顿,君海心继续道,“如果你和一个男生,在一起相处很开心,很快乐,每天都会想要见到他,一旦他不再你身边的时候,你就会很想念,会比其他人更加的在乎着他的话,那么他就是你最喜欢的人。”

“只是最喜欢的男生,不是最喜欢的人。”白悦然指出道,“我最最喜欢的人,是妈咪!我是妈咪的命依,就算有最喜欢的男生,这种喜欢,也一定不会超过妈咪的。’

君海心心中一动,鼻尖却涌上一股酸涩。她的女儿,比同龄的孩子更加早熟,懂事,又因为她,而困在命依的身份中。

命依,是君家人一辈子最爱的人。她对女儿的爱,是母爱,这份爱,远远胜于男女之爱。她几乎把自己全部的爱,都给了然然,以至于对于逐云,她一直有着一份浓浓的愧疚。

而女儿,努力的回报着她的爱,却也无形中,禁锢着自我的感情。

这样下去,对女儿真的好吗?!毕竟,将来她总是会比女儿更早离开这个世界,要陪伴女儿一生一世的人,不是她,而是另一个男人,一个深深爱着女儿的男人!

夜,渐沉。

君海心搂着女儿,沉沉地睡去了。自从女儿出生后,君家血咒的疼痛,她已经许久都没有感受到了,甚至随着年岁的增长,那种原本在满月前会出现的征兆痛楚,也越来越少,以至于现在都已经不再有了。

这就是命依的能力,掌握着君家人的生死。

天蒙蒙亮的时候,君海心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白逐云走了进来,她知道,满月疼痛的时间,已经过了。

“昨天晚上,又是守在门外吗?”君海心睁开着眼睛,看着走到床边的丈夫问道。

“嗯。”他回道,那是昨夜,他可以距离她最近的地方。每一次满月的夜晚,他就会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待着时间的过去。

他知道,她从来都不愿意让他看到她满月时候的样子,最开始,是因为她满月的夜晚,会痛苦狼狈,而后来,却慢慢的变成了一种习惯。即使如今,她可以毫无痛楚的度过满月,可是他依然还是站在门外。

“一晚上没睡?”她半坐起了身子,抬手抚了一下他的眼睛,他的眉眼处,可以看到浅浅的疲惫。

“只是一晚而已。”他道,“昨晚睡得还好吗?”

“很好,没有痛。”她回道。

“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儿,我把然然先抱回她的卧室。”白逐云说着,小心地抱起着白悦然,走出了卧室。

房间外,苍遥站着。

白逐云把女儿抱回了房间,放到了床上,盖上被子后,对着身后的苍遥道,“你在这里照看着,等到了上学的时间,再喊然然起床。”

“是。”苍遥直直的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回答道。

白逐云回到了主卧室,看到君海心依然还半坐着身子,并没有入睡,“不再睡会儿吗?”

“等你。”她道,“你一个晚上没睡,现在补个觉吧。”

他闻言,却是开始脱去了身上的衣裤,然后掀起了被子,睡在了她的身边,“陪我一起睡吗?”

“嗯。”她点头,躺下身子,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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