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辆素雅的马车从君府驶出来,缓缓想着主干路去了。

君媱坐在里面,闭目养神,最近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而她也感觉越来越困乏。

夏月则是拿着一迭账本在翻看着,虽然还不是很明白,可是这段时间东家教她们很多,说是以后家里总要有个贴心的人管着大账目,夏月别提心里有多激动了。

“东家,这营业外支出是啥来着?”夏月皱起小脸,总觉得东家记得账目有种天书的感觉,好多都一点都不懂。

美眸缓缓睁开,君媱似笑非笑的看着夏月,勾唇道:“不是让你记在小本本上了,今天没带?”

“嗯,早上收拾的急了点,婢子就忘记了。”夏月脸色泛红,可不是么,为了教给她算账,东家可是专门整理了一个小本子,上面记了好多的账目话的解释。

“那就记在心里,等回去的时候翻看一下。”只有这样才能一次记得牢靠。

“是,婢子太笨了。”夏月敲了敲脑袋。

秋菊在一边掩唇闷笑,“夏月姐姐才不笨呢,若是笨的话,东家怎么可能教你记账啊,是不是啊东家。”

看着两个模样俊俏的小姑娘,君媱这心里可是很舒坦,“就你机灵,别的地方怎么不多学学。”

“秋菊才是真的笨呢,看见那些字就头疼,还是跟在东家身边伺候着吧,等以后夏月姐姐忙了起来,东家身边总要跟着一个贴心的不是。”

“就你歪心眼多。”

三人有说有笑,今天是去作坊看看的,这段时间因为腊肠在南方销售的火爆,所以作坊里面在常飞的请示下,又招了二十人,这样每天能出几千斤腊肠,就这样也不过是存货不多,而且这些存货,也留不下,因为还有不少是被送去了南都城的城主以及府衙那里,算是打个招呼了。

福运酒楼在南方的影响力很明显比在北方要大的多,似乎只要打出酒楼的招牌,很多名门大户以及府衙之人都知道背后之人正是当朝一品宰相家的七公子,也因为生意实诚,饭菜可口,自开张以来就是这些人的聚集之地。

正说这话,三人却发觉马车渐渐停下来了,而外面嘈杂的声音,透过薄薄的车帘传了进来。

秋菊一见,掀开车帘,问道:“周叔,咋回事啊?”

“秋菊姑娘,前面围了一大群人,咱们马车过不去。”新雇佣的车夫周广指着那黑压压的一群人说道。

秋菊探头一看,可不是么,人声鼎沸啊,如果不是因为她个子矮,而前面还有一辆马车挡住,她定能看到。

“东家,您在车上坐着,婢子下去看看。”秋菊掀开帘子就跳下了马车,很快就闪进了人群里。

“那个丫头,总是毛毛躁躁的,东家可要多约束一下,别哪天把自己搞丢了都不知道。”夏月嘟囔着。

君媱轻笑,“这样也挺好的,才多大的小丫头啊。”

秋菊不过十五岁,完全就是个小姑娘,如此喜好热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太深沉反而不好。

听到这话,夏月不禁嘟嘴,“东家,您太惯着秋菊了。”

挪到车窗边,君媱掀开帘子,看向外面,“我不是都惯着你们。”

外面确实有很多的人,前面还堵了三辆马车,而所有人围在一起,似乎正在对着什么品头论足。

“东家,东家……”就只见秋菊艰难的从人群中钻了出来,衣裳都有点皱了。

“里面是什么事?”君媱问道,“不会是卖身葬父吧?”

“咦,东家咋知道啊?”秋菊愣了一下,然后就摇摇头道:“不是葬父,是葬母哦,真可怜的姑娘,现在被几个少爷缠着呢,不过也难怪,长那么漂亮,还卖身,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咋过。”

“哦,卖身葬母啊!”现实中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对呀,那姑娘长得可真好看。”秋菊赞叹道。

“好了,再好看也是别人的,周叔,你去看看,让那几辆马车让个位置,咱们先过去。”君媱似乎并不为所动,对周广说道。

周广应声,跳下车就去和前面的车夫游说去了。

几分钟之后,周广就回来了,而且前面的并没有动。

“东家,那几位车夫不想让路,说是让咱们绕道。”周广很自责,连东家交代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夏月和秋菊一听,这脸色顿时就黑了。

“什么吗,这里又不是他们家的,明知道平时人来车往的,现在却堵在这儿,谁家的车夫这么不懂事啊。”夏月脾气直爽,一般是有啥说啥,不过这也是在自己家里,去了外面还是很知道察言观色的。

君媱却淡淡一笑,“周叔,咱们绕道。”

如此小事就什么值得生气的,无非到时候就是绕的稍微远点,也不妨碍什么。

“是,东家!”周广跳上车,驾着马车走了回头路。

作坊内,所有工人忙活的热火朝天,如今不过短短十几天的时间,所有人的手艺都很是厉害了,而且活计也精细很多。

“东家,您来啦。”刘娘子看到君媱,忙笑着迎了上来,她手里还端着一盆刚洗好的衣裳。

“刘婶,这几天如何?”

“可好了,后院又准备好了几千斤的腊肠,今天中午小常说会有六家的酒楼过来取货,这每天都有好多家,天天有银子进账,咱们发财啦。”刘娘子高兴的说道。

“哎哟刘婶,这才多少银子啊,咱东家可不会满足。”夏月在一边说道。

“就是就是,咱们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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