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正民对女儿交代的事情很上心,这不第二天刚用过早饭,就开始催促着妻子准备上门礼物。

杨氏在厨房旁边的屋子里,看到各种大小的箱子,包袱,有肉,鸡蛋,各种米面,点心,嘀咕着问君正民道:“要拿多少东西?请人办事,可不能让人觉得小家子气啊。”

君正民想了想,“要不,送几斤肉,两封点心?”

“我看行,我在给装上二十个鸡蛋,你路上小心点。”边说边把说好的东西给一一装进旁边的竹篮里,然后递给君正民,“去了好好说,那块山头并不多好,如果太贵了,就回来和媱儿商量一下,别自己做决定。”

“行,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然后就出了门。

里正君平山一家人还在炕上吃着早饭,等看到君正民进去,有点意外。

“老三?他娘,给民子搬个凳子。”君平山忙招呼在外间吃饭的媳妇顾氏。

“哎,来了!”顾氏那特有的大嗓门透过门帘传进来,让人不由觉得精神一震。

君正民忙摆手,道:“二伯娘不用忙了,我就是来找二伯说点事。”

说着,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挠挠头低头一笑:“二伯,这是孩子他娘给带的东西。”

君平山捋着胡须看着那分量不少的猪肉,虽然家里并不是吃不上,却也满意于君正民的懂事,“来就来,都是一家人,还带什么东西。”

“咦,三叔啊,瑶姐在家里么?”一个清秀的少女掀开帘子端着一碗糖水进来,然后小心的递给他,“三叔,喝水。”

“哎,清荷都成大姑娘了,你瑶姐不在家,如果想玩,下午去,你姐都会在家教孩子念书。”君正民接过瓷碗,看着红红的糖水,喝了好几口,外面的天是越来越冷了。

“老三,你们家的那个房子,可是咱们泉水村独一份啊。”旁边一个中年汉子笑呵呵的说道,眼神并没有任何的嫉妒。

“大哥,哪里是我的功劳啊,那都是媱儿那孩子一点点赚的银子盖起来的,那茅草屋都住了那么些年,冬天稍微一个大点的风雪,就有可能把房子压垮,咱大人没事,为了孩子,只得盖新的,冬天也暖和不是。”君正民虽然老实,却也有老实人的好处,那就是说话从来不夸大,而泉水村的人也几乎都熟悉他,对于他说的话,也是很相信的。

君平山眼皮抖了抖,看着君正民道:“那么大的屋子,全部是媱儿那孩子挣得?”

“可不是,这么几年,也是苦了那个孩子了。”想到自己的无能,君正民心里愧疚的很,却也更坚定了自己要拼命保护好她们母女的决心。

“那三哥今天来是干啥啊?不是找我爹有事?”坐在炕边的汉子问道,他是里正家三房君正云。

说到这里,君正民也回过神,看着里正,说道:“二伯,我想问问我们村口屋后的那个山头,是不是属于村里的地啊?”

君平山慢悠悠的咽下口中的饭,喝了一口汤,点了点头,“是咱们村的,你是为了那山头来的?”

“嗯,如果没人买的话,我们家想买下来。”他笑道。

“老三,那片山头看着很大,却都是坏田,种不出庄稼,你买了要干啥?不是白花钱么。”君平山是真的为他想,毕竟刚分出去,这好日子没过几天,就开始折腾了?再说了,那块山头可是足足有一百二十亩啊,要全部买下可是一笔不小的银子,这老三家那里有那多的钱。

“我都知道,就算是坏田,也总能种出东西来不是,大不了我辛苦一点,多施肥,总能变成好田的,二伯,如果没有买,您看是不是能卖给我们家?”这可是自家闺女交给他的第一件事,就算是里正说破了大天,他也要买下来,自己这个做爹的总不能让闺女瞧不起不是。

而里正其实心里也是为那片荒山着急,虽然说山上是有很多的果树,可是结的果子苦涩难吃,所以就算是每年山顶上的果树,果子挂满了枝头,也没有一个人去摘了吃,就连小孩子也知道那里的果子难吃的要死,除了有一大片竹林,是真的一点好处都没有,以前倒是有一些大户人家想买下来,至少可以在山头建个庄子,种种花草,却无奈发现,名贵的花草几乎是落地即死,而漫山遍野的野花山菊,那里是那些有钱人的心头爱,所以一直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如今君正民能来,而且态度坚定的就是要买,他却也是心思百转啊。

“老三啊,那片山头的地是真的不好,既然你态度如此坚决,二伯我也不好说什么了,总共一百二十亩,价钱你也知道,就算是那样的地,也要二两银子一亩,总共二百四十两,二伯如今也看着自家人的面上,给你抹去零头,就二百两吧,毕竟村里的地也不只是我一人说了算,你看什么时候着急,我就让人写了地契文书,让村里远山家的给办了。”君平山嘴里的远山,是泉水村的牙侩君远山,是个识文断字的。

君正民一听,心内大喜,忙起身脸带喜色道:“那就多谢二伯了,我这就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一下,下午就来给二伯答复。”

“那行,青山,送送你三叔。”

“哎,三叔,我送你。”君家长孙君青山算是村里这一代人的代表,不止是头脑灵活,长得也很不错,算是个说话比较有影响力的青年。

君正民看着君青山,心里一阵喜欢,如果自己的女儿……

“别送了,也不是外人,青山还是回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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