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是这样的,风险越大,利益也越大,就看人敢不敢赌、又能不能赌对了。

但这惯例在维克托让夏尔去英格兰时被打破了。就算纪尧姆再谨慎,也不能拒绝这样好的一次机会;利润暂且不提,如果他那时不点头,说不定一辈子再也碰不到这样的时机了,而且夏尔也同意做——

上,赌一把大的!

现在的结果几乎能够证明,他们那时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但同时,这也就意味着不用再考虑立场了;葛朗台家已经绑在拉菲特家的资金链上,根本不可能脱身!而拉菲特家族的站派一直很清楚,就是资产共和派!

享受了这样的好处,就要承担同样的风险;就比如,要怎样才能稳妥地拒绝闻风而动的米歇尔,不让后者惦记上葛朗台家、甚至记仇报复。

在处理方法上,葛朗台父子俩也是一致的:能拖就拖,不能拖了再说!反正无论怎么样,这时候抛出橄榄枝也太晚了——不站派就算,站了两边倒,那哪一边都不会把你当回事,下场只能更糟糕。

从纪尧姆的角度来说,假使要他从这件事中对维克托和米歇尔分出个高下,他只能说,维克托的确抢占了先机;然后米歇尔……嗯,就没有然后了。

而夏尔的心思是,等他摸摸米歇尔的底,再来考虑应对方式是拒绝还是其他。

米歇尔看起来也是个聪明人;如果他知道阿图瓦伯爵那边其实是艘表面光鲜、实质烂底的破船,不见得愿意一起沉。

最大的问题就是米歇尔和维克托的关系。

一山不容二虎,这俩碰面不得死掐?这可真是个问题。

又过了两天,葛朗台家的最后一批葡萄酒也抵达了巴黎车站。夏尔亲自去检查了一遍,点清数目以后,按惯例给奥尔良公爵递了一封信,大致意思就是可以派人来收货了。

他以为这次还是那个刀疤脸上校来,罗齐尔德上校也的确来了。但他并不是一个人,还有夏尔特尔公爵斐迪南。

两边见面的时候,夏尔正在仓库里等着他们。乍一看到斐迪南,他略微有些惊讶。“很荣幸见到您,尊敬的公爵阁下。”他脱帽鞠躬致意。

斐迪南正在长身体,今年比去年夏尔见他时高了好几厘米,无论是表情还是仪态也都更沉稳了。“亲爱的夏尔,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他往前走了半步,视线从夏尔的脸擦过他身后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酒桶,“一切都很好?”

夏尔揣摩着对方上次特意告诉他的那句话(“别被人盯上”),觉得这应该不是客套话。“托您的福,”他不失礼貌地回答,“暂时还没碰上不能解决的问题。”

这话让罗齐尔德上校都侧目了一下。米歇尔有意拉拢夏尔,这事别人可能不知道,作为公爵心腹的他当然知道。米歇尔这人不能说得罪就死定了,但也实在不太好对付;可夏尔现在这么说,也就是没问题?

但斐迪南赞许地笑了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抬起一只手,罗齐尔德上校会意,让后头跟着的士兵们进来搬走酒桶。

夏尔略微吃惊。这好像跳过了什么流程吧?难道不用先检查一遍、再定价格吗?又或者说,这是在表达对他的信任?

斐迪南接下来的话验证了夏尔的想法。“你的努力,父亲和我都看到了。我相信,你永远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对不对?”

永远?夏尔听出对方话里还有点别的含义。“您的意思是……?”

“圣诞节的王室沙龙,你也来吧?”斐迪南直接地提出了邀请。

作者有话要说:路易十八:作为国王这样的重要npc,我终于要上线了!o(*≧▽≦)ツ

维克托:我关心的是我什么时候上线,敲桌(>_


状态提示: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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