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果然身如木人,韩依依借势很轻松的从他的怀中跳下,伸手整了整衣袍,对司马相如行云流水的拱了拱手:“相如兄许久不见,一来就带了大贵人,见着小弟不是出声呵斥就是刀架脖子,着实令人不安。”

司马相如被韩依依说的不好意思,他也不知为何他无意提起今日与石阿依相约,效仿诗经里的《泛彼伯舟》,陛下会这么感兴趣。

也怪他,带着外人前来,没能提前告知一声。

“相如知错。”

司马相如满脸愧色的对韩依依正经下拜。

谁知,身边的人儿眸光熠了熠,出声一叹:“怕是天意如此吧。”

“怕是天意如此吧。”

韩依依看着立在众人之前刘彻修长的背影忍不仔慨。

香红楼第三楼,整层清场,倘大的地方只剩寥寥无几。

石阿依一马当先,当仁不让的撩袍坐了主塌,其他人皆以刘彻为首,后置坐塌三步。

韩依依扫了扫她和刘彻的距离,又观了观理他们老远的东方塑人等,不悦的皱起了眉。她几次给几人暗示,几人都仿若看不见,不是移开视线,就是故意当做不明,到最后韩依依烦躁的托着脑袋,想着是不是直接开口让他们坐近。

“石兄弟家孜处?祖业在哪?”

刘彻坐下后开始向韩依依丢问题了。

韩依依收了视线,想着错过了最好开口的机会。

“刘兄是想跟阿依相交吗?”

韩依依不答反问。

刘彻既不道破自己的身份,她干嘛跟他客气!

刘彻端起酒杯的手顿了一下,抬手望向她:“难道刘某没有诚意吗?”

韩依依托着头转了转眼珠,“嘿嘿”笑了两声,对刘彻道:“刘兄有所不知,与在下相交的朋友有三种人?”

跟她做朋友有啥条件?他们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东方塑、司马迁、司马相如、卓文君四人面面相觑,皆不得解。

韩依依一手晃着杯中的酒酿,一手托着头,继续道:“一类人,必出自京城名门之后,且不已入仕为己任,不已迂腐为根本,不已之乎者也为性情!是以京城纨绔之类。刘兄是吗?”韩依依目光盈盈一转,接着道:“第二类,能让石某心服的文人骚客,这世上虽然文人很多,但够骚的文人却很少。如相如兄,歌赋华丽艳丽,古今无人能比。如东方塑,一纸讥言博圣恩,文骚,人更骚。如司马兄,笔下生莲,旷世之作既出传千载。”目光一一趟过司马相如、东方塑、司马迁,三人谦虚摇手,韩依依扯嘴一笑,笑的格外放荡不羁,手指敲了敲木几,对刘彻问道:“刘兄是吗?”眼风一扫,话锋又转:“最后一类不似前两者,虽身份低贱,不被士大夫待见,却有金山银山,富可敌国,良田美姬一样不比王孙少。”

韩依依笑望着,黑色眼珠狡黠的转了一圈,模样说不出来的fēng_liú雅俊。

“不知刘兄是哪类朋友?”

“你觉得刘某是哪一类?”

刘彻抬头,戚戚然向韩依依看来……

刘彻只要不笑,便非常威严可怕,这是他多年习得帝王术,要求面对臣子就算隔着千里也能感到帝王身上的“王气”。

面对他的韩依依却显然不吃他这套。


状态提示:石阿依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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