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

“是我不好……”

王婶子那粗大的身子也是出奇地灵活,后退几步,伸手一撑就从地上起来,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医馆。

医馆内的病人面面相觑,不必说,单看她心虚的样子就知道这不是个好东西。

“原来是个厚脸皮出来蹭东西的,这不是欺负人家小年轻老实嘛!”

“刚还说得那么可怜,我差一点就信了,这女人怎么这么可恶!”

“不过这是真的吗?这女郎中就要走了,以后是杜郎中当家了?”

大堂里乱作一团,林浠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待周围渐渐安静下来才清了清嗓子道,“事出突然也没和大家说。”

“如你们所见,以后无名馆就是这位杜郎中当家了!别的不说,医术肯定是可靠的,现在医馆的地契房契我都给了杜阳,他是医馆名正言顺的主人!”

再次听到这话,杜阳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何其有幸,这辈子能遇到这样一个贵人。

林浠说着看向杜阳,“这已经是你的医馆了,以后再有这种事要自己处理,该赶出去的赶出去,该报官的地方报官。”

而后轻声道:“无名馆是个清净的地方,别脏了我的地盘。”

杜阳沉默着点点头,心性更坚毅了一些,不再多说什么,坐回自己的位置道:“来,病人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这是林浠在给他撑腰,有了这一出,以后再打着乡亲旧识旗号过来胡搅蛮缠的他统统可以赶出去。

他这次就是因为琢磨不准林浠对待村民的态度才犹豫的,可是林浠用实际行动告诉了自己。

这是她的地盘。

而现在。

是他自己的地盘。

他说了算。

楼下恢复秩序后林浠也没有过多停留就上了楼,一上去就看见脸色不好的爹娘和大哥。

“王婶子现在走了?”林父问道。

林浠点点头,想起父亲最常教导他们兄妹要与人为善,自己这个行为不知道会不会让父亲生气。

不料林父听后点点头,干脆道:“走了好,就该气她,成日不好好照顾家里出来找麻烦,也该长点教训!”

温婉的母亲和儒雅的大哥也在一边肯定道:“谁让她总是来找麻烦,就该教训教训她!”

林浠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的家人,他们向来和善,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现在倒是跟自己越来越像了。

……

尉迟策遇刺后,将军府上下人人自危,连喘气都不敢大声,除了卧病在床的小将军,也就是府医姜毫最为自在。

这日姜毫带着刚熬好的汤药来到尉迟策的别院,却不料一下子扑了个空,远远望见府内武场刀光剑影,急忙赶去就看见那个本该躺在病床上的小祖宗正在操练武功。

起手落势,手中长刀没有一丝凝滞,随着几声风啸,转眼间武场中的人形木靶就倒下三个。

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即使是刚刚走下病床也毫不见逊色,姜毫不得不承认,虽然眼前的男人太过张狂,可也确有狂傲的资本。

收刀入鞘,尉迟策才给了姜毫一个正眼,“找我做什么?”

“你还敢说。”姜毫回神,捧着手中的药壶给他看,“来给你送药,快喝了,你现在的身体还是不要太过劳累,小心毒素复发。”

尉迟策拧眉看着那个乌黑的药壶,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里面药液的苦涩气味。“不喝,我已经好了。”

“你放……!”姜毫即使住口,侧首瞄了瞄一边守着的侍从,还是给尉迟策留了点面子,催促道:“你少逞强,良药苦口,快点!”

尉迟策将自己的佩刀放到武器架上,随手又拿起一把棕褐色弓身的长弓来,手握的地方已经因为经常使用包了浆,弓身还有不少磨损的痕迹。造型极简,但还是能看出这是一把做工上好的极品。

尉迟策单手拿着弓箭对姜毫比划了一下,“看好了,这是二石之弓。”说着扬手起势,丝毫不需要瞄准就射了出去,百步外的一个稻草靶上赫然出现一根箭。

一石六十,二石一百二十斤,弓弦细而坚韧,想要拉开此弓没有今年的训练是做不到的。

姜毫被这景象惊了一下,这二石之弓连他自己都要费一番力气才能使用,他自然知道尉迟策能用,但是这人明明才从病床上走下来!

“……不可能。”姜毫喃喃道:“我给你号脉时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补养十天半月不可能恢复如初。”

他昨天才给尉迟策诊过脉。

尉迟策对他的疑惑表示理解,将自己的弓箭又放到武器架上,道:“其实我自己也很惊讶,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可能这么快。”

可事实就是如此,就算他不敢相信也确实发生了。

事实就是他停了所有府内的食物,只吃侍卫偷偷从府外买回来的,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恢复了八九成,力气也都回来了。

摸摸胸口的贯穿伤,能感受到那些药粉都已经被吸收了,甚至已经长成了血肉,和自己融为一体。

“不可能,这太奇怪了。”姜毫皱眉道。

尉迟策无意识地将手置于胸前,毫无痛觉,道:“下药的人查出来了吗?”

姜毫低眉,道:“属下无能。”

说来可笑,堂堂将军,在自家的将军府被下毒竟然还找不出凶手。

尉迟策却无意纠结于此,“找不到就算了。”

反正他现在一切吃穿用度都换成了自己的心腹


状态提示:第一百五十章 恢复如初--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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