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大唐极品闲人>第十七章
物牲畜,在皇权斗争上消除了一大障碍。

阿敏是舒尔哈奇的儿子,努尔哈赤生前,阿敏畏于伯父的威严,不敢流露异志,一旦堂弟皇太极继位,他便无所顾忌。

有一次,他居然对皇太极说:“我与众贝勒共议你为汗,你即位后,让我出居外藩就行了。”

阿敏的要求令皇太极颇感震惊,由于皇太极和众贝勒的一致反对,阿敏的谋划没有得逞。阿敏还在众贝勒中扬言:“我怕谁?皇太极能把我怎么样?”

这些桀骜不逊的言语,矛头直指皇太极,其间还夹杂着对先汗的宿怨。

天聪元年,阿敏奉命率师征朝鲜,直逼朝鲜王京,朝鲜国王被迫求和。阿敏往征朝鲜,真实的用意可能在于自立门户,所以当朝鲜国王接受和议条件后,他并不急于退兵,而是对随行的诸贝勒说:“你们愿意回去就自己回去,我是打定了主意要进朝鲜都城,我一向羡慕明朝皇帝与朝鲜国王居住的宫殿,无缘得见,现在既然来了,一定要进去看看。”

他甚至打算在朝鲜屯居久住,不再归国。但他的意图遭到其他贝勒的一致反对,其中包括他的亲弟济尔哈朗。阿敏欲留不能,怒不可遏,纵兵掳掠三日而归。

阿敏生性卤莽,口无遮拦,常在大庭广众中散布怨言,诸如:“我何故生而为人?还不如山上的一棵树,或者坡上的一块石头,即使被人砍伐为柴,甚至被野兽浇上一泡尿,也比现在的处境强。”

这些话不仅是牢骚,也是对皇太极的影射,说明阿敏心怀不满,态度跋扈。阿敏还向叔父贝和齐说,自己在梦中被努尔哈赤捶打,但是有黄蛇护身。这显然是在暗示自己是真命天子,包藏着篡夺汗位的野心。

天聪三年十月,皇太极亲统大军征明,攻克了山海关内的永平、滦州、迁安、遵化四城。次年三月,皇太极派阿敏率军前往驻守。阿敏到永平不久,明兵反击,后金军队连战失利,损失惨重,阿敏惊慌失措,弃城而逃。逃跑前,他下令将城中汉族降官降民全部屠杀,财产洗掠一空。

阿敏平日妄自尊大、专横跋扈,积怨甚多,这次大败而归,受到举国上下的谴责。皇太极乘机利用此事,拔除了这个眼中钉。

皇太极在精心罗织的十六条罪状中,首先列出的一条大罪是:“太祖在时挑嗾其父,欲离兄汗。”

其他重罪还有“自视为汗,欺凌在下诸贝勒”“丢弃永平,残杀降民”“使恶名扬于天下”等等。

经议政王大臣会议,阿敏应当处斩。皇太极则下令免死,改为囚禁。三年后,有汉官以阿敏“自怨、自艾,悔不可及”为由,奏请皇太极效法周文王,赦免阿敏,让他戴罪立功。但皇太极没有接受。阿敏被囚,客观上为皇太极加强汗权扫清了道路。

阿敏被囚十年后,死在狱中,终年五十五岁,他的命运,与其父简直如出一辙。

天聪元年征朝鲜,阿敏想久居朝鲜自立,济尔哈朗不赞同其意见,而是与其他贝勒一起坚持战前的决策,与朝鲜议和盟誓后罢兵回国。这年济尔哈朗二十八岁,在大是大非上已有**的判断。

第二件,天聪四年,皇太极命阿敏率兵替代镇守永平的济尔哈朗,阿敏却节外生枝,请求与济尔哈朗同驻永平。皇太极以济尔哈朗“久驻当地,辛苦可念”为由而婉拒。为此,阿敏大为不满,对送行的诸贝勒说:“先汗在时,曾命我弟与我同行,今上即位,乃不令与我同行。我到永平后,一定留他同驻。若他不从,我当用箭射他!”

送行的贝勒赶忙予以制止,他却越说越气,最后干脆抬起胳膊大声说:“我自己杀我弟弟,谁能把我怎么样?”

这一方面反映了阿敏的专横,另一方面也说明他对济尔哈朗早有不满。

阿敏获罪后,其名下的镶蓝旗转归济尔哈朗所有,济尔哈朗由此成为地位最高的八大和硕贝勒之一。他还继承了阿敏的庞大家产和人口。可见,阿敏的获罪,对济尔哈朗不仅没有伤害,反而成为最大的受益人。

不久,济尔哈朗率领诸弟和子侄辈一同发誓:“我父、兄行为有罪,自遭报应。如果我们认为有罪的父、兄做得对而产生异心,一定不得好死!”

这确实不是他希图自保的无奈之举,而是发自肺腑的誓言,印证了他一贯的态度。

与其父、兄的悲剧命运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济尔哈朗在皇太极执政的17年中从未受到过责罚,在政治上也是一帆风顺,这种情况在他的同辈兄弟中也不多见。这可能得益于他处事的精明和审慎,当然也可能是由于堂兄皇太极对他的信任。

三贝勒莽古尔泰早就对皇太极不满,曾与胞弟德格类、胞妹莽古济密谋叛逆。在大凌河战役中,皇太极与莽古尔泰发生矛盾,莽古尔泰失态,不仅言辞顶撞皇太极,还拔刀示威,皇太极十分气恼,这就是“御前露刃”事件。

史书记载:天聪五年,从围大凌河,正蓝旗围其南,莽古尔泰与德格类率巴牙喇兵策应。明总兵吴襄、监军道张春赴援,距城十五里而营。莽古尔泰从上击之,获春等。当围大凌河时,莽古尔泰以所部兵被创,言于上。上偶诘之曰:“闻尔所部兵每有违误。”莽古尔泰恚曰:“宁有是耶?”上曰:“若告者诬,当治告者;果实,尔所部兵岂得无罪?”言已,将起乘马,莽古尔泰曰:“上何独与我为难?我固承顺,乃犹欲杀我耶?”抚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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