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长亭的礼物/p
顾轻舟疲倦依靠着司行霈。/p
她从余韵中回过味来，侧耳倾听楼上楼下，对司行霈道：“没动静”/p
程艋和程渝悄无声息。/p
司行霈素来是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的。/p
男女之间这点事，谁又不知道吗？再说了，他这方面的功夫，只有叫男人嫉妒女人羡慕的份儿，根本不怕人知晓。/p
“程艋应该是出去了，程渝睡着了。”司行霈轻轻为她摩挲着背脊，舒缓她的劳累。/p
顾轻舟捶了下他：“旁人怎么想？”/p
“能怎么想？”司行霈亲吻了下她的面颊，“左不过是两个不要脸的男女。难道咱们不这么做，他们就觉得我们是好人吗？”/p
居然毫不犹豫的承认了。/p
司行霈无耻的限度，每天都在增加。/p
顾轻舟耳根微烫：“能做个好人，那是本事。别把你的不要脸说得理所当然，这样不好。”/p
司行霈道：“我挺好的。轻舟，我多背负些罪孽，将来下十八层地狱，一并承受了所有的痛苦，你就可以享福去了。”/p
顾轻舟微愣。/p
继而，她往他怀里缩，骂他：“油嘴滑舌！”/p
她起身，简单梳洗。/p
房间里一直没有动静。/p
程艋真的出去了，而程渝从头到尾都在睡觉。/p
顾轻舟松了口气。/p
司行霈道：“最近不请佣人了，我自己下厨。你今天想吃什么？”/p
“米饭，配上红烧鱼。”顾轻舟咽了下口水。/p
司行霈刮了下她的鼻子，道：“贪嘴猫儿。”/p
他出去买鱼了，顾轻舟上楼看程渝。/p
程渝还没有醒。/p
两个小时后，程渝醒过来了，哀怨看了眼顾轻舟。/p
“你们能不能”程渝要崩溃了，不想听到那样的动静。/p
她嫁过人，对那些动静非常清楚。/p
“下次不会的。”顾轻舟脸上发涨。/p
程渝就拉住了她的手，对她道：“顾轻舟，这种事上，你得掌握主动权，你的男人才能驯服。/p
你这样随他，他不知道节制，也不知道轻重，岂不是你吃亏？”/p
顾轻舟笑了下：“两口子，说什么主动权啊？我跟司行霈是平等的，他不掌控我，我也不掌控他。我是自愿的”/p
程渝惊愕看着她。/p
顾轻舟也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要脸了，都是司行霈带累坏了她。/p
她尴尬咳了咳，对程渝倒了一杯水，就下楼去看司行霈做饭了。/p
司行霈刚好买菜回来。/p
他煎炒烹炸非常娴熟，片刻的功夫，一桌南方风味的饭菜就上桌了。/p
程艋也回来了。/p
不及司行霈老练，程艋神色里含着尴尬。/p
反而是顾轻舟，坦坦荡荡吃饭。/p
顾轻舟觉得，自己真的学会了司行霈的坏毛病。/p
这不是好现象。/p
她从前多矫情啊！/p
留在这里吃了晚饭，天完全黑下来，顾轻舟乘坐司行霈的q去了一家茶楼。/p
司行霈略微坐了坐，就重新下楼离开了。/p
他离开约莫一个小时，顾轻舟才到了h。/p
h有她的亲信，把她送到了叶督军府的侧门。/p
顾轻舟自己有钥匙，这是叶妩给她的。/p
等她回到平野四郎的官邸时，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p
她刚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就看到一个人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p
他不言不语，身材颀长。/p
顾轻舟不用看清楚，亦知道是蔡长亭。风掀起他衣袂的一角，顾轻舟闻到了熟悉的玫瑰清香。/p
他立在那里，顾轻舟的错觉，感觉他在发呆。/p
“深夜站在我的屋檐下，倒是挺闲情逸致的嘛。”顾轻舟含笑。/p
稀薄的月华勾勒蔡长亭的轮廓。/p
他的轮廓隐没在暗处，并不那么美丽，甚至有点阴森。/p
顾轻舟奇怪。/p
以前也在暗处看到过他，从未有今天这样的感觉。/p
“不怕阿蘅吃醋，要跟我拼命吗？”顾轻舟笑问。/p
蔡长亭终于开口了。/p
他表情一动不动，开口之后的声音却是温柔的，静得像夜风拂过：“不会的，阿蘅不会吃醋。”/p
“你太不了解女人。”顾轻舟笑笑，“哪怕她不喜欢你，也绝不容许旁人染指你。”/p
蔡长亭往明处走了两步。/p
有光线落在他脸上，他的面容更加清晰，就显出了他的风华绝代。/p
“阿蔷，你看问题总是不同寻常。”蔡长亭道。/p
不是蔡长亭看不上顾轻舟，若是阿蘅根本看不上蔡长亭，不屑于吃他的醋——这就是顾轻舟的理解。/p
很异于常人的理解。/p
“我素来如此。”顾轻舟笑了笑，又问他：“来这里做什么？”/p
蔡长亭指了指窗台上。/p
窗台上摆放了三本书，都是蔡长亭送给顾轻舟的资料。/p
火车一行之后，顾轻舟整日外出，蔡长亭寻不到她的人影，日语学习都耽误了。/p
蔡长亭需得和顾轻舟谈谈：学习既然开始，就不应该半途而废。/p
同时，他左边的手放下，一串风铃簌簌作响。/p
他递过来：“你的风铃坏了，我送你一个。”/p
顾轻舟笑道：“我很烦这种风铃，你是知道的，之前是夫人送的，我才不得不收下。你这个，我不会要的。”/p
“我算是你的老师吗？”蔡长亭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