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调戏/p
四目相对，他们瞧见了彼此的眼睛。/p
顾轻舟看到了蔡长亭眼波里的自己，头发略微松散，眉目精致。/p
他这样漂亮，就连他眼睛里倒映的顾轻舟都更加漂亮。/p
对视只是一瞬，蔡长亭略微后退一步。/p
他和顾轻舟保持礼貌的距离。/p
他依旧是那般温柔，笑道：“不好意思轻舟，我方才”/p
“又叫我轻舟？”顾轻舟微笑。/p
蔡长亭一愣。/p
他第二次叫错她。/p
对于老谋深算的蔡长亭，这是绝不可能的，然而他还是一错再错。/p
好似他记忆深处，“轻舟”二字更有分量，值得他脱口而出，绝非一个简单的代称。/p
“阿蔷，我是糊涂了。”蔡长亭洒脱笑起来，“等了你太久。”/p
“没必要等的，你应该先回去睡觉。”顾轻舟道。/p
蔡长亭笑笑。/p
他借着打哈欠，调整自己的情绪。/p
一句话错了，好似很多话都乱了，让他有点恼羞。/p
“叶三x好点了吗？”蔡长亭问她。/p
顾轻舟说好多了。/p
他们回到了顾轻舟的院子。/p
一进门，顾轻舟就喊了佣人，让她去车马房吩咐一声，备车等顾轻舟。/p
“一夜未睡，现在还要出去？”蔡长亭打量着她。/p
他眼波深邃。/p
顾轻舟回眸。/p
她猛然一转头，直直看着他，似乎能璀璨的眸光就能映到他心里去。/p
她冲他一笑：“要不要一起去？”/p
这样热情的邀请！/p
蔡长亭今天，今天他犯了很多的错。他不该将她抵住柱子上，和她凑得那么近，看到她眼睛里的自己；他不该叫错她的名字。/p
他可能是真的累了，没有睡好，脑子不够用了。/p
在顾轻舟面前，稍错一步都会陷入万丈深渊。/p
这女人是一朵带着剧毒的花，跟她接触需得十二分的精力应对，要不然就是重复上次的命运。/p
蔡长亭上次可以在她手里“死”过一次的。/p
“不了。”蔡长亭道，“你也别太操劳，多休息。”/p
顾轻舟说知道了。/p
“那我自己去了啊。”她粉腮微扬，笑容曳曳。/p
蔡长亭说好。/p
他转身，快步出了她的院子。然而走了几步，脚步又略微一停。/p
他这时候脑子清楚了一点。/p
他凝眸沉思，望着顾轻舟的院子，久久没有挪脚。/p
有佣人经过，叫了声“长亭先生”，这才打断了他的思路。/p
两名佣人嘀咕。/p
“这位长亭先生，到底是喜欢，还是喜欢二x呢？”/p
“他生得这样好看，哪有他看上别人的道理？我倒是觉得，和二x都看上了他。”/p
“若是选一个，肯定选啊，二x为人实在没什么成算，帮不上大忙的。”/p
佣人口中的是指阿蘅，二x是指顾轻舟。/p
顾轻舟出来，正好听到了这一句。/p
她略微一笑，好似没听到。/p
佣人也不怎么怕她，感觉这位二x好，人品好，无欲无求的。/p
“没想到，外人是这样评价我的。”顾轻舟道。/p
她装得很不错。/p
一大清早，顾轻舟就直接到了金家的大门上。/p
她没有说拜见金太太，只说拜见程x。/p
佣人道：“请您稍等。”/p
片刻的功夫，程渝就出来了。/p
看到顾轻舟，她眼底露出了惊喜，笑着对她道：“你来得正好，我还想去找你呢。”/p
顾轻舟挽住了她的胳膊，道：“前天你在火车上的话，还算数吗？”/p
“当然。”/p
“那好，我要见司行霈，他在哪里？”顾轻舟问。/p
程渝错愕。/p
“你直接到金家来找他？”程渝问，“什么急事？”/p
“非常急，我需要他，也需要你。”顾轻舟道。/p
程渝颔首：“他还没起来，你跟我来吧。”/p
程渝和程艋、司行霈住在金家西边的小跨院里。/p
小跨院有东西两间正房，带四间小耳房。/p
程渝住耳房，司行霈自己占据了东边的房间。/p
敲门声响起时，他声音懒懒的，道：“请进。”/p
结果，看到了顾轻舟和程渝，他非常惊讶，诧异看着顾轻舟，总有点不真实的感觉。/p
他阖眼再睁开，依旧没有起床，冲顾轻舟招招手：“来。”/p
跟唤小狗似的。/p
顾轻舟上前几步：“司行霈，你快起来”/p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司行霈俯身，他的长胳膊一下子将顾轻舟拉了过去。/p
顾轻舟跌落在他怀里。/p
他抱住了她，不顾程渝在场，将她压在枕席间，使劲亲吻她。/p
程渝整个人呆若木鸡。/p
这/p
一大清早，让她看到这种画面？她真想把眼珠子挖出来洗一洗/p
咦，好像不太对/p
程渝脸色发白：“你、你没有被我催眠，是不是？”/p
司行霈放开了顾轻舟。/p
顾轻舟挣扎，他就用力抱住她的腰，任由她手舞足蹈，像只炸毛的猫儿，落在他怀里。/p
顾轻舟恨不能咬他一口。/p
司行霈却看着程渝，然后慢悠悠对顾轻舟道：“完了，秘密藏不住了，要不要杀了她灭口？”/p
程渝神色更惨白。/p
顾轻舟终于挣脱开，她也是气炸了，怒指司行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