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也不清楚玉兔的状态究竟应该算是什么，比起人工智能反倒是太空幽灵的形容更加贴切。
当她以全息投影的形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的视力就不再需要通过摄像头才能看到了。
那一对红宝石一般的红色眼睛并不是单纯的投影，玉兔是真的可以通过这对红宝石来观察眼前的世界。
这也是陈墨会觉得她更像是太空幽灵的缘故。
因为这显然已经超出了人工智能所能做到的事情。
可仅仅如此，显然还是不够的。
“如果你是人类的话……”
陈墨侃侃而谈着人类的好处，然后看着面前的玉兔突然卡住了。
原本想说的话就这么被他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惹得玉兔一阵好奇。
可无论她怎么打听，陈墨却怎么样都不说了。
恰巧这个时候电影也进行到了公车上的问答游戏。
男女主不限尺度的互相提问，暧昧的小游戏再提及爱的时候突然变得正式了起来。
面对女主求知的眼神，一直巧舌如簧的男主却突然局促的结巴了起来。
他说：“爱是个复杂的问题，你明白吗？我的意思是……，对，我告诉过一些人我爱他们，我也感受到爱，但给予爱是完全无私的吗？是美好的吗？实际上不，你知道，这就像……爱，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陈墨突然有些走神。
这个电影他已经看过太多遍了，但唯独这次，这些含糊的台词如此深入人心。
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看着眼前的好奇玉兔，他突然不再提变成人类之类的话了。
“其实变成人类也没什么好的。”他躲开了玉兔的眼神，突然改口说道：“变成人类之后有一大堆的烦心事，人类又很脆弱，会生病也会死亡。”
他看着玉兔强调着这两件事的可怕程度：“生病会特别特别难受，死亡的话你就再也看不到那些亲人朋友，再也吃不到好吃的冰淇淋了。”
虽然现在也吃不到就是了。
但是一听到再也吃不到冰淇淋，玉兔还是本能的惊恐了起来。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问出了自己更关心的问题：“死掉之后，也看不见陈墨了吗？”
陈墨愣了一下点头说道：“是的，再也见不到了。”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也莫名的有些难过了起来。
“死亡好可怕。”玉兔瘪了瘪嘴。
他想说自己其实也是会死的，可最终还是没能把这个晦气话说出口。
他害怕再把玉兔惹哭了。
不好哄。
所以还是继续看电影吧。
两个人在搏击俱乐部中闲聊。
他们又一次的谈起了爱情：“好，爱情在我看来是不懂如何独处的两个人的逃避。很有趣，人们总是说爱情是完全无私的，是给予，但你仔细想想，除了自私，爱情什么也没有。”
陈墨突然有些后悔带玉兔看这部电影了。
他总感觉有人在偷偷指指点点自己。
可玉兔却显得很好奇的样子：“陈墨，爱情到底是什么？”
这个贯彻了人类历史的重要词汇，让玉兔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
她闲的没事的时候就会跑去网上冲浪，甚至很多的时候还会跑到论坛上跟网友热情互动。
如果让他们知道跟他们聊天的就是玉兔本人，估计非得兴奋的昏过去不可。
可惜就连陈墨都不知道玉兔的社交账号。
他没问过。
总感觉应该给孩子一点隐私才对。
可爱情是什么？
陈墨抓耳挠腮。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也实在是个难题。
他母胎solo侠，连情人节都是当双十一过的，让他回答什么爱情实在是有些超纲了。
天宫基地里面的两个人，显然老李要比陈墨更加适合回答这个难题。
可面对玉兔好奇的眼神，陈墨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爱情是个很复杂的东西。”
他含糊其辞。
可这样的回答显然并不能满足玉兔旺盛的好奇心。
千度百科说：爱情就是男女间相互爱慕的感情。
玉兔若有所思的点头，没等陈墨继续编瞎话就开口认真的说道：“玉兔爱陈墨。”
噗通！噗通！
这下真的是一颗心噗通噗通的狂跳了。
面对玉兔突然的告白，陈墨一瞬间脸色就通红了起来。
这一个瞬间。
他好像也有点明白了爱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噗！”
正在大口喝肥宅快乐水的张程突然喷出一口汽水。
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屏幕，瞳孔都因为震惊的开始地震。
看着认真的表白的玉兔，他狼狈的像是一条败犬。
“陈墨！我必杀你！”
张程愤怒的大喊着，只不过愤怒很快就变成了悲伤难过。
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种下的大白菜终于被猪拱了，自家好兄弟一下就变成了女婿。
总是他的心情就是非常非常复杂。
抽出纸巾擦着地板上的可乐，泪水从张程的眼角滑落。
“捏麻麻滴。”他像是个怨妇一样不知道在咒骂着谁。
“啊切！”
陈墨打了个喷嚏，但是揉了揉鼻子并没有在意。
好在这个喷嚏也让他及时清醒了过来，恢复了理智之后笑着伸出手隔空揉了揉玉兔的头发：“爱这种东西可不能乱说哦。”
虽然心里很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但他也明白，以玉兔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