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彦琛搂上她的腰,桔子洒了一地,顾不上。
周围的落叶随风扬起,墙体上大写着“拆”字的破旧房屋,还有光秃秃的树干,本就荒芜的环境,却因为两人的亲吻增添了一抹浪漫气息。
就仿佛是世界末日来临,因为爱,又贡献了生机。
——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忘记时间,地点,不眠不休的只记得对方的体温,还有触摸到对方肌肤的触感。
最熟悉的陌生人往往是曾经最亲密的人。
慕彦琛记得黎尤洛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无论她依顺还是挣扎,他都有多种方法让她放弃。
纵然她口是心非的摇头,甚至捶打他胸膛,但她绵柔的身体依旧会将她出卖。
三年未品尝,他是小心翼翼的,因为怕吓到她。
当抱着她的身体回到车内,拉上屏蔽罩时,灰暗的车内,只有她脸颊上的那抹红吸引着他。
“黎尤洛。”
慕彦琛的嗓音暗哑,低沉,磁性,叫出她的名字时,像一把温火在烤她的心房,酥酥麻麻,贯彻全身。
“黎尤洛。”他又叫了声。
这次,黎尤洛与他对视,他眸底的炙热涌动,但依旧还有压抑。
她知道那代表什么,婚后那一年,慕彦琛为了尊重她,只搂着她睡觉,偶尔抱紧她吻几下,会不停的叫她的名字,就如此刻。
但过去就只是过去,他们早已回不去。
“慕彦琛,送我回去吧。”
没错,她必须喊停,不能再让事态糟糕下去。
尤其,想起他的这张唇亲过包括林冰甯外,不同的女人,那种油然而生的厌恶感就会越来越强烈。
没错,她其实很介意,并且介意的要死。
“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我答应你不会再闯祸了,以后的路,再苦,我也会一个人走。”
“你怎么走?”慕彦琛问道:“像三年前那样?继续躲着我?还是跟左顷衍双宿双飞?”
“跟左顷衍没关系,我也没有要躲着你,我只是不想自己成为你们之间的附加品
。”
黎尤洛别过脸去,犹豫了片刻后,伸出手要打开车门,却被慕彦琛按住。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就要一个人下车?”
——
这次,慕彦琛没有强迫,回了主驾驶,从兜里拿出一盒药,这是他刚才特意在药店买的晕车药。
“记住,只能在坐我车的时候才能吃。”
黎尤洛接过晕车药,知道慕彦琛话中的意思。
晕车药吃了容易嗜睡,他摆明了说自己是正人君子,其他人都是坏人。
吃了晕车药后,直到有了困意,慕彦琛才发动车子,一路上他都开的很稳,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等黎尤洛睁开眼睛时,她已经躺在床上。
浅咖啡色的窗帘仰入眼帘,还有那熟悉的福榕花壁画,这是欧洛公馆,他们的卧室。
下了床没有看到拖鞋,赤脚向外走,看到楼下客厅黑漆漆一片,明显是没有人。
慕彦琛走了?
正想着的时候,听到院外车子的刹车声,接着门打开。
在慕彦琛拎着一大兜子外卖盒走进来时,黎尤洛忘记自己还光着脚,小跑着下楼去。
“你去买饭了?”
慕彦琛刚想回答,一眼瞧见她的脚,马上皱起了眉头,快速把兜子往餐桌上一放,又折返回来将她横抱起来。
“别闹,我还饿着呢。”
被抱回沙发上,她的双脚被男人那双手掌包住,猛地脸颊通红,直到慕彦琛又起身到鞋柜旁拿出一双棉拖鞋。
“坏习惯还是没改变?”
“你那会儿不是还说我是一个个体,不用改变?现在又让我变?”
黎尤洛的回话让他哑口无言。
起身来到洗手间,洗了把手后,又把毛巾弄热,来到她面前,“把手伸出来。”
伸出手,暖暖的毛巾擦过她的掌心。
这团热一直延续到她的心底,慕彦琛本来就是细心的男人,他有很严重的洁癖,纵然是在老家,天气再冷,有时候黎尤洛不想睡前洗脸刷牙,但偏偏就是他,隔着大门大喊:“黎尤洛!睡前不要忘记刷牙洗脸!你是女人!不要那么不将就!”
现在,他没有用语言,而是在用行动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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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两人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正当气氛略显尴尬时,手机铃声象响起
。
黎尤洛快速来到衣架前,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亮起的号码,有些迟疑。
见她表情如此,慕彦琛起身回了楼上,接着便听到身后的黎尤洛压低了嗓音喊道:“宝贝,想妈咪没?”
“嗯,妈咪这边是晚上,瞳瞳有没有听桑迪阿姨的话,乖乖吃饭?不能挑食。”
“妈咪知道要赶在小年前回去,瞳瞳放心,回去后妈咪就带你回来,去看太姥姥和太姥爷。”
.....
剩下的话,慕彦琛没有继续听,他站在书房的窗口,点上根烟缓缓抽起来。
回想着刚才黎尤洛甜甜的嗓音,幻想着手机那端那个可爱的女孩灿烂的笑容,还有期盼妈妈回家的小眼神。
那是她的女儿,大名黎沐瞳,小名瞳瞳,今年两岁多一点。
没错,他有专门派人去查过瞳瞳的出生年月日,因为原本他还抱有一丝奢望,奢求着那么可爱的小女孩会是他们的孩子。
但结果证明,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空想。
婚后三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