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子没想到她不过离开洗了一个澡, 费尽千辛万苦捉来的人就不见了。樱子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够这么悄无声息的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带走那个大箱子。

或许, 带走箱子的人还在客栈。这么想着, 樱子姑娘甚至没有穿好衣服,披散着头发就这么冲出了她的小院。

此时已经夜深, 作为江城最好的客栈, 富贵客栈晚上也是营业的。富贵客栈的老板虽然生就一双富贵眼, 却也极会做生意。哪怕再晚, 只要有客人临门,他们的小二都能笑着迎你进门。

所以,就算现在已经是子时了,大堂里竟然还有客人。

偌大的堂中唯有一位客人,他的桌上只有一碟花生、一碟卤豆腐干、一碟牛肉和一碟炒三丝。可是小二不仅没有赶人,反而招待殷勤。

皆因这位客人是个酒鬼, 还是个很懂得喝酒的酒鬼。

绍兴一带的百姓生女儿都会酿酒窖藏, 待女儿出嫁, 方可开坛, 是为女儿红。若是女儿没有长成,那便只能叫做花雕而非女儿红。只有窖藏了十五年以上的酒才能被称为女儿红, 而最好的就是十八年的女儿红。

这位客人喝的是女儿红, 一坛就要五十两银子的十八年女儿红。五十两银子一坛的女儿红, 他现在已经在喝第二坛了,而且看他的样子或许还会喝第三坛第四坛。这样的客人, 掌柜和小二自然不会赶他出去。

樱子迈着小碎步, 走到了客人面前, 屈膝行礼道:“您好,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客人没有抬头,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他放下酒杯的时候,就从怀里拿出一块上好的木头,拿着一把小刀雕刻起来。

就在樱子以为对方没有听到她的话的时候,客人突然道:“这里这么多位子,姑娘为什么一定要坐在这里呢?”

客人说完,还低声咳嗽了两声。

他的身体似乎不太好!

一个半夜还在酗酒的人,只怕想要一个健康的身体也不容易。

“因为只有这张桌子有人。”樱子娇声道。

客人没有答话,只是专心致志地雕着手中的木雕。

“其实,相较于这冷冰冰的凳子,我更想坐在这里。”樱子素手拨弄着头发,柔软地身体贴到了客人身上,想要往他腿上坐去。

“噗通”一声,漂亮的樱子姑娘就四平八叉地摔在了地上。

樱子姑娘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何摔倒的,虽然她很善于利用自己年轻美丽的身体,但是没有人能够否认她是个出色的女忍者。忍者虽然善于阴谋诡计和各种阴损招式,但想要成为一个出色的忍者,武功也是必不可少的要素。

樱子抬头看去,那个客人已经坐在了另一边的凳子上。若非桌上的酒杯摆放位置,你甚至会以为他本就坐在那条凳子上。

“噗~”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声轻笑声。

樱子抬头看去,却见一个白衣剑客和一个俊美少年走了进来。樱子姑娘难得脸红了一下下,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剑眉朗目,灿若星辰,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而那卓然冷峻的气质比之英俊的容颜更加夺目。就像是不曾沾染人间烟火的谪仙人。

“姑娘还是不要躺在地上的好!”南宫灵好心提醒道。

樱子连忙换了一个姿势,遮住衣下春色,娇嗔道:“你们中原男人真是不解风情!”

南宫灵隐喻地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摆姿势的樱子,微笑道:“中原的男人都喜欢干净的女孩子。”

樱子仿佛没有听懂南宫灵的一语双关,一双妙目落在西门吹雪身上,娇声道:“想必这位就是剑神西门吹雪吧?樱子久闻剑神之名,今日见到真人方知剑神不仅剑法好,长得竟然也这般好看。只看一眼,樱子觉得人都要酥了。”

这是挑……逗吧?

南宫灵:挑/逗西门吹雪?樱子姑娘,小子敬你是条好汉!

南宫灵暗暗地看了一眼西门吹雪,总觉得这位樱子姑娘要糟糕了。西门吹雪从来就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在这一点上,南宫灵虽然还是个男孩子,甚至算不上是个成年男子,都要比西门吹雪做的好一点。

“若是樱子姑娘,见过西门庄主的夫人,我想你绝对不会有勇气站在西门吹雪面前的。”胡铁花悠然从外面走了进来道。

“是吗?”樱子娇滴滴说这话,动作自然地从地上站起来,坐在了客人对面的凳子上,“可是,我听说这位西门夫人已经是生过两个孩子的老女人了!像剑神这样的男人怎么可以只守着一个女人呢?”

胡铁花身后的楚留香脚步一顿,有种转身离开的冲动。怜香惜玉的楚香帅实在是不想看到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就这么血溅三尺。

樱子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踩了地雷,脸上的笑容仿佛尺子量过一样的恰到好处。甚至她还微微换了一个姿势,倚在桌子上,一手支着脸颊,架起腿,没有系好的衣襟从两侧滑落,露出了雪白的大腿,衣领也微微敞开了些许,春色无边。

胡铁花首先想到的是这大姑娘袍子下面竟然什么也没有穿。

在场的男人除了情犊未开的南宫灵和心无旁骛的西门吹雪,那个不是情场老手。看到樱子姑娘这豪放的做派,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唯有南宫灵脸色微红,心中暗恼樱子不要脸。因为石观音的关系,南宫灵非常厌恶水性杨花的女人。一想到石观音当年抛弃他们父子,自己跑到西域大建后宫,广收美男,南宫灵就说不出的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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