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昨晚上吃的肉太多,刚才又受了冻,这会儿拉肚子拉的爬不起来,跟她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吃多冻着了,大过年的,不用请大夫,拿点药吃吃就好了,拿了药再去寻趟孙姨娘,就说我拉肚子,拉得直不起腰,晚宴实在没法去了。”

小杏早见怪不怪,淡定的答应一声,穿了斗篷寻柳嬷嬷讨药并传话去了。

林仙草借拉肚子逃了除夕守岁宴,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王府的规矩,若是肠胃不好,除了吃药,还有一大妙法,就是净饿,从林仙草讨药四处放话起,大厨房就停了林仙草的饭菜,直把林仙草懊恼的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也该吃了中午饭再拉肚子!

半夜里,王府后园的烟花响的如同天边压来的浓重乌云,林仙草迷迷糊糊的抬头听了听,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头,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林仙草犹豫了片刻,就决定到二门迎接秦王和王妃去,都饿了一天了,不能再装病了。

二门里一排花枝招展,华贵的车子缓缓在二门里停下,秦王踩着踏步儿下了车,王妃也紧跟后面下来,众姨娘腿还没曲到位,柳嬷嬷就急上前禀报道:“爷,王妃,快去看看三哥儿吧,昨夜里放烟花惊着了,这会儿……”

“请太医没有?”秦王急问道,柳嬷嬷忙点头应道:“请了胡太医,现就在三哥儿处……”不等柳嬷嬷说完,秦王已经大步往后园宁姨娘院子急赶过去,王妃也不顾不上多吩咐别的,穿着一身厚重的大礼服,急急的跟在秦王后面,连走带跑的往后园赶去,众姨娘也只好跟在后面,呼啦啦一路赶过去。

秦王刚到院门口,周夫人就从院子里扑出来,直扑进秦王怀里,梨花带雨仰头看着秦王,用帕子按着鼻尖处,优雅哀婉的抱怨道:“爷,您可来了,把妾吓坏了,这可怎么好?爷,妾吓的~~这颗心,就没停过。”

秦王半推半拖着周夫人走了两步,将她往前推了推道:“三哥儿怎么样了?快带我过去看看。”

“刚才不大好,妾吓坏了,一直等着爷,爷可算来了,爷再不来,妾真不知道怎么才好了。”周夫人哀切的恰到好处,就是脚下有点乱,秦王步子太快,她有点跟不上,这恰到好处的哀切,秦王没看到,全便宜了跟在后面的王妃和众姨娘们。

王妃紧跟几步,扬声叫着春兰、秋菊:“快扶夫人到屋里歇着去,都吓成这样了,也别跟着去看哥儿了,先顾好自己要紧,快扶夫人进屋躺着,打发人去请太医。”周夫人狠瞪了王妃几眼恨道:“多谢,不必,爷来了,有了主心骨,我自然就好了!”

一群人冲进宁姨娘那处小院,秦王和王妃、周夫人进了屋,众姨娘站在廊下,刚才一通急赶,赶的额角出汗,这会儿站在这檐廊下,小风一吹,个个寒噤噤简直要哆嗦起来,孙姨娘捅了捅赵姨娘低低道:“这是两明两暗的套间儿,哥儿必在里间,咱们进去看看,站在这外头,哪象是来看哥儿的?”赵姨娘也冻的受不住,忙点头附和,两人掀帘子进了屋,后面王姨娘等人忙都跟了进去。

林仙草跟着进了温暖如春的屋里,小心的站在后排,长长舒了口气,微微动了动,小心的转头打量着四周,这屋里这么暖和,却一点烟气没有,嗯,热气竟从脚下透上来,敢情烧的是地火龙,果然这哥儿跟姨娘就是不一样,不是吧,这院子厢房都是地火龙,那上房就更是了,宁姨娘可住在上房……

林仙草胡乱琢磨着,一转眼,正看到苍白着脸,紧张的全身僵硬,直塄塄的盯着内间的阮姨娘,林仙草心里微微一动,目光下移,阮姨娘的手痉挛般揪着斗篷,直揪的手指白的没有血色,这根棒槌闯祸了?

刚才柳嬷嬷怎么说来?昨夜里放烟花惊着了,昨夜里……放烟花!难不成是这根棒槌让放的烟花?不对啊,王府里放不放烟花,哪是一个姨娘能支使动的?她到底做什么蠢事了?林仙草小心的瞄着孙姨娘,这事,只怕跟她脱不了干系,孙姨娘稳稳的站着,倒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林仙草无聊的挨个琢磨着几个姨娘,除了阮姨娘,个个淡定淡然,看不出一丝端倪,唉,也是,除了阮姨娘还是根棒槌,别的姨娘,早就成精了,哪还能让人看出异样来,这个阮姨娘,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成精。

正胡思乱想着,内间一片人影闪动,秦王阴沉着脸,背着手走在最前,稍落后半步,一个干瘦的山羊胡子老者微微哈着腰正说着话,再往后,是王妃和周夫人,两人后面,是瘦薄的跟张纸一样,看起来哀伤柔弱的用我见犹怜已远远不足以形容的宁姨娘,扶着健壮高大的云秀,简直象一张彩纸贴着棵粗树摇曳而出。

姨娘们齐齐往后退了两步,秦王在上首椅子上坐了,王妃先让着太医坐了,吩咐上了茶,这才端庄的在秦王旁边落了座,担忧的听着太医和秦王的话,周夫人打横坐了,宁姨娘靠着云秀,站在周夫人身后不远。

“……所谓三魂六魄,这未满周岁的孩子,本就魂魄不全易散,若是受了大惊吓,一时魂魄离散,难以归位也是有的,王爷福大命大,您在,三爷自然安稳……”

“爷,您就歇在我那一处,就替三哥儿安安神。”周夫人急忙抢过话接道,王妃抿嘴笑道:“你那里跟哥儿隔的可远着呢,要不,爷就在宁姨娘这里歇几个晚上?”秦王阴着脸看也不看两人,王妃忙转了话风道:“虽然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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