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残雪的身手,根本不会躲不过他刚才的攻击。

但他忘了,从小到大无论他怎么动手打骂,她从来都没有还过手,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云池急切地为残雪包扎。

幸好她之前跟云若璃学了很多急救的技巧,头上的伤口虽然看起来吓人,但没有伤到要害,只要及时处理,也不会感染。

但腰上那处就不一定了。

她现在也不能脱了她的衣服查看。

那些秀娘也吓坏。

她们不明白怎么就忽然见了血。

唯有那叫红姑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但很快掩饰过去。

她擦着眼角泪水,语气十分担心,“唉呀,怎么会这样,这姑娘未免也太柔弱了些,之前打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她厉害着呢,这时候故作可怜,难道是想搏这位公子的怜悯吗?”

雁王听见她的话,原本想上去查看情况的动作也停下来。

他僵硬的站在院子中间。

云若璃让云池照顾人,这才转头看向雁王。

“我说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啊,莫名其妙跑过来,又青红皂白的动手打人,现在把人给弄伤了,你怎么说?”她美目泠泠,此时却像利刃出鞘,带着冷芒。

她现在连敬语都懒得用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现在就可以打爆他的狗头。

“你什么意思,明明是她不对,你这是要包庇她吗?”雁王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更不觉得自己错怪了谁。

毕竟他亲眼看到的事实就是这样,那些处在弱势的绣娘也都说着一样的话。

他不会判断错。

“包庇?”云若璃笑起来,“这真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可笑的事了,比这些不讲道理的绣娘让我们给一堆破烂道歉,还要可笑!”

她说着,指了指不远处那个草筐。

那里面还装着那些破烂的绣品。

雁王身子一僵。

“你、说什么?”

“我说,刚才就是你口中的这些弱女子,拿着她们那些破烂,要让残雪道歉,还要把这些东西卖出五百两的高价,残雪又不傻,那些人就拿着棍子扫帚冲上来,你看看这地上的东西,不难想到之前的场面吧?”

她开口质问。

不知是因为太愤怒还是怎么,抬脚踢开了脚边的一根木棍。

那根木棍骨碌碌滚远,撞到了不远处断成两截的扫帚,地上还零零散散的有拖把和簸箕。

雁王目光顺着那棍子扫过去,原本紧绷的嘴角开始抽动。

他或许意识到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抬头看着云若璃,问:“你是说,刚才她是……”

她赤手空拳,而其他人手里都拿着武器。

扫帚都断了。

他知道那肯定不是无缘无故断的,也不是被人为折断。

想到她刚才的脸色,雁王的身子有些颤抖。

云若璃看着他的样子,忽然冷笑一声,走到某个绣娘身边,扯起她的头。

“我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不如让她们自己跟你说说,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我们、我们没有……”那绣娘颤抖起来。

“没有?那你的意思是我家丫鬟一个人拿着这些棍棒武器,把你们痛殴了一场吗?说谎也要讲点逻辑,你当她有三头六臂?”

“呜呜,是是是,夫人说的都对,奴家知错了,请这位夫人放过奴家吧,奴家好疼!”

她极力表现出自己的柔弱,这样就更能体现云若璃的残忍和仗势欺人。

甚至最后她忍受不住痛苦承认,那也是屈打成招,没有可信度。

千针坊的绣娘都很团结。

“公子你快看,刚才就是这位夫人纵奴行凶,现在好不容易有你给我们主持公道,她不仅不肯承认自己的错处,还想威胁逼迫我们,我们只是想讨口饭吃,怎么就这么命苦,遇上了这样的恶人!”红姑大声哭诉。

其他人也跟着哭起来。

一时间,院子里哭声就此起彼伏。

而云若璃还是面容冷淡的拎着那个女子的头发,丝毫没有恼羞成怒,好像真就无所畏惧一样。

雁王身子抖得更厉害。

他或许对残雪有偏见,又或许刚才是被愤怒冲昏了头,但云若璃的为人他还是了解的。

这女人绝不是仗势作恶之辈。

她既然敢岿然不动,就绝对有站得住脚的理由。

而且,残雪她……

雁王又看几眼地上七零八落的东西,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错了。

偏这个时候外面看热闹的街坊也看不下去。

有人大声道:“这位公子是真的搞错了,你们怕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这泼妇坊究竟是干什么的吧,这些可都是些惹不起的姑奶奶。”

“什么姑奶奶啊,要我说都是些蛇蝎妇人还差不多,一个个明明泼辣狠毒,却偏要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骗谁呢,也就骗骗这些外来人罢了。”

“刚才我们都看见了,是红姑要敲诈那姑娘,那姑娘不愿意被敲竹杠才跟她动手的。”

“也亏得是这姑娘厉害,要知道,红姑她们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事,随便找个理由说别人弄坏了她们的绣品,要是遇见男人,就说是男人轻薄她们,一顿毒打之后就是敲诈勒索,这一个月的银钱也就赚足了。”

“你……你们胡说!”红姑变了脸色。

她警告他们住口。

但没人理会。

“怎么胡说,不信你问问,谁不知道你们这里是黑店,打着绣坊的名号,做的都是坑


状态提示:第587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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