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王十月慌慌张张的扯了李凤秦几下,“她……她说的都是真的?”

“何止是真的,我已经写好了诉状,递交给了法院,李总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顾琉不急不缓的将文件取出,得意的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不止如此,公证处已经终止了遗产继承,恕我直言,我公司的钱,你一分的也得不到。”顾琉抬眼望着愣在原地的李凤秦,心底别提多爽了。

想当初李凤秦出轨在先,他却一点都没有出轨男的觉悟,在外找情妇,在家搞特权,张柳农村出身,对家庭尤为看重,所以一直以来深受李凤秦的折磨,明明犯错的是渣男,可张柳却觉得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这接近十年的婚姻里,李凤秦一定没有经历过这种两人撕破脸的对峙场面。毕竟,张柳在外风光无限,在家一直是唯唯诺诺,对他言听计从。

“张柳,你别做事太绝!”李凤秦怒发冲冠,紧攥着拳头。

“你以为扳倒我这么容易?遗产继承是由公证处全权负责,你随随便便说几句,他们就能听你的?”

“直到现在,遗产继承程序都还没有停止,你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公证处那里,以为就万无一失了吗?”李凤秦说着,突然就仰头大笑了起来,连一旁的王十月都有些措手不及。

顾琉眯眯眼睛,不仅没有被他这副自信模样吓到,反而跟着笑了一声。

“我什么时候说过,此事已经万无一失了?”

“你与公证处的人私下联系,让公职人员帮你办违法的私事,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他。”

顾琉说着,将手中的文件丢了过去。

“仔细看看,我起诉的可不是你一个人,还有省公证处。”

早在顾琉去公证处申请撤销遗产继承,主管磨磨蹭蹭半天才来见她时,她就已经察觉不对劲儿了。

当时那个大肚子主管在会客室见她,二话不说就承认了自己工作失误,还假模假样给她道歉,顾琉当即就认定,此事有诈。

张柳是省城最早一批办企业的人,还是个女企业家,虽然公司还算不上业内首屈一指的龙头企业,但她的名声早就遥传在外,省城上下,凡是关注点社会新闻的,没有人不知道她。

不止如此,张柳搞房地产发家,旗下的ly化妆品做的火热,她这人也心善不忘本,赚了钱之后一直热心慈善,不仅给自己家乡修路基建,还资助了一批贫困学生,社会影响力很高。

当时她在宾馆楼梯上被推下,当即就断了气。李凤秦不是个傻子,知道这事如果传出去,必定会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警察介入调查都未可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风险,他只能自己造假,加速遗产继承。

可造假也是需要成本的,想要假的死亡证明不被戳破,他必须买通公证处的人,而这人还不能是普通职员,要是能管事儿的人。

早上她去公证处,她曾跟职员提起过死亡证明造假的事,所以在大肚子主管与她谈话时,尽管对方从未见过她,可对方却早就准备好了与她遗产继承有关的材料,这么一来,那被刻意延长等待的二十分钟,一定是公证处和李凤秦通气的时间。

而当时主管跟她保证马上终止程序,也不过是为了安抚她,以防她闹出乱子,实际上程序停没停,也只有主管和李凤秦知道。

既然李凤秦做事这么的不留退路,那就别怪她不给他留面子了。

“你来之前我已经联系了律师,这些文件法院也有一份。”

“与其在我这儿撒泼打滚,还不如回去好好想想,该以怎样的姿态迎接你人生第一张传票。”

温柔的笑在她脸上绽开,宛如无毒无害的纯情花朵。

顾琉讲完,懒散的靠在了椅背上,随意的招了招手,一直候在门口的几个壮实的保安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李总,你是自己走呢?还是我亲自请你走呢?”

李凤秦看看保安又看了看顾琉,脸色早已经黑得不成样子,“张柳,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呢,等着你亲手把我的房子送回来。”

鼻息间冷哼一声,椅子朝身后的玻璃窗转过去,懒得再看那两人一眼。

办公室里重归于安静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了,顾琉站在侧窗前,能看见省城中心区道路上,一个个的路灯连点成线,或直或曲,如游龙一般蜿蜒盘旋。

月色朦胧,整座城市被笼罩在月光下,职工们早就下班归家,街上车辆渐少,听不见车马噪音,街边小铺也相继打烊关门,一盏盏灯渐渐熄灭,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又重归于独自一人。

深夜总是让人伤感,顾琉甩甩脑袋,将这矫情的想法甩了出去。

之前王十月鸠占鹊巢将张柳赶出家门,张柳无处可去,就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间公寓自己住,这会儿静下心来,顾琉才想起还有这茬。

她敛起疲惫的眼神,从窗边角落的绿植盆里找出了那把钥匙,快步出了门。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公寓里,顾琉大喊一声,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席梦思大床上。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句话用来形容张柳租的这件公寓十分的恰当。

公寓虽然不大,只有一室一厅,但不论是装修风格还是细节摆设,都是张柳亲自弄得,所有的家具都是当季最流行的款式,单从装修看,一点也看不出这是八十年代的简朴风格。

幸好张柳不是那种极度节俭,会


状态提示:第96章 搞事业--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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