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是真的呢?再者说了,祖母常年吃斋念佛,这绿佩饶是犯了再大的错,把她远远发卖了便是,留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有何不可?”叶青反问。

盛老夫人听了觉得有点道理,而且,这件事情本就有蹊跷。

“有何不可?你说的倒是轻巧,你可知道,她害的是我儿的第一个孩子?是这盛家的嫡重孙!也是你的亲侄儿!一命抵一命,又有何不可?”

叶青只听说绿佩要被打死了,没曾想,居然是为了这件事。

如果真的害的叶嫣然腹中孩儿流产,倒真是死有余辜了。

叶青转身看了一眼绿佩,心中轻叹一声,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正当叶青开口想说算了的时候,盛老夫人先一步开口了,“二十大板也够了,剩下的板子,等到她养好了身子,再继续打,我们盛家也是大户人家,还做不出来小门小户说打死人就打死人的事来。”

“另外,嫣然这件事情,你也有责任,她一个大少夫人还怀有身孕,我让你在她跟前配个贴身丫鬟,你当做耳旁风,现在惹出事来,能怪谁?”

“还有,这事,我原本就想说了,这嫣然嫁进来还没多少时日,连身孕都没有,你就着急给祥儿纳妾,现在妻妾之争,子嗣受损,也该是你这个当主母的承担。”

盛老夫人不卑不亢的说着。

柴兰脸色逐渐沉了下来,手紧紧地拽着。

“母亲,这件事,是我没有安排好,但,若全推在我身上,不妥吧?”

“就是,祖母,这错的是绿佩,您说不罚就不罚了,怎么还赖到母亲的身上?”盛孔祥不服。

“我什么时候全推在你母亲的身上了?我只是说,这件事情你母亲需要担责。我倒是忘了说你了,一味的在妻妾之间周旋,不懂平衡,妻妾争风吃醋,有道是齐家平天下,你这内宅妻妾都管不好,将来怎么入朝为官平天下?”

盛老夫人一番话快准狠,将盛孔祥噎的心头一哽。

盛孔祥心里憋屈,却又哑口无言,只紧紧的拽着衣袖,低着头,忍着。

盛老夫人瞧了盛孔祥一眼,冷冷道,“还是说,你真的像先前绿佩说的一般,觉得我偏心,觉得不公平,从而对我心生怨恨?”

“孙儿不敢。”盛孔祥将头压的更低。

“不满也是应该的,只是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本就是不公平的,若你不能自得其乐,事事都想不开,觉得不公平,那你不管身处什么境地,都不会觉得公平。”

“行了,我累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吧,孙嬷嬷,扶我回去。”

“是。”

孙嬷嬷上前,盛老夫人将手搭在了她的手臂上,缓缓离去。

叶青看了一眼趴在长凳上的绿佩,也转身离去。

柴兰松了一口气,险些以为叶青要带走绿佩,却没想到,叶青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绿佩,也正巧将柴兰暗暗松气的神情看在了眼里,不过仍旧没说什么,离去了。

待人走后。

柴兰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趴在凳子上的绿佩,猛地伸手掀开了盖在绿佩身上的披风。

绿佩疼得抽了一下,仍旧没有醒。

盛孔祥瞧着绿佩这般鲜血斑驳的样子,到底曾同床共枕过,心底有些隐隐不忍,“母亲,现在这绿佩该如何发落?”

“发落?她伤的这么重,还需要发落么?只消将她丢进柴房不管不顾,她便活不过两天。”

“吴嬷嬷,给我把她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看望。”

柴兰阴沉着脸,冷冷一笑。

“是。”

吴嬷嬷应声,尔后招呼着两个小丫头,将长凳上的绿佩拖了下来,一路朝着柴房拖去。

乌金杂纹大理石地面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印……

盛孔祥不忍的撇过头,但最终也没说什么,尔后朝着屋内走去。

床上的叶嫣然又睡着了,他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抿了抿唇,眼圈泛红。

瞧着盛孔祥这幅深情的样子,柴兰心里没由来的不舒爽,冷哼一声,“行了行了,让嫣然好好休养,你回去继续读书,马上就秋闱了,考中功名才是你要做的事情,其他的事,你别掺和。”

“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盛孔祥被直接轰了出去。

柴兰没好气的掀开了幔帐,对着床上的叶嫣然便呵斥道,“还装,快起来,你看看你干得好事!”

叶嫣然睁开了眼,瞧着面前的人,挑眉,“我干得好事?这不是婆母和我一起干得好事么?”

“你还敢说,我告诉你,现在绿佩可还活着,方才那个老不死的,可是明显怀疑了,这要是真的信了她的话,再找人来查你肚子,看你怎么办!”

柴兰猛地甩袖。

叶嫣然嗤笑,“那就劳烦母亲,多费心了,可千万要想办法拦住祖母。”

“呵,你就狂吧,看你能狂到什么时候!”柴兰气的转身出去。

整个屋子里,就剩下了叶嫣然一个人。

方才,她一直没睡。

那板子一下一下打在绿佩的身上发出的声音,她全听在了心里,一开始听得十分解气,可是越听到最后,她便越觉得心慌,听到最后,那板子就好像敲在她心上似得,让她如坐针毡。

她伸手揪了揪心口。

那慌乱越来越严重,到最后已经无法忍受的程度,接着小腹一阵抽疼。

她咬了咬唇,怎么回事,肚子


状态提示:第128章 罪不该死--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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