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虽然出身道士,但他父亲是个fēng_liú至极的人,而他母亲则是青楼里的再普通不过的妓.女,在他没有出生以前,她的母亲和父亲就只是很简单的嫖.客关系。

她出生后,她母亲瞒着青楼将他送到了他父亲的家。

他父亲家里是十分传统的修道者,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自然不肯收留,便将他送回了青楼。

她母亲看他不顺眼又嫌弃自从有了他后就难以接活,于是每每被客人辱骂后便回来加倍的折辱他。

就这样一直将他养到了六岁,他终于受不住他娘亲的毒打从青楼一路跑走了。却不想半路就被顾家的人撞到了,将他接到了顾家。

顾家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地方,他父亲的正室娘子比他亲娘还泼辣狠毒,完全不把当成人看,隔三岔五打骂不给饭吃夏给棉被冬不给衣裳。

最后还是顾家的长辈实在看不下去才将他带去了玄冥山,本想着就那么把他扔在玄冥山上,是死是活听天由命的,最后扔他的侍卫还是不忍心,将一个葫芦送给了他。

最后他也不知怎的晕倒在了玄冥山门口,被鸣凤带了回来。

“他身上的伤明明很简单就能去掉的,但是他总是不愿意去掉,也不愿意让我看。”何未曦撅着嘴巴一脸的不高兴。

“他是觉得那些疤可以留着提醒他自己的过去,让自己不要忘了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贺邵寒道。

“但是日子是向前过的,他这样一直走不出来可不行。”何未曦反驳道。

“再给他一些时间吧,总会过去的,他的日子还长。”鸣凤隔着茫茫人海一眼不错的看着玩的正高兴的罗阳和难得笑出来的顾山。

何未曦却在心里暗暗给他定下了时间,要是过了那个时间他还没走出来,那就别怪她亲自动手帮他了。

看着何未曦越来越危险的眼神,贺邵寒不禁在心里给顾山点了个蜡并暗自祈祷他好运。

毕竟被何未曦盯上的人一般没有什么好下场发生,当然,这也是根据他上辈子的经验得出来的结论。

等罗阳他们玩够了回来时,何未曦他们点好的菜也正好上全了。

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罗阳的眼睛直放光,顾山更是心里一暖,因为这一桌子的菜都是顾山爱吃的。

“舞龙舞狮好玩吗?你们俩没乱来吧?”何未曦像一位等着孩子回家的母亲一般温柔且随意的问着。

“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是人多热闹而已,我们才没有乱来呢,是吧阿山。”不过是一同出去玩了一会,称呼居然就变得这么亲密了。

顾山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别扭了一下,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接受了,坐下来乖乖道:“很好玩,没有乱来。”

“顾山,是我平时太过严肃了吗?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在我面前放飞自我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母,咱们都做了那么久的师徒了,你不用这么拘束的,你完全可以和罗阳一样调皮的。”何未曦边说边给他夹了一块鱼肉,那是鱼腹处最嫩的一块肉,是他小时候最渴望吃却总是吃不到的。

“我......”他开口想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已经习惯性的掩盖自己的情绪和喜好了。

“算了,我也不逼你,你自己慢慢来,总之在我们回玄冥山之前,我肯定会将你变成另一个性格的!”何未曦信心满满道。

鸣凤挑了下眉,觉得她的想法太过简单了,贺邵寒默默给何未曦挑着鱼刺,觉得她越来越让他看不透了。

罗阳就像没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一样,风卷残云般扫荡着面前的食物。

就好像何未曦他们一路上饿到了他似的。

等他们酒足饭饱后,外面的热闹声也渐渐消失了。

“师尊,我觉得我胖了。”罗阳隔着衣服捏着自己的肚子悲愤道。

何未曦看着桌子上连一个菜叶都没剩的盘子,冷笑了一声:“你从进城到现在嘴就没停过,能不胖吗!”

罗阳揉了揉肚子,一脸委屈:“我也不想的啊,可是山下的东西真的很好吃,样子也很多,要不我们招个厨子去山上吧?”

“不需要,弟子们过了辟谷期就不需要吃东西了。”何未曦冷漠的拒绝了这个提议。

罗阳据理力争:“可是每年都有很多弟子不能到辟谷期啊!他们总是要吃饭的啊!”

何未曦毫不动心:“山上有足够的果子蔬菜和家禽,他们饿了可以自己解决,而且已经有弟子担任厨子了没必要再花钱请一个!”

罗阳生气道:“可是他做得不好吃啊!”

何未曦道:“吃饭是为了填饱肚子,俗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更何况你们还有饭吃!”

就在师徒俩越吵越热的时候,楼下突然有个客人毫无征兆的化作了一滩肉泥。

周围的食客和小二都吓得尖叫的尖叫,呕吐的呕吐,晕倒的晕倒。

“下面这是怎么了?”罗阳的注意力分散的十分快,让何未曦骂他都不知道从哪开口,于是只好也跟着往下看。

鸣凤却一脸玩味:“可以啊,这里居然有人修炼了妖术。”

小白泽在地上嗅了嗅,突然窜出罗阳的怀抱跑去了客栈后院。

罗阳担心它出事也跟着往后院跑,何未曦看向了鸣凤,鸣凤了然的点头,飞身下楼落在了那一滩肉泥旁边,开始研究。

贺邵寒和顾山则追着罗阳走了。

何未曦躲在人群中,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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