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长安不见月>夫婿觅封侯,二
身上也是真用心了。”

咸宜捧着安胎药慢慢喝了一口,闭目凝神片刻。

“照你的意思,他只要没学我那没出息的公爹明着养小老婆,我便该敲锣打鼓谢他的恩吗?”

珊瑚略低头,嘴角带了几分潸然,却无话可答。

“你还没听出他的话音儿?阿娘与杨家做了两门亲事,他杨家早已是板上钉钉的寿王党。可他还嫌雀奴辱没了他,不肯沾染呢!”

“薛氏算个什么东西,便是子佩故意挑衅,也该她忍着!”

房中清凉,竹帘将阳光切成细密重叠的光影,深一道浅一道打在金砖地上。咸宜顺手拈过帘上垂着的一个五□□线鸳鸯戏水香囊,在指尖摩挲。

珊瑚瞧着她直叹气。

“只看肚子里这个,就容让驸马这回吧。”

咸宜脑中冷澈,几乎收不住唇角的一抹冷笑,淡声道,“我早就不生他气了。”

再过几日,咸宜便叫人取了正红地花鸟纹锦缎,桃红地团窠宝相花水鸟印花绢等几样料子,亲自往兴庆宫的别院,即太子房中去。

太子居所位于兴庆宫东南角一处阔大的院落,贴着兴庆宫与长安东边城墙的夹道。因向来没有成年皇子携带家眷滞留宫中居住的成例,礼部不知如何确定品级位份,故而并未题写匾额,宫人们便一向含混称之为‘太子院’。

当初圣人口谕将太子迁入,未曾仔细修缮,这些年偶有开墙动土稍作整理,在大格局上却是平平。

咸宜坐在轿中一路走来,初时不觉得,待连过了两道宫门,便惊愕的发现太子院的装饰与兴庆宫拉开了极大的差距。

门小墙矮,漆旧色黯,规制还不如公主府气派,更别提与其他王府相较。

连珊瑚也啧啧称奇。

“难怪王爷们日常都爱在郯王府宴饮,这里确实太局促。”

沉星早等在门口,闻言哽咽着跪下。

“公主可算来了。这儿还算好的呢,太子妃不周到,打发良娣与歌姬舞女们住在后罩房,一人只得一个套间,起卧相对,何等不便利。”

咸宜闻言大为意外。

“竟有此事?咱们家的嫁妆少说也有一百零八抬,区区一个套间如何堆放?子佩是名门贵女,二嫂怎么如此怠慢?”

沉星拉了珊瑚的手伏在地上哭诉。

“良娣日日念着娘家千百样好处,尤其想念公主,只不敢出声。”

薛氏身边乳母领了命出来迎接贵客,见状急得脸色发青,顿足大骂,“沉星还不退下!公主何等身份,你个蹄子竟敢拉扯?!”

便有两个小丫头子上来扳沉星的胳膊。

沉星抱了咸宜大腿低声道,“今日一早太子妃发作了一场,太子不堪吵闹,已躲了出去。”

咸宜暗笑这婢子当真伶俐,便假意向乳母劝解。

“嬷嬷莫气,这丫头从前是我身边的,因子佩出嫁要挑几个稳妥人,才带了来,今日不合多说了两句。”

沉星得了她暗助,大为得意,越性扬起脸胡搅蛮缠,“公主是杨良娣的娘家人,难道多说两句话也不行么?”

乳母哭笑不得,只得勉强干笑两声,“沉星休要胡乱攀扯。奴婢哪敢阻挠良娣见娘家人?只是太子妃正在府中,于情于理,公主驾临都当先见了太子妃啊。”

咸宜命珊瑚扶了沉星起身,温言笑语。

“我是子佩的嫂子,太子妃也是我的嫂子,两头都是极亲近的。子佩知书识礼,最是懂事。沉星先去吧,改日待子佩请了太子妃的示下回长宁公主府,我再见她。”

沉星伤心道,“良娣也是这样说,罢了,终究是奴婢不识大体。”

她委委屈屈向乳母蹲了蹲身,拧着眉毛问,“昨儿良娣咳嗽了两声,一早便有些发热,还请嬷嬷怜悯,求太子妃召太医来看,莫要像上回似的耽误了。”

乳母怒道,“小蹄子胡说什么!太子妃几时耽搁过良娣的病情?”

她们七嘴八舌说的热闹,薛氏坐在房里越听越心惊。

太子日日被杨洄拉着在外勾连,也不知说了什么,回来对她便没几分好气,今日咸宜竟然找上门来。

她身边丫鬟急得搓手,“公主也是来给良娣撑腰的不成?这是谁家的规矩,长兄长嫂护着妹子,竟护到夫家来了。”

薛氏胸闷不已,烦恶不堪,急的在房中团团打转。

“那日明明是她冲撞在先,我不过罚她跪在廊下半个时辰,太子便几次三番寻我的不是。这可怎么好,咸宜可是圣人的心头肉,我如何得罪的起。”

正说着,咸宜已三两步迈进屋子。

姑嫂二人见了礼。

薛氏惴惴不安,咸宜却闭口不提子佩二字,只东拉西扯些首饰装扮。薛氏不明所以,胡乱应和着。

待用过午膳,又在院中转了两转,咸宜便扶着腰叹道,“二嫂确实难为,地方这样小,二哥还养了许多姬妾。我府里地方大,倒是空落落的。”

她是金枝玉叶出降杨家,自己如何比得。薛氏气的簌簌发抖,偏珊瑚又捧出两匹料子来。

薛氏忙笑着推辞,“公主偶然来一趟,还带东西做什么?”

咸宜笑而不语,缓缓带上赤金护甲才伸手抚过料子,尖利的护甲扯出根根细丝,几下就把料子勾的七零八落。

“公主,这……这是何意?”

薛氏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愕然瞧着她。

咸宜扬起眉毛,神色倨傲嚣张。

“二嫂瞧着又清减了,还不到三十呢,怎能打扮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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