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菩提春满>第一三零章 需答三六问
。腰间勒带玉钩,亦为上等羊脂白玉雕琢而成。

衫外披天蚕柔丝所制纱衣,轻朦如霜雾般笼于白栀之上,既遮了雪锦三分浮华,又添栀子一味幽致。西风向来有衫外裹纱之习俗,如今他身处西风,自然是入乡随俗。

这等衣物于他来说并不稀奇,只是秦昊将此些衣物赠与他,那便是件令人难以捉摸的稀奇事。

“…依伯玉所见,衣衫可同,但若无玦太子这般风骨,也是难以穿出这般飘逸潇洒的感觉。”

见伯玉回神将案上药碗拿起,月玦浅笑摇摇头,说道:“我算什么飘逸潇洒?此四字之形容,最是不该用到玦身上。

听闻月玦之言,伯玉开口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月玦扬手止了。

“有人来了。”

“有人?”伯玉惊疑一声,走到窗边看了看,须臾转身回道:“果然是有人来人,看模样,像是暻姳公主身边那个叫绿绾的宫女。”

闻言,月玦敛目一思,未几说道:“你且下去看看她要作甚,若是来找我的,只管让她上来便是。”

“是。”

伯玉应下退出书斋,月玦抬手轻触了触颈间,如今伤口已愈合,淡淡的伤痕若不细看难以让人发现。这三日里公主并未来掩瑜阁中寻他,虽他不知确切的原因,但也大抵猜到了些许。

只是不知今日差绿绾前来,所谓何事。

“奴婢见过玦太子。”

正思索间,书斋房门已开,绿绾执了一张黛漆剔盘进来,盘中一鼎铜香炉,三支檀香,一卷素宣。

“绿绾姑娘不必多礼,不知姑娘今日来此,所谓何事?”

闻言,绿绾敛下凝在月玦玉冠上的目,须臾轻咳一声肃了肃脸面,方要开口却又迟疑。

公主有吩咐,说是若月玦问她是来做什么的,让她只管学着公主的语气趾高气扬的与月玦太子说话。

可…可她哪有那个胆子啊……

见绿绾欲言又止,眉头紧皱,月玦并未出声寻问,执笔继续作着案上画。

“咳——”绿绾迟疑再三,开腔大义凛然:“绿绾奉公主之名,特将此卷交于玦太子作答。作答之时,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作答时间为三柱香。另外公主还特意叮嘱,玦太子之所答不能有虚,若有虚假不实之辞,一经查处证实,必当处以极刑。”

“……”

笔端一顿间墨渍兀然浓稠,月玦抬眸,正见绿绾盯着她身旁伯玉,显然是说伯玉便是闲杂之人。见伯玉踌躇无措的看过来,月玦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先行退下。

待伯玉出了书斋将房门关上后,绿绾上前将盘中香炉置于案上,又将裹束成卷的雪宣递于他。

看着手中雪宣,月玦剑眉轻蹙,三日不见,这是玩的什么新鲜花招儿?

见绿绾自袖中拿出火折欲将檀香点燃,月玦出声止了:“绿绾姑娘,此卷乃是公主之命,玦理当认真作答。只是作答前,玦有几事不明,还望姑娘明示。其一,不知公主要玦作答之事,是甚?”

“玦太子打开纸卷,一看便知。”

“那其二,不知公主所说的处以极刑,所谓的极刑,又是甚?”

“玦太子所答若是有虚,日后便知,奴婢无可奉告。”

“…多谢。”

绿绾言罢,将手中檀香点燃插入铜香炉中,香烟袅袅,檀气氤氲。

“玦太子,您只有三柱香的时间,您还是快些作答罢。若是过了时辰,奴婢便会强行将雪宣收走。公主说了,您若是答不完,同样处以极刑。”

“不急。”

月玦浅笑,颇为认真的将手中宣轴徐徐展开。

“月玦需答三十六问……”

待看清宣纸最上首的一行字,月玦浅笑出声,颇是无奈地将案上未画完的画拿开,将秦楼安亲手所写的卷铺于案上。

月玦俯眼纸上,所写皆是问他之辞,且以时间远近之序,上下一一排列。

月玦需答第一问:独身险入西风,所谓何事。

月玦需答第二问:京机厂密室中的神秘男子是否为汝。

月玦需答第三问:秦香楼畔令本宫亲眼所见冷剑鸣死而复生,是否为汝与司马赋及之计。

……

月玦需答第三十六问:前述三十五问,可有虚假之言。

粗略将秦楼安所写三十六问自上而下览阅一遍,月玦颇为无力扶了扶额。

原是她有这般多疑问想要问他,远至他只身来西风的用意,冷剑鸣案中各事,他与司马赋及和谢容的关系等等;近至为何不将为她所画肖像赠与她,梅堪折又为何意,城西长阳邑她所跟踪之人是他还是司马赋及,以及他是如何知晓皇宫酉时三刻守卫换班之事云云。

“绿绾姑娘,公主既是有这般多事要问玦,为何不亲自前来,抑或是召见玦?反而用这等方法?”

闻言,立在一旁的绿绾一怔。

未出昭阳殿前,她亦曾问过公主这个问题。可公主说,月玦这副皮囊甚是误人,不经意间便被他糊弄过去,到头来反而问不出什么。

可是如今玦太子问她,她要如何说,难道说——公主怪你美色误人?

“这个…这个是公主的意思,绿绾只是个奴婢,公主的圣意,奴婢又怎能揣测呢?”

绿绾说着,低头看了眼炉中檀香,提醒道:“月玦太子,依奴婢所见,您还是快些作答罢。这三柱香的时间,说短不短,可说长也不长啊!”

“不急。”月玦浅笑,说道:“既是公主有令,闲杂人等不可入内,那绿绾姑


状态提示:第一三零章 需答三六问--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