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就算不能走路了,不是还可以用轮椅代步嘛。”拓跋含章微笑着安慰李长歌。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安然接受。

能活着,便好。

“好了好了长歌丫头,这小公能活着都是最好的事儿了,哭兮兮的,一会儿老婆子来了,又以为我凶你了。”余人甫见不得这样的场景,大手一挥连忙去劝李长歌。

这半个月相处下来,他觉得自己和李长歌甚是有缘,加上她勤能好学,让他有了想要收徒的想法。

如今拓跋含章也醒来了,这件事也可以放下了,余人甫一脸严肃的看着李长歌道:“长歌丫头,我问你,你可有兴趣学医术?”

“啊?”李长歌擦干了眼泪,蓦地听到余人甫问自己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我问你可有兴趣和我学医?”余人甫看着李长歌呆愣的模样又追问了一句。

“长歌,愣着干啥呢,快答应啊。”拓跋含章在一边听得赶紧扯了一下李长歌,他当然听得过余人甫的名这难得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愿意!当然愿意!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李长歌反应过来以后欣喜的连忙答应,说着就准备给余人甫跪下拜礼,余人甫连忙拦住了她。

“你的腿还没有完全好,这些虚礼就免了。”

李医了,就可以照顾拓跋含章了。

她看向拓跋含章眼中充满了坚定,一边的余人甫看在眼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一年后。

李长歌的腿经过余人甫的治疗已经完全可以行走自如,而这一年内的每一天,李长歌都十分用心的和余人甫学着医术。

她的天份学什么都很快,这让余人甫十分的满意。

“公子,你怎么出来了?”李长歌从外面采药回来,就看到拓跋含章坐在轮椅上正在门口。

她快步走上去贴心的用着毯子给他搭着腿,生怕他着凉。

拓跋含章瞧着李长歌这样,心里一暖,望着她温柔的笑着:“长歌,回去吧。”

“回哪儿?”李长歌听到拓跋含章这么一说,眸光暗淡“公子,我说过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我不会离开你的。”

“长歌!我不需要你照顾,你也不需要愧疚!”拓跋含章当然知道李长歌心里在想着什么。

他不希望自己成为李长歌的累赘,更不希望李长歌会因此愧疚。

“公子……你知道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自大,因为我自负,我自以为可以对付拓跋術,我自以为我了解他,才造成现在的局势……”

“不是的!”拓跋含章大声制止了李长歌的话,他身体微微颤抖,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是我不配当这个皇帝,如果不是我贪心,就不会引起这场战争,也不会有现在的局面,所以长歌你不需要愧疚。”

“不,如果不是我太天真,太自以为是,你的腿也不会……”

“李长歌,你不要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听不出来我是在赶你走吗?”拓跋含章忽然大喝一声,把李长歌给吓了一跳。

一边而来的余人甫刚刚好撞见了这一幕,他没有作声,而是站在远处看着。

李长歌听到拓跋含章的话并没有生气,更多的是愧疚。

她知道,拓跋含章是不愿意拖累她。

但是……

“行了丫头,拓跋公子的心意你也清楚,你是该去找属于你自己的路了,至于拓跋公子,他在这术人谷有我和老婆子呢,你就放心吧。”这一年里面,李长歌对拓跋含章的无微不至余人甫都看在眼里。

拓跋含章的心意余人甫自然是能够理解。

李长歌是个不一样的人,不应该被拘束在这狭小的地方。

于是他也跟着上前去劝说着她。

李长歌沉默不语,她当然是知道拓跋含章这么做是为什么。

但是……

“你不走是嘛?那我走。”拓跋含章说着就转动着轮椅作势就要离开。

李长歌连忙上前去拦住他,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好,我走!”

听到李长歌答应离开的时候,拓跋含章心情有些复杂,更多的是难过。

他当然舍不得李长歌离开。

但是,他更知道自己不能耽误李长歌。

他已经是废人了,李长歌不是,她还有大好的将来。

李长歌在收拾好行囊,心中依旧放心不下拓跋含章,看着余人甫诚心的拜托道:“师父,师娘……公子他就拜托你们了。”

“放心吧,在术人谷拓跋公子一定会安然无恙的。”余人甫点点头,拍了拍李长歌肩膀,一路护送她出谷。

临别纵然是伤感的,看着余人甫一声不吭转身离开的背影,李长歌很想叫住他,可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儿的声音。

“神医,长歌走了?”拓跋含章瞧见余人甫回来以后问道。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还非要赶人家走?”余人甫叹了一口气,坐在拓跋含章身边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话中带了一丝的苍凉,带着一丝对拓跋含章的惋惜。

“神医你知道的,长歌本不该属于这儿,我也不该拖累她。”拓跋含章沉吟一会儿说道。

闭上了眼,脑海里出现的就是他为王,却挑起了战争。

他的贪心,导致了这一切。

一年的时间里,他已经看穿了太多东西。

所以,他不想再耽误。

余人甫没有再说话,叹气一声摇摇头便离开了。

拓跋含章看着余人甫离开的背影也陷入了沉思。

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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