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愚钝,之前未曾查出这其中的因果关系,还请父皇明示。”拓拔浚抬眸睨了眼龙椅上的皇帝,眼神暗藏不甘。

皇帝并没有将赵芸娘的梦境告诉他,只是说她宫里发现了一名小宫女,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拓拔浚恨得咬紧牙关,老天爷怎么就不能眷顾他一次,偏生非要出点意外。

可这件事情也告诉了他,赵芸娘并不可以完全信任。

宫门外,李长歌被拓拔桁小心翼翼的抱到马车上,将她安置下来。

正准备离开时,却被人叫住。

赵芸娘此刻赶过来,神情似乎有些焦急,才要靠近马车,就被其欢伸手拦下来。

“皇子妃,你之前说过会帮我解蛊毒……”

拓拔桁睨了眼身旁女子清丽的小脸,见她掀起马车帘子:“近日多谢你的照拂了,解蛊毒等我回府之后再说,你耐心等待便是!”

赵芸娘却是有些不甘愿,万一她回去之后不再入宫,那又该如何是好?

马车沿着鹅卵石铺就而成的小道上,缓缓行驶出宫门。

马车一路颠簸,李长歌险些整个人都快摔下去,拓拔桁见状索性将她抱在怀里。

“你做什么,还不放开我?”李长歌瞪大眼睛睨了眼他,神色微微有些吃惊,手中动作下意识就要推他。

她在牢狱里待了好几日,虽说能保证这身衣服干净,但也都不曾洗漱过。

好在寒冬腊月时节不会有很浓重的味道,但是出于对自己的嫌弃,李长歌还是十分的反感自己。

她只想等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把衣物换了。

拓拔桁却是越发拥紧她,俊脸深深埋在她的颈间,薄唇似有若无的擦过她的耳畔,温热气息喷散,莫名有些暧昧。

“无妨,我不嫌弃你。”他凤眸中神色柔和,脑海里想起她那日不顾一切为自己顶下所有罪名。

而他这阵子在外奔波,却找不到半点有用的信息。

倘若当时被关押大牢的是他自己,恐怕会有更多的人想要他的性命,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出狱。

李长歌瞬间没了话说,只是脸颊上有些褪不去的绯红,清明的眸色中轻勾起暖意。

良久后,拓拔桁蹙起眉思索着,双手捧住她的脸。

两人眸子对视,眼底所看到的只有彼此。

他试探性将心中的话问出来:“你心里有我么?”

李长歌粉唇的笑容顿住,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想要逃避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抬手将他的手拨开,“我现在并不想这些。”

拓拔桁弯了弯薄唇,即便没听到她承认,可也没听到她否认。

他分明是从他眼里看到了喜欢。

“之前你和她所说的蛊毒,为什么我会不知道,你应该是骗她的吧?”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间,微挑了挑眉看着她。

李长歌点点头,对此并没有隐瞒:“我如果不这么说,她又怎么愿意帮我洗清罪名?”

拓拔桁闻言顿时笑出声,看来自家的小媳妇还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看来她现在是做出了决定,要一心一意投靠拓拔浚那边。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这次他们能下狠手,我们自然也要不甘示弱的咬回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幽深的眸子里迸出凶狠的戾气,正是李长歌往日所不曾见过的。

不过她也不惧,反正重活一世本来就是捡来的幸运,她并不想就此浪费。

皇宫,御花园内的假石山下。

面对拓拔浚不满的质问斥责,赵芸娘倒是显得镇定自若。

她早就能想到自己帮助李长歌的下场,这会儿他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拓拔桁如此在乎那个女人,我们只要咬死那件事同她有关,就能让她永远关在大牢里。你若是敢诚心与我作对,当心本殿下对你不客气!”

拓拔浚盯着面前这女人的脸,又想到自己计划失败,全是她从中捣乱,不由得怒上心头。

只要有她李长歌在手里,他就能借机除掉拓拔桁那个心腹大患。

“这次的事不过就是个意外,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失手。”赵芸娘除此之外,别的半句解释也没有。

“你!”拓拔浚猛的朝她扬起手,双目中露出吃人般的表情,“呵,这话说的倒是好听,你觉得我还能怎么信你?”

“殿下最好信我,”赵芸娘微抬起眸光睨着他,似是有些不屑意味,面上没有半分惧色,转身就想离开。

拓拔浚三两步上前拦住她:“你站住!”

“难不成太子还想对我动手?”她嘲讽般的轻扯唇角,垂下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小腹上,“如今我可是怀着龙胎,待会儿还要去侍奉皇上,若是您……”

赵芸娘拿不准现在他是个什么想法,便假意开口提醒他,好让他能够拿捏好其中的分寸。

拓拔浚却将这话听成了威胁,想着自己真真是养了条白眼狼,到头来还要反咬自己。

赵芸娘见他没开口,不敢将蛊毒的事告诉他,也不想在此刻与他撕破脸。

毕竟身在宫里树敌太多,并非是一件幸事。

“你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拓拔浚薄唇轻挽起,阴鸷的眸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脚下没有多余的动作。

若是赵芸娘变得不好控制,那他为何不再送一个美人到皇帝身边,然后为自己所用呢?

自从那日之后,拓拔桁便一直以陪李长歌养伤的名义留在府里,再无出席早朝。

皇帝心中对此甚是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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